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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指著趙權的詩道:“諸位請看,這位公子不僅詩才好,字亦是行雲流水,瑰麗逸緻,隱有大家之風。恕某直言,詩才或者不分輸贏,可二位的字,卻有高低之分,方才主人家所言,讓二位題詩以分高下,自然是要包括這墨寶的,既然只有一盞花燈,依某之愚見,今日這花燈所落誰家已是明瞭。”
那錦衣公子嘴角微微一揚,似是對這人的話甚是不屑。
只是這人幾句話,倒引得眾人紛紛細看二人的墨寶,錦衣公子的字雋秀筆挺,端雅婉麗,頗有衛爍鍾繇之風,再觀趙權的字,結體遒美,骨骼清秀,當得起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之美譽。
二者的字皆是難得一見之佳品,亦引得眾人交口稱讚,如此年輕竟也如此善書,真真倒不負二人之俊逸。
只是二者的字放一起,確有高下之分!
此間皆是些年輕氣盛的書生,方才對詩才的爭論,皆有道理,誰也輕易說服不了誰,只是此刻卻紛紛言道趙權此番應得花燈。
主人家看過二人的詩後,讚賞不已,為難道:“二位公子皆有詩才,各位也已有評論,小老兒委實有些為難,只是花燈只得這一盞,小老兒決定將這花燈贈與這位公子。”說完將花燈奉與趙權。
趙權面有得色,探手接過花燈。
那錦衣公子本是眼高於頂,此番更是以為勝券在握,再未想過自己會敗給給市井秀才,見主人家將花燈奉與趙權,便舉著扇子伸手攔住。
口中只道:“慢!”
趙權怎想到他這般胡攪蠻纏,早已是不耐了,接過燈只冷冷朝他看去。
那錦衣公子也朝趙權看來,花燈遮掩,他只見趙權一雙濃烈的眉有如鐵畫銀鉤般,雙眼沉沉,有如秋水寒潭,竟未被這花市繁華沾染分毫,此刻花燈微黃的光映照在他臉上,越發顯得峰巒起伏,線條有如刀刻般完美。
只聽他薄唇微啟,低低道:“公子還有何事!”音色雖低,卻彷若金石墜地。
霎時間那錦衣公子竟似是被趙權一身的威儀震懾住了一般,只見他手頓了頓,收回了扇子,口中卻絲毫不讓,道:“此番本就不公,你我比試的是詩才,又與字何干?”
趙權冷冷一笑,道:“你待如何!”
長亭站在趙權身後,此刻見那錦衣公子不依不饒,生怕趙權與那錦衣公子生了爭執,小心探手觸了觸趙權的手臂,趙權回頭看她,她只低低地說道:“相公,花燈他若是喜歡便歸他罷!我不要了,我們還是走罷!”
卻想不到她相公如今已經是親王之尊,何懼區區紈絝?
趙權見她一副怕事的老實模樣,先是有些好笑,繼而卻莫名有些心疼,低聲安慰道:“莫怕!”說完將手中的花燈遞與她。
長亭接過花燈,面色為難,有些發怯地看了看那錦衣公子。
那錦衣公子不著意地覷了他們一眼,揚聲道:“自然是再擇一樣來比過!”
面色從容,自信不減。
圍觀中有仰慕他氣度風華的,紛紛出聲應和,氣氛甚是熱烈。
趙權眼睛在他身上轉了轉,以他的涵養,怎會真的和這錦衣公子糾纏,低低一笑,好整以暇地說道:“恕某不能奉陪!”
說罷低頭對長亭一笑,道:“我們走罷!”說完牽著長亭便往外走,圍觀的人自然紛紛給他讓開了條道。
那錦衣公子年少氣盛,怎肯罷休,此刻卻有些急了,道:“你不能走!”大步向他們追來。
趙權哪裡會理會他,腳下停也未停,長亭卻掙開了他的手,回身到那錦衣公子近前,將花燈遞到他手上,只溫言說了句:“你若真的喜歡就給你罷!”
那錦衣公子先是一愣,還未及回神,長亭已將花燈遞到了他手上,待她看清長亭面容,並無絲毫嘲笑諷刺之意,實在是真心將花燈讓與他的。
他再沒想到方才那個目中無人的秀才身邊,竟有長亭這般老實巴交的女子。一時間拿著花燈,眨了眨眼睛,卻將方才的盛氣統統都收了下去。
再看了看長亭,她眼神清澈純淨,竟好似稚童,並無絲毫惡意,只訥訥道:“真的給我?”
長亭笑得無害,也不知再說些什麼,只點了點頭,想著周圍這麼多人,復又有些羞赧,低著頭快步走向趙權,拉著他袖子往外走去。
眾人也想不到竟是這麼個結果,可這畢竟只是上元夜小小的一件趣事,趙權一走,圍觀計程車子們更是躍躍欲試,想要一展風采,主人家也唱和起來,一時間竟比方才熱鬧了好些。
那錦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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