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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摸了摸額上的紗布,柔聲安慰那些侍女道:“這些都是些皮外傷罷了,並不礙事,想來過幾日就好了,我躺在床上久了,渾身難受得很,讓我下床走走,我的病還好得快些,你們別擔心。”
那幾個侍女面面相覷,見長亭雖是溫和,可說話間卻有種不容拒絕之感,初夏細細看了看她的面色,果真見她雙目澄清有神,並不似病重的模樣。
長亭見她們都不說話,笑道:“去罷,幫我拿件衣衫過來。”
初夏有些沒主意,想了想還是讓人取了件衣衫過來,又伺候著長亭穿戴好。
長亭本想出去走走,可初夏卻死命攔著,怎麼也不肯讓長亭出屋子,長亭不想為難她們,便只呆在屋中,配合地喝了藥。
她坐在窗邊的小榻上,正理著頭緒,外間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長亭微微皺眉,趙權的腳步聲她是能聽出來的。
來人很快進了屋,匆匆越過屏風,長亭心中有些煩亂,緩緩站了起來,轉身面向來人。
趙權的臉依舊俊朗如昔,鋥青的下頷,紋絲不亂的鬢髮,英挺的冠服,似乎一切都與他高高在上的晉王身份契合,可長亭一眼望去,卻只覺他如此憔悴,他的臉明明瘦削了許多,越發有些冷峻嚴苛的模樣,可混淆著此刻的不加掩飾的驚喜期盼,竟不是長亭印象中那個冷心冷情,殺伐決斷的鐵面王爺。
趙權眼中透出巨大的驚喜與歡喜,似乎不能置信般看著眼前的人,他以為……他以為她這次真的要撒手離他而去了。
他似是被巨大的喜悅包圍住,竟楞在那處,可隱隱發紅的眼圈卻洩露了他心中激盪的情緒,他的嘴唇微微動了動,卻終究沒說出什麼。
長亭望著趙權,沒來由心中一緊,莫名升起了一股愧疚,隱隱地還有一絲害怕,她腦中忽地閃過無數畫面,令她也有些措手不及,片刻後,她終是垂目揖手一禮。
趙權似是這才回過神,忙上前想要拉過她,可不料長亭稍一退步,不著痕跡地錯開了他的手,抬首望向他,口中如常道:“王爺。”
趙權手上落空,此刻耳中傳來她那聲清淡如水的“王爺”。
一聲“王爺”,在他腦中盤旋了一刻,忽的卻好似一盆冷水,兜頭澆得他心腸發冷,趙權的手顫了顫,抬眸朝長亭望去,卻只見她雙眼澄靜,隱隱卻有些為難地看著自己。
只聽她遲疑道:“王爺,我已經想起從前的事了……”
趙權盯著她,似乎想從她眼裡看出些什麼不同,分明是不同了,那個滿心滿眼只有自己的長亭哪裡是面前這個長亭?
那個眼中總是柔情蜜意,對自己全然依賴愛慕的長亭實實在在就該是眼前的長亭,可他在眼前之人身上卻尋不到一絲從前的痕跡,那個長亭消失得乾乾淨淨。
趙權似是怔了一刻,神色還有些恍惚,他想著,若是從前,長亭早已笑著奔向他,圈著他的腰腹,柔柔地埋在他懷中……
趙權的心儼地一痛,只那一眼,他彷彿知道從前那個會嬌嬌地叫著自己“相公”的女子再也不在了。
趙權緩緩收回手放到身後,昂首負手而立,神色漸漸有些漠然,只高高在上地看著長亭,神色越發不辨喜怒。
長亭亦看著他,趙權冠服平整,胸前那隻蟠龍張牙舞爪,似是要飛躍而出,昭示著面前之人高不可攀的身份。
二人就這般望著對方,趙權眸色幽深如海,此刻眉頭微緊,眼神似淡而深,哪裡猜得出他在想什麼,長亭素來坦蕩,此刻卻有些說不出的心虛煩悶,可她心中清明,事已至此,她總要說清楚。
心中正斟酌著該怎麼說,卻聽趙權淡淡說道:“你既醒了,就好好養傷,本王得空再來看你。”
說罷轉身便大步往外走去,長亭張了張嘴,想叫住他,可看著趙權決然的背影,終究還是沒有開口,任他大步離去。
長亭抿了抿嘴,又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門外,暗想只能儘快養好傷再離開這裡罷。
忽然想起師兄,上元那夜她見到的人就是他,只是可恨那時她失了憶,竟全然不記得師兄,眼睜睜竟讓師兄走了。
想到這裡,她有些不安,師兄為什麼不肯明言,莫非是他遇到了什麼變故,或者,是因為他見到她與趙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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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醫的精心照料下,長亭的傷好得很快,只是內力卻並未如她所想般盡復,自她醒後,真氣雖有恢復,卻只十之一二而已,長亭從未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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