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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事實上早在此事之前皇上就已經將皇后禁足了,理由是善妒。此時,再加上孃家薛家的種種罪名,皇后之位怕是保不住了,能留她一條命已是開恩了。
當沈菱月聽聞此事時,才恍然明白過來,張珩近來異常忙碌的原因何在,雖然早已謀劃好對薛家動手,但作為百年世家,薛家向來實力雄厚,剪掉其羽翼遠非一朝一夕之功。
正當眾人紛紛猜測皇后的命運之時,皇后自己給出了答案。某日夜半時分,皇后服毒自盡了,留下了還未滿週歲的小女兒。
雖然早就知道皇后會走上這條路,但沈菱月聽聞此事時心裡仍不是滋味。貴為皇后,曾經寵冠六宮,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想及於此,沈菱月感到周遭更加寒冷無比。
沒多久,皇上命人對外宣告,皇后娘娘突發惡疾,不幸歸天,皇后生前仁德昭顯,故傾力厚葬。
死後哀榮,沈菱月不知道這對皇后娘娘的在天之靈會有什麼意義,但葬禮確是辦得盛大無比,有眾多的僧侶在唸經超度,皇宮內外祭拜者的隊伍十分龐大。
傍晚時分,沈菱月在皇后娘娘的靈柩前唸經唸了許久,唸到腿腳有些麻木。雖然與皇后娘娘談不上交情頗深,但沈菱月依舊有一種兔死狐悲的哀傷之情。
就在沈菱月唸完經,去外間歇息之時,發現瑾妃娘娘正在外間休息,於是連忙行了禮。
此時,瑾妃身邊的侍女撇了撇嘴,冷笑著說道:“有的人真是會獻殷勤啊,可惜,靈柩裡的人之前再怎麼風光也看不到了,也無法從靈柩裡跳出來再給你撐腰了。”
沈菱月知道,瑾妃一向跟皇后娘娘不合,據傳之前瑾妃娘娘小產,就是皇后娘娘的主意,但這終究是傳言,並無確實的罪證。由於此前皇后娘娘幾次邀請沈菱月聚會,又待她極為熱情,多次打賞於她,因此宮裡的人自然而然地認為沈菱月跟皇后娘娘走得頗近。
沈菱月倒不在乎別人說自己獻殷勤,事實上自己也沒必要做樣子給別人看,但覺得死者為大,對方在葬禮上說皇后從靈柩裡跳出來的話十分不妥,便回道:“為逝者唸經超度,不過是本分罷了,盡心而已。況且,皇后娘娘是六宮之主,如今殯天,理應獲得敬重與安寧。”
坐在一旁休息的瑾妃抿了一口茶,隨後抬頭看了看沈菱月,低聲說道:“沈姑娘這話說得蹊蹺,這裡有人不敬重皇后娘娘麼?”
沈菱月不想與瑾妃糾纏過多,只說道:“月兒並無此意,還請娘娘見諒。”
瑾妃笑了笑:“沈姑娘,路可以多走,話可不能亂說。皇后娘娘歸天,如今後宮裡的大小事務,全部落在了本宮身上,可是操勞得很啊。”
這時,瑾妃身邊的侍女也是一副得意的樣子,皇后的葬禮辦得隆重,也不過是皇上格外開恩而已,說到底不過是罪臣之女、畏罪自裁罷了,以瑾妃如今的得寵程度,今後的後宮還不是自家主子說了算?
正當此時,外面傳來一個聲音:“娘娘日夜忙於主理後宮,可要多加保重才是啊。”
沈菱月抬頭,見是一身官服的張珩闊步走了進來。
瑾妃娘娘雖然近來頗為得寵,但依舊對張珩忌憚得很,連忙說道:“張大人言重了,不過是本宮分內之事罷了。”
張珩對瑾妃娘娘的言行一向瞧不上眼,行事高調、恃寵而驕,哪裡是能主理後宮的樣子?
待與張珩寒暄幾句之後,瑾妃娘娘便匆忙帶著隨從離開了。
隨後,張珩連忙攙扶起了還跪在地上的沈菱月,囑咐道:“以後對這種人敬而遠之就是了,千萬別跟她糾纏。”
沈菱月點了點頭,隨後問道:“你今天不是要忙於差務,怎麼也過來了?”
張珩笑了笑,隨後遞給她一個手爐:“知道你在這裡待了大半天,天氣寒涼,你又體弱,凡事盡了心就是了,不要累壞了自己。”
沈菱月拿著暖暖的手爐,心裡感到一陣溫暖,張珩差事繁忙,是特意繞了過來給自己送東西的。
兩人向外走時,張珩復又叮囑道:“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先回去歇息吧,晚膳不必等我了。”
沈菱月看著滿臉疲憊的張珩,說道:“你忙於差務,也要注意休息啊。”
張珩笑了笑,摸了摸沈菱月的頭說道:“知道了。”
沈菱月一直看著張珩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之後,才轉頭往回走,沒想到回頭時見到吳思遠正站在不遠處。
待走近後,還未等沈菱月開口打招呼,吳思遠便目光呆滯地說道:“難道傳言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