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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處飄來的浮木,兩人隨波逐流,不知要飄向何處。
第47章
一燈如豆; 油燈燃起的黑煙似有若無地向上升起,氤氳著慢慢散去,昏暗的燈光映照出屋中影影幢幢的身影。
“大夫,我娘子的病怎麼樣了?”
趙權半跪在床前; 握著長亭的手,只一心一意地看著床上躺著的長亭。
長亭一身農家布衣打扮; 滿頭烏髮柔柔地散落在枕間。
細看去只覺臉色蒼白; 甚至有一絲青灰色縈繞其中,躺在床上似是沒有一點活人的氣息。
那大夫替長亭把了把脈; 又察了察長亭的臉色; 嘆了口氣; 皺眉道:“這位公子,尊夫人……請恕老朽醫術不精,尊夫人脈象全無,面色已經呈青灰色,恐怕……恐怕就是一時半刻的事了……”
趙權立身而起; 勃然大怒; 喝道:“你說什麼?!”
那人被趙權一喝,竟嚇得心驚膽戰,趙權雖是一身樸素的布衣; 可一身氣質清貴; 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家出身; 說話間有若金石墜地; 甚是迫人; 只聽他大喝一聲,竟比縣衙裡的驚堂木還要攝人三分。
大夫擦了擦額角的汗,心中竟有些懼意,拱手道:“老朽只是實話實說,尊夫人的病老朽實在無能無力,您還是另請高明罷!”
說著拎起自己的藥箱,便要往外走。
旁邊的吳家大嬸忙拉住老大夫,口中懇求道:“大夫,大夫,您別走,您再給看看罷,好歹給副藥吃吃,這位娘子還有□□氣,您行行好,再給看看罷,人名關天呀!”
那大夫擱下藥箱,口中頗為無奈地說道:“不是我不給看,這位娘子五臟俱損,又有溺水之症,脈息都摸不出來了,老朽……老朽實在是無能為力,無能為力呀……”
趙權失魂落魄地轉過身去,只怔怔地看著床上的長亭,一時間心如刀絞。
老大夫的話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傳至他耳邊,趙權猛然抓住老大夫的手,口中竟帶了絲懇求的意味,“大夫,你不能走,她不會死的,你再給她看看……”
那老大夫見趙權這般模樣,心中也生了惻隱之心,口中同情道:“這位公子,不是老朽不願意醫治尊夫人,只是尊夫人的病……老朽實在是不知從何醫起……”
想了想,還是說道:“唉,若你真想救你娘子……便去西山那邊,老朽聽聞西山那邊有一神醫,只是輕易不肯出手,或許……或許他能治尊夫人的病……”
趙權心中升起希望,急問道:“那西山在何處?”
“西山倒是不遠,只是……唉,你速速去罷,再耽誤下去,恐怕尊夫人的性命危矣!”
說完給趙權指點了如何去西山的路,連診金也不要,匆匆告辭去了。
趙權心中只有長亭,哪裡還敢耽誤,也顧不得自己身上有傷,將長亭打橫一抱,便要往西山去。
還是吳家嬸子拉住他,道西山路遠,如此深更半夜,靠他兩條腿,何時能到西山,讓自家吳家老漢牽了牛車,送趙權與長亭去。
原來那日兩人落水後,幸而趙權抓住了一塊浮木,兩人隨著江水往下游漂了也不知有多遠,到了一個水緩的轉彎處,被水邊斜逸出的樹枝掛住,清晨被出門打漁的吳家老漢救了起來。
趙權被吳家老漢救醒之後,便隨著吳家老漢回到了吳家村,他只說兩人是外出遊玩的夫妻,被盜匪剪徑之後拋落水中。
吳家老漢和嬸子都是老實人,自然分辨不出什麼,只道兩人是落難的公子小姐,倒也未多想,幫著趙權張羅著去鎮上請了大夫來為兩人治傷。
只是趙權身上刀口雖多,卻並無大礙,長亭並無外傷,可自救上來之後,便沉睡不醒。
吳家嬸子熱心,但看那娘子的情形,她偷偷摸了摸,心口還有一股熱乎氣兒,若說還活著,那臉色白裡泛著青灰,便似……便似那死人的臉色一般……
只是那公子著緊他娘子得很,生得跟畫中的人兒一般,竟也這般溫柔多情,眼珠都捨不得離開他夫人一刻。
吳家嬸子只朝自己的老伴偷偷搖頭,卻哪裡敢與那公子說什麼。
只是大夫倒是請了兩三個,個個來了都只嘆氣搖頭,連副藥都不肯開,那公子的臉色又青得嚇人,莫說那些大夫,就是吳家兩位老人心中也忐忑的慌。
幸而得這位李大夫的指點,還有西山一個念頭。
吳家嬸子也不敢耽誤,幫著在牛車上墊了些棉絮等物,趙權謝過之後便抱著長亭坐了上去,吳家老漢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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