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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君成眼見著那和尚與女子要跑,頓時大喊一聲,“抓賊啊——抓住前面的和尚和女賊——”
“失竊啦——”
“抓賊啊,抓住前面的和尚和女賊——”
人群一陣慌亂,這時正有五成兵馬司巡城,一見喊抓賊的是太師府二公子,不問三七二十一還是二十四,提刀便追。
阿緋拉著禪機邊跑邊喊,“我們不是賊!”
巡衛邊追邊叫,“抓住再說!”
禪機被阿緋拽著跑,“施主,停下。再跑就變成預設了。”
“不跑也要被抓,你不知道官官相護嗎?你這個和尚太單純了!”
她犯起橫來,力氣特別大,拉得禪機一個趔趄,“三十六計走為上。嶽君成是吧,我記住他了!君子報仇,過兩天也不晚!”
向來淡色淡容,坐看紅塵的禪機,與阿緋相識了幾天就被她拽下神壇幾次。
嶽君成在原地叉著腰,大喊一聲,“誰先抓住他們,公子我重重有賞~~~~~~~”
有賞?有賞抓的更賣力。
有不知情的行人起鬨,“喲,快看吶,和尚帶著姑娘私奔啦——”
七拐八繞,進了一處葫蘆肚子一樣的衚衕,這裡極僻靜。人稀少,只聞鳥鳴。阿緋的腳步慢了下來,回頭看,不見人影,“好像沒人追來。”
禪機額上見了汗,一低頭,看見他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將阿緋的手緊緊包住。
忽聞有動靜,阿緋抬手將一旁半開的院門推開了,拉著禪機閃身進去,反手掛上了門栓。禪機看著空空的掌心,漸漸收攏五指,阿彌陀佛。。。。。。。
阿緋秉著呼吸趴在門縫上外看,果真有巡城衛追過去。
阿緋回頭見禪機的臉色不太好,以為他跑累了,抬起廣袖便給禪機擦額上的汗。禪機卻一個激靈地躲開了,阿緋不解,舉著廣袖停在半空。
她的冪籬跑脫了,被她拿在另一隻手裡。阿緋的眼睛裡有疑惑,那雙流光異彩的眸子,禪機不能多看,彷彿望一眼便會被她吸進去,從此再也出不來。
禪機對她行了一個佛禮,便往院裡面走去了。
阿緋的廣袖,被她慢慢收回。
這間宅院種滿了枇杷樹,枝葉蔥蘢,彩鳥點枝頭。百花在春日齊放,爭奇鬥豔,但枇杷卻在冬日綻放白花,夏日黃果累累。阿緋看著這些亭亭如蓋的枇杷樹,不禁伸手摸一摸那粗糙的樹幹。
禪機說裡面沒有人。
宅院沒有人住,看得出曾經很雅緻。可是現在卻狼藉滿地,像是被盜賊搜刮過一樣的凌亂。
阿緋在枇杷樹下撿到一把琵琶,琵琶曲項,四弦皆斷。琴身滿是泥塵,阿緋用手撫過,鼓起兩腮吹一吹上面的輕塵,她拿給禪機看,有些討好的意思。因為她不知道為什麼禪機忽然有些不高興,“你看。我認得這個,這個叫琵琶。枇杷,琵琶。。。。這裡以前一定住著一個精緻的女主人。就是不知道這琴為什麼斷了。”
禪機沒有接,轉過眼去看別處,“興許是不要了吧。”
阿緋去扯那斷掉的琴絃,“不要也不至於把琴絃都扯斷吧?你會把你的持珠扔掉弄碎嗎?我看像被打劫了。”
禪機抿著唇沒有說話,往裡屋去,“等一會兒吧,等巡城衛走了咱們再出去。”
阿緋嗯一聲,跟著禪機往裡面去,腳下忽然被咯了一下,“什麼東西?”
禪機回頭,“怎麼了?”
她蹲下去扒拉開枯葉,“有什麼東西咯腳。”扒開一看是個翻倒的木牌子,她拿起來一看,“饞雞——你看。”
禪機快步過來,“阿彌陀佛。。。是靈位。”
這是一方靈位,不知道被誰扔在了地上。牌位被埋在枯枝敗葉裡,風吹雨打了不知道多少時日。
阿緋拿衣裳擦了,上面有字,“顯妣方津津之靈位。。。。生於慶元元年,卒於慶元三十四年。。。”
慶元是如今的年號
阿緋看禪機,“才三十四歲。”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沒睡好,碼字的時候感覺腦袋漏風。情節寫東漏西,我得出去吃點好吃的補補了。
第13章 饞雞,你對我用美人計了吧
第十二章
阿緋將那方靈位細細的擦淨,擺回屋中。這屋中有香燭,應該是之前這位方津津的子女常拜祭留下的。禪機上了香,在靈位前念一聲阿彌陀佛。
阿緋站在一旁,定睛看著供桌上的靈位:顯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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