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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柳家家傳。”
鄭狄月笑了笑後,走出門微微回頭:“今日多有叨擾,見諒。”
賀蘭葉客客氣氣送著這些人走了之後,門一關,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
家中鏢師女眷們紛紛問怎麼回事,賀蘭葉只說官府追兇,例行檢查。
安撫了家中一應人等,賀蘭葉剛要抬腳往回去走,旁邊的常恩顯悄悄湊過來低聲快速說道:“有人在監視。”
賀蘭葉眉頭不動一下,淡定道:“我知道。”
鄭狄月這個人,她聽友人說起過,寧可錯殺三千的那種陰狠手段,又怎麼會在起了疑之後放任了去呢。
她嘴角噙著一抹笑,眸中清冷。
柳五,柳傾和,還真是要命的危險人物。
她把外頭安排妥當了,一個人回去新房,房中的燈尚未吹熄,床上躺著的柳五一直未動,像是已經睡著了一樣。
賀蘭葉倒了一杯茶,眸光落在茶碗中,等水波平靜後,她嘴角一挑,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她吹熄了燈,在驟然黑了下來的房間中大步走到床邊,用溫柔的聲音輕聲說道:“今兒可是嚇到了?那些人是刑部督捕司的,抓一個偷竊的賊人,到我們這兒來檢查罷了。”
她抬手解開了斗篷以及外套的衣帶,隨手一脫,脫了鞋就坐上了床,抬起被子躺了下去。
身邊的人明顯一僵。
她眸光中閃過一絲光,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抬起了被子,把自己完全埋進了被子中,嘴唇幾乎是貼著柳五的耳垂喃語:“……有人監視。”
柳五渾身僵硬,呼吸都有了一會兒停頓。
下一刻,他也慢吞吞縮排了被子中,與賀蘭葉一起被完全籠蓋。
漆黑一片的被褥中沒有任何的光源,賀蘭葉什麼也看不見,只能憑藉著手感,摸索著在柳五的腰側按了按。
滑膩的液體順著她的手掌流了下來。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
賀蘭葉的聲音近乎蚊鳴,在狹小的被褥中有種失了真的放大,直直鑽進了柳五的耳中。
“……你是什麼人,這關係到我接下來的決策。”
薄薄的一層被下,柳五與賀蘭葉幾乎是臉貼臉的近距離,他清清楚楚聽見了賀蘭葉的問話,也清清楚楚感覺到了強有力的手指成爪狀壓在他的傷口,好似他只要有一個字的失誤,這雙曾經替他挽發的手,就會掏進他的內臟。
賀蘭葉在漆黑中唯有一雙眼閃爍著光,冷靜,理智,而帶有一絲審視。
眼前的柳五明顯就是被追捕的那個賊人,偷盜梁國公府的大膽之徒。
這種動到高官貴族頭上的行為,一個不好,就會將她一大家子捲進去,賀蘭葉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她在鄭狄月面前隱瞞下來,一方面是看在柳五尚且沒有露出任何有惡的一面,另一方面,也是怕把賀蘭一家牽扯進去。
而現在,在被人監視的情況下,她必須要在第一時間知道柳五會給她帶來什麼,進行判斷,才能接著往下。
不然在一概不知的貿然之中,賀蘭葉什麼決定都做不得。
她賭不起。
柳五沉默了許久,最後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小聲在賀蘭葉耳邊道:“……我不是壞人,信我。”
不是壞人?
賀蘭葉也知道,他不是壞人,可是眼前的事情,是他不是壞人就能解釋的過去的麼?
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他還一個字都不說?
賀蘭葉手上忍不住用了點力。
尚未凝固的傷口頓時傳遞了痛楚給柳五,柳五卻好似沒有感覺到,他緩慢抬起手攥著了賀蘭葉的,低聲道:“信我。”
賀蘭葉直直對上了柳五的眸,漆黑一片中,她看見了他眸中的光,堅定而平靜,隱約著一絲抱歉。
她沉默了片刻,落在柳五傷口上的手緩緩收回,而下一刻,她的手再度襲上傷口,這一次,猝不及防下就連柳五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
“忍著。”
賀蘭葉簡潔有力說道,同時用另一隻手按住了柳五的嘴,貼近了他之後,方便另一隻手動作。
這種被人監視著的情況下,她能給柳五用藥的方式太少,選擇性也太少,只能藉助著吹燈後脫衣彎腰的瞬間,把她藏在腳踏側的烈性傷藥攥在手中,趁著剛剛塗抹到手上,按在了柳五的傷口上。
柳五這一次的傷不淺,賀蘭葉僅僅用手摸了摸就知道,若是不好好上藥,只怕會出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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