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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梳了梳兩頰碎髮,才是放下了梳子。
沉魚瞧了一眼,滿意的朝山茶點頭。
這髮髻甚好,顯得人亮麗活潑,一點兒都不像已嫁之婦,哪怕那待字閨中的姑娘,也不比她鮮活有神呢。
“就是待的太久了,現下才明白不能虧待自己,好歹,我也是世子夫人不是,萬不能叫人看輕了去。”
沉魚說這話,既像是在打趣,又像是在自嘲。
不管怎麼說,靖國公府在這皇城裡也是有一定地位的,論是誰見到了,都要恭恭敬敬的行禮問安,讓上三分,萬萬馬虎不得。
不過是因為靖國公常年不在,國公夫人又喜清靜,不怎麼同外人來往,久而久之的,國公府就像是與外界隔絕了一般。
這樣一來,自然也連帶著沉魚不需要與外界人打交道。
不過他很喜歡這樣的狀態。
貴夫人之間的那些勾心鬥角,那些表面春光溫和內裡卻波濤洶湧的手段――
她學不來,也壓根不願意讓自己參與。
太累了。
所以現在這樣就很好。
沉魚是真心這樣覺得的。
“這可是夫人在國公府過的第一個生辰,不管怎麼說也是重要的日子,夫人準備如何過?”山茶拿了外衫給沉魚套上,輕輕笑著問道。
“這可不是看我的意思。”沉魚笑了一聲,目光往裴笙脫下的衣裳那邊掃了幾眼,意味深長。
山茶皺了皺眉頭,不明白她的意思。
沉魚只是笑了笑,沒再說話。
。。。。。。
琉璃閣位處東南。
它這一處地勢選的極好,在十字開來的岔口處,四通八達,前頭是皇宮,凡是達官貴人出門,大多經過此處。
所是繁華街道,熱鬧的很。
原本這處街道也是有一些小商販的,可是自琉璃閣發展起來之後,漸漸有其他的酒樓成衣鋪之類,相繼落戶,如此一來,小商販的攤位之類,自然而然的遠離了。
都是貴人們常會出沒的地方,東西貴氣,賣的也貴。
尋常老百姓一般是不會過來這邊的。
沉魚的馬車在琉璃閣門口停下。
兩層的小閣樓,牌匾掛著,上書“琉璃閣”三字,從外頭看,典雅大方,倒是挺吸引人的。
山茶扶著沉魚從馬車上下來。
她頭上帶著一個白色的錐帽,一眼看過去,只能看見湖色鑲草綠色寬邊的裙角和一雙粉白色的繡鞋。
沉魚鮮少出門,無論是嫁人前還是嫁人後都是如此,以往就算是出門,也都是帶著錐帽的。
但是出嫁的婦人不需要帶錐帽,沉魚是知道的。
可她更清楚的,是對於她自己的容貌。
不帶錐帽出門,很有可能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她並不願意捲入那些麻煩當中。
所以她選擇了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這廂一進門,就有一名身著華服,珠圍翠繞的女子迎了上來,約莫三十來歲,站在陽光下,金銀的首飾反著光,熠熠閃亮。
應當就是琉璃閣的掌櫃。
讓上下打量了沉魚一番,只從她的首飾衣裳,便曉得這是個頂頂尊貴的貴人兒,雖然未曾見過,卻一定來頭不小。
“姑娘裡邊請 。”那掌櫃帶著滿滿的笑,站到一邊,做了個“請”的姿勢。
看沉魚的這身裝扮,她下意識的便認為她是尚未出閣的姑娘,帶著人往閣樓二層走。
這一塊的商戶,開著門店在這,久而久之的,都差不多有同一套規矩,就是外頭擺的那些,是賣給平常人的,只有在裡頭的,才是真正的,配得上身份的好東西。
當家掌櫃的,都有一眼識人的能力,曉得什麼人是什麼身份地位,是應該待在外頭還是應該在裡頭。
所以她才會帶著沉魚往二層走。
就外面這些東西,想來她怕是看不上。
一上二層,就聽見上頭傳來一陣陣女子嬉笑的聲音,柔聲細語,婉轉如鶯鳴,其間伴隨著,是金銀相碰的清脆聲。
沉魚順著這聲音,抬頭看過去。
映入眼簾一片粉紫之色。
三名女子,個個皆是身段兒極好,輕輕邁著步子,腰都是一扭一扭的,極致媚態,沿著走過去,挑著簪釵耳墜之類的小玩意兒。
哪怕她們三個穿金戴銀,綾羅綢緞,但那身上散發出的風塵味道,卻是什麼都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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