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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坐在一邊等他轉醒。
屋外的雪越積越厚,狗吠聲被吞沒了大半。
“眼睛動了,要醒了吧?”
鈴笙撐著腰上前來看,“應該是。”
天氣寒冷,她伸手替禪機掖了掖被子,“病成這樣,還要爬那麼遠的山路。命都不要了。”
聞言,桐關坐的不太自在,“他不是和尚嗎?怎麼還。。。。”
鈴笙擰了手巾換上,語氣平淡,“和尚怎麼了?和尚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只要真心,管他和尚還是俗人。”
桐關不說話了,他知道自己說什麼都不對。只能悶頭幹活,把鈴笙手中的活計接過來,“你歇著,我來吧。”
半夢半醒的禪機聽見有人說話,燭光幽亮。睜開眼,頭疼欲裂,一時恍惚記不起自己是誰。
耳邊傳來鈴笙驚喜的聲音,“禪機大師你醒了?”
禪機慢慢轉過頭,雙眼微微轉動,良久眸光才聚集起來,“我這是。。。在哪兒?阿緋呢?”
鈴笙一時有些語塞,“這是我家。大師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大夫說你病的重,傷得也不輕。真的要好好調養了,不然以後會落下病根。”
禪機卻很執著地看著她,“。。。阿緋呢?”
鈴笙看看桐關,將散落的發掖至耳後,“阿緋姑娘她。。。。現在已經是太子妃了吧?”
久久地,禪機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極度渴望她說一句:我是騙你的。
可是,她沒有。鈴笙說的都是實話。
禪機眼中的光亮,慢慢地。。慢慢地寂滅。
鈴笙不敢再看,那種眼神,她大概明白了什麼叫做大悲無聲。她也第一次感受到了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愛,原來可以這麼傷。
窗外的雪還在下,禪機覺得很冷。
沉重的雙手緩緩抬起,傷痕累累的十指抱住自己的雙臂。
鈴笙急問,“禪機大師你冷嗎?”
回答她的是禪機閉上的眼睛。
“桐關,再拿兩床被子過來。”
禪機背過身: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問鈴笙,只不過是自欺欺人,裝傻而已。結果是什麼,他心裡清楚的很。阿緋已經不是他的了。
曾經她那麼熱烈地表達自己的愛意,可是禪機你給她的回應是什麼?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絕,拿信仰做擋箭牌,不過是因為你膽怯,你懦弱,你不敢。終於,把她推到了別人的身邊。
已成定局。。。
禪機蜷縮成團,背對所有人。
鈴笙招呼桐關出去,將這小小的屋子留給他。
雪夜,一盞孤燈伴情僧。
太子大婚第二日,東宮便出了事。事情不大,本應阿緋接受皇長孫敬茶的時辰,卻尋不見皇孫的人影兒。太子面有慍色,趙孺人抖著身子跪在殿前。
東宮禁衛搜尋皇城,卻發現皇長孫連同其他皇子在國子監戲弄自己的老師。
入東宮時,老夫子一頭一臉的墨汁,慘不忍睹。那三歲小兒卻滴溜著一雙大眼,面色無辜地立在大殿中央。
稍時,竟抬頭偷瞧阿緋,阿緋也打量他。這小孩子眼睛裡藏著敵視,阿緋卻忽然有心逗他,竟朝他悄悄眨了眼睛。
小孩明顯一愣,低下頭去,卻又偷偷掀起濃長的睫毛來看她。臉蛋紅撲撲的。
阿緋坐的無聊,與他“眉來眼去”打發時間。
國子監的老夫子細數皇長孫的種種“罪過”,最後泣淚嚎呼,“老臣實在教不了皇長孫,請太子另擇高明吧。。。。。”
等老夫子告完狀,太子這才轉向阿淳,“朱淳!還快向夫子謝罪!”
阿淳撅著屁股,一臉乖巧地要給夫子賠禮,那老夫子卻連呼,“不不不,皇長孫沒錯,是老臣教導無方。”
阿淳囔囔童音,恭著小手彎下腰去,“是阿淳不好,求夫子原諒。”
老夫子竟也彎下腰去,“不不不,是老臣才疏學淺。”
阿淳再拜,童音稚稚,“對不起,請夫子原諒。。。”
老夫子拱手彎腰更低,“是老臣無能。。。。”
阿緋差點笑出來,這小東西賊精,倒是有點對她的胃口。
老夫子告辭前一臉的汗,辭了皇長孫的老師一職,向太子舉薦最近閒在家中的嶽太師。
當初嶽太師一瞪眼,一眾皇子沒有不怕的。就連皇帝都讓他三分。
阿淳苦著臉,他不喜歡這個古板的老大夫,可是他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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