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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知道現在的行為,會有怎樣的後果,但她好像並不在意,只是朝著山茶搖了搖頭。
“沒事。”沉魚淡淡的出聲。
她總不能永遠都追著他黏在他身邊的,有時候如果不嘗試著離開,不給他留一個足夠喘息的空間,那事情要很難才會發生轉機。
就像這次一樣。
事情在眼前,鋪成了一片迷茫,好像只差一點點,只差撥開迷霧,就能看得清楚。
而她說的那些話,字裡行間,還有身體上的,從眼神到動作,都對裴笙,明明白白表現出了疏離和畏懼。
對於這些誤會,也沒有一絲半點兒的解釋。
這個樣子,裴笙定然是生氣的。
生氣之後呢?
沉魚設想著。。。。。。倒是想看看他的反應。
。。。。。。
很快就到了沉魚的生辰日。
離那日已然過去了兩日的時間,在這兩日裡,國公府的氣氛,壓抑的有些沉重。
特別是山茶還有玉簪玉蘭她們,日日悶的話不敢說一聲,就算有什麼要說的,那也是躲到一旁,壓著聲音,不敢露出半點兒聲響。
世子爺和夫人,雖然每日同枕而眠,同桌共食,但是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兩個人就好像完全把對方當成了空氣一樣。
她們這些下人也覺得奇怪,以往的時候,夫人一點兒都不怕這個樣子的世子爺,反倒是能永遠笑嘻嘻的,這一回,卻存了刻意的疏遠。
但是主子之間的事,她們不好摻和,也不敢說什麼,只能是看著他們這個狀態,暗自著急。
今日府邸瞧著是熱鬧了一些。
這自然因著是老夫人在給夫人籌辦生辰宴。
本來夫人說這小生辰而已,不需要興師動眾的勞累,一家人在一起,好好吃頓飯,就可以了。
可是老夫人卻堅持,說她好歹也是國公府的世子夫人,生辰之事,怎麼說也不算小事,絕不能馬虎。
後來在兩人的相互妥協之下,才是決定,只宴請一些近親之人,總共算來,不過二十人,如此的規模,卻是正好。
不興師動眾,又不失了顏面。
裴笙方才被老夫人叫去了前廳,說是去招待賓客,這番他前腳才離開,沉魚就喚了山茶過來為她梳妝打扮。
這個時間點是已經晚了的,可是裴笙待在這,沉魚就是沒有那個打扮的心思,這才硬是等到他出去,才起了身來。
山茶也沒說話,就只是默默聽沉魚的吩咐,該用什麼胭脂,戴什麼首飾,穿什麼衣裳。。。。。。她說什麼,山茶便照著做。
一系列的動作下來,比以往快了不知有多少。
外邊的聲音漸漸傳了過來,一陣陣的說話聲倒也聽不清是什麼,沉魚在妝鏡前坐著,那樣子看著,有些心不在焉。
忽然間,她抬頭看向窗外。
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瞧見那遊廊後的一角,幾根大紅柱子後,還有幾株海棠的遮掩,看得並不太清晰。
沉魚朝著那邊睜了睜眼睛。
有一個身影在眼前一閃而過。
沉魚猛然站起身來。
山茶手一抬,差點就打在了沉魚身上,她輕呼一聲,馬上把手收了回來。
“夫人您去哪?”山茶看著沉魚站起身,從房間後頭,開了門出去。
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去前廳宴請賓客嗎?
“沒什麼,我去看看,馬上就回來。”沉魚語氣著急,留下一句話,便伸手關上門。
腳步聲越來越急,然後徹底的消失。
沉魚這邊從房間後頭繞過去,看見長廊那頭有一個紫色的人影,錦衣繡紋,略顯豐滿,四處張望著往前走,在樹葉斑駁中,隱隱閃動。
沉魚想起一些事情來。
當時她視線凝住,下意識的跟了上去。
因著隔得還有些遠,看得並不是太清晰,沉魚一邊盯著那邊,一邊走得小心翼翼。
繞過遊廊之後,就進了一片花園之中,大片大片的花園子,中間是好些的槐樹,灑下高大的陰影來,晃得人都不太能看清楚。
沉魚眸子生疼,便下意識的揉了揉。
誰曉得就這一會兒,眼前便不見半點人影。
她停下腳步,四處張望,想尋找方才視線裡的那一抹顏色。
可是什麼都沒有。
她皺著眉頭回想,好一會兒,卻都是沒想出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