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說姚琪害怕,就連阿瑤也不是那麼平靜的,一個人明明知道自己即將面對死亡,卻根本逃無可逃,這是怎樣的一種心境?她不是聖人,怎麼可能對生死無動於衷呢?
阿瑤苦笑一聲:“謀逆大罪,怎麼是說赦免就赦免的?爹爹既然入了獄,他謀反的罪名定然是在上京城傳開了的,還怎麼會有洗刷的可能?”
姚琪心中最後的一絲希望破滅,心裡萬千滋味交錯,再說不上什麼話來。
晚上,姚琪不曾回自己家中,而是直接留在了阿瑤的家裡陪她。
夜裡,姐妹倆並齊躺在炕上說話,從小時候聊到長大,似乎有說不完的話。自阿瑤出嫁以後,她們姐妹倆真的是好久都不曾這麼安安靜靜的一起談天了。
翌日,當阿瑤醒來的時候姚琪已經早早的起來在灶房裡做飯了,見阿瑤起來便從灶房的門邊探出頭來:“姐,你醒了,鍋裡有剛熱好的溫水,先洗臉吧,洗完就可以吃飯了。”
阿瑤點了點頭,拿了臉盆去灶房裡打熱水:“怎麼起那麼早,該我給你做飯才是的。”
姚琪一邊將鍋裡的菜剷除來一邊笑道:“我睡不著,而且……姐姐也好久沒有嘗過我做的菜的吧。”
阿瑤也跟著笑了笑卻是沒有再接話,自昨日開始她和姚琪之間的談話似乎凝重了許多,隨便一句尋常的話總能讓人聯想到即將可能發生的大事。
“對了姐,姐夫什麼時候給你寫的信,怎麼在灶房裡放著呢?”姚琪說著將一封包裝得很好的書信遞給她。
“信?”阿瑤疑惑著接過,隨即便想起來應是方斌臨走前留下的,只是她整日裡心不在焉的,竟然連灶房裡多了一封信都不曾發覺。想到這裡,她不禁一陣懊惱。
只是,方斌臨走前給她留下一封信是怎麼回事?
懷著複雜的心情拆開書信去看,阿瑤的面色也一點點慘白下去,眼眶中晶亮的液體不停的閃著光芒。
“娘子,
有些話一直不知道應如何當著你的面說出,思前想後還是以這種方式來告訴你。為夫知道,你一定覺得隱王的慘敗會讓姚家遭受牽連,你讓我去上京也不是真的想我去救岳父大人出來,而是怕我跟著你受到連累。但我是你的相公,是發誓要守護你一生一世的人,又怎會在這個時候拋下你?至於你的擔憂,我想姚家是不會因為這件事遭受牽連的。岳父是昭王的人,這是昭王曾親口告訴我的,至於他為何會將岳父關押,或許,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我既然答應你將岳父大人安全的帶回來,便定然會做到。你在家定然要好好對自己,好好的等我回來。
夫,方斌字”
“姐,你怎麼了,姐夫在信上說什麼?”姚琪擔心地看著她。
阿瑤捂著嘴輕輕抽泣:“他知道,原來他知道我是為了支開他,為什麼他……總是那麼瞭解我。”
姚琪接過阿瑤手裡的信展開來看,面色微怔,扭頭看向阿瑤:“姐夫說爹爹是昭王的人,可是昭王為什麼要把爹爹關進牢獄?會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呢?”
阿瑤無力的搖頭,她現在是什麼都不知道了,只覺得大腦一片混沌。她費盡心力的想要他平平安安,可是,她始終騙不過他……
。
三日過後,平靜的清原縣裡傳來了讓人震驚的訊息:呈宇四十六年十一月初四,隱王逼宮謀反被抓,隱王府一干人等皆被打入牢獄,六日後,聖上駕崩,皇四子昭王被立為新君,登基大典將在年後進行。
與方斌在書信中所說的一樣,朝廷下來的詔令裡絲毫沒有提及阿瑤及其家人的任何訊息。
這一刻,阿瑤終於確定了方斌所說的,爹爹是昭王的人。可是,昭王將爹爹關押入獄真的是有什麼苦衷嗎?又或者,從爹爹決定入隱王府做線人開始,便已註定了今日的結局。
爹爹是為昭王做了什麼大事,所以昭王才不打算留下爹爹的性命嗎?
從九陌和十三影的口中她便不難猜到,爹爹在上京城早已是惡名昭彰,爹爹的行徑便是隱王府的名聲,這難道還不算是為昭王做的大事嗎?更甚者,隱王的謀反也是在爹爹的引誘下才下定決心的。
爹爹為昭王做了這麼多事情,若爹爹是昭王殿下的人這一訊息傳將出去,那昭王積攢起來的賢德之名便會化為烏有,那他為帝還會有誰信服?
她雖然不懂朝政,也不曾去外面見過什麼世面,但自幼便跟著爹爹讀過一些書,又豈會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自古以來,多少帝王不是踏著親人的鮮血坐上帝王寶座的?唐太宗是帝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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