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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冬天的,賀蘭葉沒法出門去轉,每天的運動也要有一些,等賀蘭寒他們休沐回來,她正在屋裡頭扶著腰,慢吞吞轉著,跟在賀蘭寒身後來看她的柳七郎忽地眼睛一亮:“嫂嫂,不是說每天都要運動麼?”
家裡多了個柳七郎,每天走路的運動,徹底變了。
屋裡頭燒著暖爐,房間裡暖洋洋的。賀蘭葉柳傾和,與賀蘭寒柳七郎四個人,圍坐一圈,認認真真看著手中的牌。
坐在賀蘭葉上家的柳傾和不動聲色送來了一張牌,賀蘭葉順勢收了,打出去了一張廢牌。而坐在她下首的柳七郎,臉上已經貼了好幾張紙條,正眯著眼歪著頭從紙條縫看自己的牌面。
“胡了胡了!”柳七郎收了這張牌一摸,忽地興奮地推倒了自己面前的牌,一腳踩在椅子上仰天長嘯,“哈哈哈哈!連輸十三局,我柳靈桐!終於贏了一局!”
柳七郎興奮地高抬雙臂,歡呼高笑,對著賀蘭葉擠眉弄眼:“嫂子,謝謝你送來的好牌!”
賀蘭葉目光落在柳七郎的牌面上,面色複雜,抬頭時,她發現賀蘭寒也好,柳傾和也好,都是一臉不忍直視。
“別跳了。”作為柳七郎的師父,賀蘭寒有些丟不起這個人,他拽了拽柳靈桐,淡定指出,“小炸胡鬼。”
柳七郎還在笑,笑著笑著,笑聲戛然而止,慌慌張張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牌,整個人急忙趴了上去,痛心疾首道:“啊啊啊我的牌!我的牌被誰給換了!我的親哥哥親嫂嫂親……寒哥!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柳七郎一說話,氣流吹起臉上的紙條,此起彼伏,配合著他一臉控訴,說不出的好笑。
“有能耐啊。”柳傾和皮笑肉不笑,“我第一次遇上有人炸胡的。炸胡也就罷了,還敢誣陷。”
“還是教育少了……”賀蘭寒摩挲著下巴,看向柳七郎的目光越來越危險。
柳七郎吞嚥著口水,暗覺不妙,一扭頭哭喪著臉找救兵:“嫂嫂!哥他們欺負我!”
賀蘭葉發現柳七郎炸胡後,就樂不可支,後面更是被他們笑得趴在桌上,這會兒柳七郎來叫她,她抬手揩去眼角笑出來的淚珠,正要說話,忽然眉頭一緊,整個人僵住不動了。
“寒哥,寒哥,將軍!有話好好說,饒了小弟吧……”這頭柳七郎已經被賀蘭寒嚇得滿屋竄,張口亂喊,“好哥哥,你怕是想要了我的命了!”
柳傾和聽不得這些胡言亂語,抬手扔了個骨牌去,打得柳七郎哎呦叫喚。
“嫂嫂!嫂嫂!狠心的嫂嫂,你唯一的小叔子就要在你面前被欺負死了,你就不看一眼麼!”柳七郎委委屈屈喊著賀蘭葉。
“唔……”賀蘭葉趴在桌子上,抱著肚子沉思了片刻,沙啞著聲緩慢道,“我現在沒法看你。”
“嫂嫂哎!靈桐的親嫂嫂!看我一眼的功夫都沒有麼?你在做什麼這麼不得分心~”柳七郎嘴裡頭繼續瞎喊著,跳來跳去玩的歡快得很。
賀蘭葉仔細感覺了一下,沉著聲道:“我肚子疼得的確沒工夫看你。”
還在打鬧的三個人渾身一僵,柳傾和賀蘭寒和柳七郎好似反應了兒過來,猛地扭頭,三張臉統一寫滿驚恐。
賀蘭葉頓了頓,面對驚恐到臉都要變形的三人,她又慢吞吞補充了一句:“感覺好像是……要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孩子小名要不要叫天九或牌九啊0。0
第159章
賀蘭葉發作的突然; 好在家中一直都準備著; 產房早就是佈置好的; 赤清棉也住在家中,被慌張地連摔幾跤的柳七郎拽過來,趕緊兒把賀蘭葉送去旁邊房間。
產房中自橫樑下垂一條交織棉布條,地上鋪著厚厚的地墊,平氏幾個人慌里慌張從廚房提來熱水備用。穩婆在外間清洗著手,看著靠在柳傾和身上咬著唇的賀蘭葉,不住問:“墜痛得可厲害?羊水可破了?”
賀蘭葉虛弱地靠在渾身僵硬的柳傾和肩膀,皺著眉感受了一下,微微搖頭。
穩婆來摸了摸她肚子,與赤清棉低語了兩句後,對柳傾和道:“扶著再走兩圈。”
柳傾和扶著賀蘭葉的手都在抖; 一臉懼怕; 卻還是強撐著; 穩穩扶著賀蘭葉一步步在外間走動。
賀蘭葉已經感覺到小腹不斷的收縮,間隔時間越來越短,每一次都讓她眉頭緊鎖。
屋裡頭燒的炭盆嗶嗶啵啵,為了通氣留著的窗; 吹來一股股涼風。賀蘭葉渾身快要汗溼; 吹著風; 居然有種意外的清醒感。
赤清棉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