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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沒有繼續追究沈菱月,而是握了握小公主的手,而後又看了看房間的四周,皇后就是在這裡撒手人寰,離開了人世。
沈菱月覺得如果自己沒有看錯的話,自己依稀發現皇上的眼中也有些許悵然。或許,他也想起了與皇后之間的種種過往吧。但斯人已逝,一切都是煙雲,他依然是那個會為了皇位和社稷而不顧一切的皇帝。
夜晚時分,景瀾院的書房內,沈菱月一邊給張珩研墨,一邊滿面愁容地說道:“皇上會不會對我今天說的話懷恨在心?”
張珩一邊書寫,一邊點了點頭:“他聽了當然不會舒服。”
“那怎麼辦?”沈菱月一臉緊張,不過短短數日,自己似乎既得罪了瑾妃,又得罪了皇上。
張珩看得出沈菱月緊張的緣由,於是停下筆,輕輕笑了笑:“皇上不是小肚雞腸之人,不會因為你一句話就對你如何。至於其他人,有我在,你大可不必擔憂。”
沈菱月聽了張珩的話之後,安心了不少。皇宮裡,到處都暗藏著危險,自己以後一定要謹言慎行才是。
此時,張珩繼續說道:“你能去為皇后盡心,其實皇上心裡是欣賞的。宮裡其他人,看不穿皇上的心思,以為皇后的家族倒了,皇上也不再待見皇后了,於是跟著捧高踩低。”
沈菱月不解地問道:“你是說,皇上對皇后還是有感情的?”
“那是自然”,張珩點了點頭,“皇上與皇后青梅竹馬,一路走來,怎會沒有感情?只是,他是皇上,他不會因為和皇后的感情就對薛家心慈手軟。”
“可是……”沈菱月的眉頭有些糾結,“皇上之前將皇后娘娘禁了足,還特意抬高了瑾妃娘娘的位份。”實在看不出來皇上的感情體現在哪裡,況且他還親手滅了皇后娘娘的家族。
張珩耐心地解釋道:“他是皇上,不會把心裡的好惡放在表面上。這宮裡的事情,不能只看表象。”
可皇后還是義無反顧地走了。沈菱月愈發地覺得,這深宮裡,一切都充滿了變數和危險。
張珩繼續叮囑道:“不過,小公主的事情,你不要插手,要顧及皇上的顏面才是。”
沈菱月點了點頭,張珩在白天已經提醒過自己。小公主畢竟是皇上的骨肉,自己其實做不了什麼。
思索了片刻之後,沈菱月停下了手中研墨的動作,轉頭看著張珩繼續臨案書寫的樣子,一時間想起他在宮裡對自己的呵護,想起他在大漠中和自己相依為命的過往,突然心裡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欣慰,隨後,腦海中忽然又想起了吳思遠的話,心中彷彿又刺痛了幾分,自己不清不楚地就這麼跟著他,確實無法面對家人和自己內心的糾結。
沈菱月忽然想開口問張珩,他可不可以娶她?不需要盛大的婚典,也不需要豐厚的聘禮,只想著他可以正式娶她為妻,他們就像其他尋常夫妻那樣生活。無論在宮內還是宮外,無論別人有著怎樣的目光,自己都可以和他守在一起,過著平淡而普通的日子。
張珩似乎注意到了沈菱月注視的目光,抬頭問道:“你有話要說?”
沈菱月連忙搖搖頭,繼續研墨。注意到自己方才心跳加快之後,沈菱月沮喪地意識到,自己其實連開口詢問的勇氣都沒有,更擔心一旦開口之後,如果得到的回答令自己失望,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問,免得彼此尷尬。
天氣日漸寒冷,張珩依著先前的承諾,帶著沈菱月去了南方。說是遊玩,其實張珩還是有差事在身。
為了謹慎與方便,張珩讓沈菱月扮作了他的書童,這樣她可以名正言順地跟在他身邊。
書童扮相的沈菱月甚是俊俏可愛,但沈菱月心裡十分不情願,每逢外出,自己總是要扮演某種角色,始終不能正大光明地做自己。
似乎看出了沈菱月神情間的不快,馬車裡,張珩將沈菱月攬在了懷中,輕聲安撫道:“此次南下,要見南方的大小官員,如若處處帶著女眷,不合規矩。”
沈菱月倒也不是非讓張珩為了自己壞了規矩不可,而是自己始終不能名正言順地與張珩公開在一起。
“等辦完差事了,我帶你去江南的鎮子上四處遊玩。”張珩繼續勸慰道。
沈菱月依偎在張珩懷裡,心裡知道,張珩待自己不薄,作為一個滯留在宮中的人質,自己似乎不該再強求什麼了,可是,有時候還會忍不住想要更多,想要張珩更多地關注自己,可以和他一起公開地出雙入對。想了許久,最終沈菱月閉上了眼睛,明知彼此身份特殊且尷尬,於是儘量忽略掉心中這些不切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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