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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抄家。你帶幾個人去牢裡將錢正陽、錢景輝、錢景亮帶來。”
“是!”帶了幾個人去了。
韓耀庭帶著人從府門進來院子,府裡頭安安靜靜的,除了站在周圍的兵士們,看不到別的人。
內眷都被關在後宅,韓耀庭問了問,家丁下人都在何處,一共多少人?
“所有的下人一共是三百零二名,其中男家丁共一百六十人,其餘都是丫鬟婆子,分兩處關著。”
男家丁是需要看管緊一點,免得忠心些的突然的動手傷人。
韓耀庭道:“所有下人的身契全都找到,一個個的對過,對的上的便發賣。去人市找人牙子來,多找些,就在府門口,登記造冊。”對另一個頭領道:“每個房院十個人,兩個登記的,其餘人點算物品。”
大家齊聲答應,馬上就去辦了。
過了一會兒,就聽見後院傳來了哭喊的聲音。
一直跟著的成渝去屋裡搬了張椅子出來,韓耀庭便坐下了。成渝居然又進去找了一圈,叫了個兵士一起抬了張桌子出來,然後出去了,大約是還想給沏壺茶來?
韓耀庭看著一箱箱的東西抬了出來,一樣樣的點算著,從這個箱子放進那個箱子,點算的人大聲念著,登記的人寫著。
他心裡還在琢磨著。
他知道皇上讓自己來抄榮國府的家,其實是給自己一個出氣的機會,皇上知道,榮國公錢逸陽是協助之前那個昏君謀害自己父王的主兇。
這三年自己在京城過得艱難,一半的困難都來自榮國公。
而皇上應該不知道,自己是打算為錢景亮求情的,只是因為之前有人到皇上面前求了情,而皇上大約覺著錢景輝、錢景亮並無什麼重要的,也有可饒恕之處,做個順勢人情也是可以的。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因此還詢問了自己的意思。
一個個的箱子搬了出來,先將大件的點算起來。
“黃花梨獨板有束腰書桌一張,黃花梨方桌一張,花梨滾腳凳四把……”
過了大約兩刻,成渝還真的不知道從哪裡提了一套茶具過來,茶壺、茶爐、茶杯等等的,看著有點眼熟,像是晉王府的東西。
韓耀庭嘴角勾了勾,笑道:“你倒是閒的很。”
成渝笑著躬身,將所有東西放在了桌上,給他沏茶,聲音很輕的道:“皇上是仁厚的,一開始只想殺兩個人,榮國公錢逸陽和燕國公湯棕。昨天晚上,梁啟明和新上任的刑部尚書嶽城就一力的規勸皇上,一定要多殺人,才能震懾住滿朝文武。讓皇上別忘了,現在的這些朝臣們,幾天前還給昏君跪拜,稱昏君萬歲萬萬歲呢。”
韓耀庭看他倒了一杯茶,拿起來喝了一口,果然是府裡的女兒茶。
成渝用茶鉗子從茶爐裡面捏出來一塊燃燒著的銀霜炭,放進了一個金鳥獸橢圓手爐裡,遞了過來:“王妃知道您要在這邊很久,叫奴婢帶來給您。”
韓耀庭接了過來,唇角已經勾了起來,道:“王妃在家忙嗎?是不是又有人去找了?”
成渝點頭:“沒間斷,一個走了一個就來了,好像都派了人在府門口看著呢。”
韓耀庭搖了搖頭,這也是想得到的。
成渝依然是慢條斯理的忙碌著,繼續的說著:“梁啟明和嶽城一直說到了戌時,大約他們是覺著,已經說動了皇上,今天一定能見到血流成河的。只是他們不知道,等他們走了之後,晚上亥時末了,皇上換了尋常的衣服,出了一趟宮。跟著皇上的是他的隨從,奴婢不知道去了哪裡,不過回來的時候,倒是看見皇上手裡拿著一束梅花。”
“梅花?”韓耀庭微微的蹙眉。
成渝輕聲道:“是少見的硃砂梅。奴婢聽說,京城種植硃砂梅的只有一戶人家,就是……”
“大理寺正趙永進。”韓耀庭已經知道是誰了:“據說還是因為趙永進早年間查清楚了一樁案子,給一個南邊的商人洗刷冤情,這棵硃砂梅便是那商人送的,南邊才長得活,京城獨獨活了這一棵。”
成渝笑:“原來一些傳言都是真的,之前傳言趙永進是衛國公的人,現在看看,原來真的是。”
這個傳言確實有,但其實只有幾個人知道而已,說‘傳言’都算是誇張了。應該說是個不太嚴實的秘密,被少數幾個人知道的秘密,而知道的這幾個人,便是韓耀庭、齊國公等等這些人,這些人很默契的沒有將這個所謂的傳言傳開,依然保持著秘密的狀態。
衛國公是太子的舅舅,三年前三皇子登基,將衛國公父子全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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