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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前廳正忙,你去哪兒?”
是裴笙的聲音。
這幾日都沒有聽見裴笙說話,乍一聽的,沉魚還覺得有些陌生,她抬頭,眨了眨眼睛,看著裴笙。
現在的他,說話聲音很平靜,面色也十分平淡,但是沉魚一眼就看見,他眸子裡,極深的壓抑之色。
這種神色,沉魚熟悉的不得了。
那天晚上,以及夜晚之前的好幾個日日夜夜,他都是這樣的神色,冒著怒火的幽深的眸子,活脫脫像一頭髮狂前的惡狼,用盡最後的努力將自己壓制住。
她身子微微發顫。
但是接著想到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孃親也還在身邊,沉魚深吸了幾口氣,驚異之色被緩緩壓下去。
張了張口,乾澀的喉嚨裡吐出一個小小的音節來。
“我――”
“我不去幹什麼。”她站正了身子,搖頭,這會子,是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自個兒家的人自個兒招待,別在這愣著把什麼事情都推給我,快些過去。”裴笙說著,手上力氣加緊,拉著人就要往裡邊走。
沉魚感受到手腕上強硬的力氣,兩根手指頭,就跟那金銅鐵塊一般,夾的人生疼,好像下一秒,就會碎裂了似的。
但是她也實在不好和裴笙犟。
“好。”
沉魚應下一聲後,回頭朝著嚴氏,道:“娘,我先走――”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裴笙拽著往前。
真是給硬拽過去的。
在沉魚眼裡,裴笙雖然內地裡禽獸不如,但好歹表面上,是個正人君子,謙謙模樣,就算是對待她,也從來沒有這般蠻力過。
現下就像那完全不知輕重,只曉得一個勁往前衝的蠻牛一般。
她試著動了動手,卻是隻是稍微一用力,手腕傷傳來的痛感便越加明顯,好像再下一刻,能給手全都碾碎了一樣。
“裴笙,裴笙你放開我。”沉魚一著急,顧不得那麼多,直接就點名喊姓了,壓著聲音軟糯糯的,卻是帶了些明顯的怒意。
怎麼總是這麼陰晴不定的。。。。。。
裴笙卻好像沒聽見一樣,拉著人繼續往前走,可是十分明顯的,這方向並不是去往前廳,反而是通往偏廳的一間小閣樓。
沉魚心裡的不安感漸漸升起。
如果他真的不管不顧了,那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雖然沉魚不敢確定,但能夠大致的猜到一些苗頭來。。。。。。
不,不管怎樣,絕對不能是現在,現在這樣的環境和狀況下。
“夫君,夫君你鬆開好不好?”沉魚雖然著急,但是接著馬上就放軟了態度,好聲好氣的同裴笙說。
能屈能伸。
裴笙卻是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他一腳踏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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