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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的,也不辱沒了祖宗,可哪裡想到偏偏攤上鄭光這麼個兒子,雖然也有點小聰明但是從來不用在正道上,“吳中四惡”的名頭,身為吳縣知縣,他也是知道的,平時就沒少為這個逆子頭疼,現在好了,有了如此機會,他哪裡願意放過。
“霖兄,我那逆子和君則乃是結拜兄弟,有這幫年輕人在,我們是老了。”鄭軾指了指此時如綿羊一般的鄭光,對著賀霖哈哈大笑。
他的心思很明瞭,就是在蘇州的這幫名人跟前順便提攜一下自己的兒子。
“少年義氣,雄姿英發呀!老了,我們是老了。”賀霖哪裡不知道鄭軾的意思,配合得倒是天衣無縫。
旁邊的眾人裡面自然也有阿諛奉承之徒,立刻對陸良身邊的幾人誇獎了起來,鄭光、袁方、張靈,一個都不能少,可把站在一旁一直大氣不敢喘的袁方的老爹袁善給樂壞了。
袁善和鄭軾這幫人不一樣,他讀書不是很多,全憑一身力氣和武功才當上了吳縣的典史,平時在這幫文士面前就抬不起頭來,現在看到這幫人竟然誇獎起那個讓自己無比頭疼的兒子來,如何不喜。
“賢侄呀賢侄,有道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你有這麼高的學問,我倒是沒有看出來實在是該死,以後袁方我可就交給你了,你可得好好替我管教管教,我呀要求不算高,你能讓他考個舉人,我就滿足了。”袁善大笑著狂拍陸良的肩膀,把陸良拍得都快散了架。
“一定一定。”陸良嘴裡答應下來,心裡卻一陣抽搐。
孃的,舉人就那麼好考!?人家范進都靠白了頭才考中,而且還差點瘋了,你讓我教導他考個舉人?!誰教導我呀!
看到眾人齊口稱讚陸良,一直坐在上首隨時準備開溜的吳賢嘴上樂開了花。
這老頭剛剛還恨不得和陸良撇清一切關係,這回卻主動地貼了過來。
“諸位,老夫當初初見君則,便知其日後必有成就,只是少年秉性頑劣罷了,今日君則親來為老夫祝壽,老夫實在是高興,實在是高興呀!”吳賢眯著眼睛,捋著鬍鬚哈哈大笑。
站在他旁邊的碧兒也是看著陸良,目光閃動。
沈周轉身走到吳賢跟前,從袖中掏出個錦盒,遞於吳賢,道:“我替你這老東西準備了一份好禮,只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沈周這麼一搞,眾人也圍到了吳賢跟前。
吳賢小心翼翼地開啟了那個錦盒,一塊羊脂玉雕就的玉牌讓所有人都發出了一聲驚歎。
自古以來,文人都愛玉,蘇州人尤甚。讀書人,往往都以能擁有一塊上等好玉為榮,孔子論玉有十德,曰:“溫潤而澤,仁也;縝密從慄,知也;廉而不劌,義也;垂之如墜,禮也;其終詘然,樂也;瑕不掩瑜、瑜不掩瑕,忠也;孚尹旁達,信也;氣如白虹,天也;精神貫于山川,地也;圭璋特達,德也。”
有孔老二的這十德論在,後世的文人對玉也就特別的鐘愛。
玉中白者為佳,其中羊脂玉又為極品,沈周送的這塊玉牌,無論是質料還是刻工,極為上品,而且還是塊很有年頭的古玉,怎能不讓這幫文人眼饞。
吳賢也是大喜,急忙收下。
沈周挑頭,明倫堂裡頓時出現了一股秀寶熱潮,眾人紛紛拿出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有送古書的,有送上好的琴瑟的,有送文房用物的,五花八門什麼都用。
知府賀霖送的是一副親筆提寫的匾,上書四個大字:“仁德昭昭”,算是使勁稱讚了吳賢一會。鄭軾總給吳賢的是一尊精緻的銅鑄小佛像,讓虔誠信佛的吳賢極為歡喜。唐伯虎送的是一方上等的煙臺,祝枝山送的是一副黃庭堅的書法真跡,都是簡直不菲的東西。
正在眾人對一件件壽禮交口稱讚的時候,沈周轉臉對陸良道:“君則,不知道你送什麼給你老師呀?”
眾人紛紛看著陸良,場面安靜了下來。
陸良微微一笑:“小子送的這件東西,和各位相比,實在是有點拿不出手。”說完,衝鄭光一招手,鄭光把那幅古畫遞給了陸良。
陸良把畫放在吳賢的面前,徐徐展開。
“這莫不會是馬一角的真跡!?”吳賢對繪畫深有造詣,逮眼就認了出來。
“一角取景,畫韻悠然,確是馬一角的真跡!”沈周看到這幅畫,更是連眼都直了。
馬遠在這幫人的心目中,可是偶像級的地位。
“君則,禮重了!禮重了!”看了這麼多的禮,吳賢第一次站了起來,雖然嘴上說禮重了,但是雙手死死抓住那畫軸,生怕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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