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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裴笙就是在想,這床榻硬,要是她亂動硌到了傷口,到時候,又該哼哼唧唧個沒完了。
說麻煩,還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麻煩。
山茶把箱子放在榻邊,開啟,眼疾手快,找了一個青色纏枝的小瓷瓶出來,然後是一卷白紗,拿著,到榻前。
裴笙向她點頭示意,然後,往旁邊走了一步。
意思是讓山茶把沉魚的傷口處理一下。
畢竟都傷在了身上,他不方便。
水藍色的衣裳已經碎的不成樣子,其間還沾著泥土,混著血跡,讓人完全無從下手。
山茶她一個小姑娘,哪裡是見過這樣得場景,光就那一片一片的血痕,就將她給嚇著了,看著這麼可怕,就只是想著,夫人不會有性命危險吧?
夫人要是真有什麼事。。。。。。那可該如何是好?
想到這兒,山茶嚇的手都抖個不停。
她開啟小瓷瓶的蓋子,卻是拿不穩,抖了一下,將藥粉都抖在了外面,撒下去一片,星星點點。
她連忙把手收了回來,立穩了瓶子,想著應該先給夫人脫了衣裳才是,可是因著心急,連腰帶都解不下來。
身邊的氣氛似乎陰沉的越加厲害。
這廂山茶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你去備水。”裴笙直接從她手裡拿了瓷瓶過來,冷著聲音吩咐。
山茶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連忙點頭。
然後便往外走。
沉魚躺在床上,是處於半昏半睡的狀態,眼睛是已經實在沉重極了而沒辦法睜開,腦海裡嗡嗡的,隱約聽見裴笙的說話聲。
第21章 暴怒
沉魚的傷,大多都在手臂和肩背上。
她倒不是完全糊塗的,從山上滾下來的時候,用手緊緊環抱著身子,才避免了面積更大的傷痕。
而且這傷,看著是血跡模糊,其實都淺得很,全好似細細小小的劃痕一般,不打緊。
要不是沉魚細皮嫩肉的,嬌嬌身子,一碰就紅,也不會因為滾著草尖碎石,就流這麼多血。
裴笙一手摸在她的腰帶處。
頓了頓,又放開手,將手移往衣領處,兩手捏著領子,往外用力。
衣服便就著從兩邊撕開了。
映入眼簾,是素色月白的小衣。
若隱若現。
裴笙喉嚨一動。
他捏起藥瓶,指尖傳來的微涼之意,讓人才稍微清醒了些。
他手指輕點在瓷瓶口處。
從小和父親一起練武,也經常受傷,傷口什麼的,從來都是自己處理。
所以這個過程,他都習慣了。
只是以往迅速的動作,在給面前人上藥時,動作卻明顯的慢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像是在顧忌著什麼。
然後抬起她的手臂,繞了一圈白紗進去。
好一會兒之後,才把所有的傷口處理完。
裴笙的表情一直很冷靜。
他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從手臂到腰背,還有腰際,也有些細小的傷口。
後邊山茶已經端了盆水過來。
裴笙沉著臉,轉身往內屋的淨室裡走。
什麼話都沒說。
山茶那錦布擰了一把水,也不敢和裴笙說話,便是上前去,給沉魚仔細擦拭身上的泥垢和血漬。
清理乾淨之後,山茶又找了一身寢衣,給沉魚換上。
裴笙這時候才從內屋走出來。
這時候他面色沉然的越發厲害,整個人淡然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只是往這邊走過來,停下,看了葉沉魚一眼。
當即眉頭微微皺起。
“換身衣裳。”裴笙語氣聽著有些不悅。
沉魚身上穿的是一身銀白色的寢衣,緊緊貼在身上,卻是輕薄極了的紗質,若隱若現,能清楚看見裡邊的小衣,便好似沒穿一般。
“可是。。。。。。”山茶倒也挺為難的,看了眼裴笙,馬上又垂眼,吞吞吐吐:“只。。。。。。只有這件了。”
本來這回出門,就只帶了兩件寢衣出來,那一件早上剛洗過了還沒幹,現在剩下的,就只有這件。
裴笙一愣,正要說話,忽然間,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聽著有好幾個人的樣子。
首先傳來的就是白錦瑟的聲音,著急的喊:“裴笙哥哥,你去――”
說話間,人已經往裡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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