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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說了一句,楚月瑤就用手絹捂住臉,低低的發出一種哭唧唧的聲音。
郭氏煩躁,況且又有話和她說,只能伸手將她手絹拿下來,道:“行了行了,別一說你便如此,早知道今日,當初就該腦子清楚些!只說錢安綺糊塗蠢鈍,你也強不到哪裡去!”說著就來了氣:“混賬糊塗,你比她更甚!”
楚月瑤嬌滴滴的長這麼大,真是受不了這樣的斥罵,真的哭了起來,低著頭抽抽搭搭的:“女兒……只想一死……”
每次都是這樣,郭氏真是想大罵一頓都沒辦法,又不能聽著她哭,接下來還有話要說呢。只能怒道:“行了收聲!聽清楚我下面要說的話。”
楚月瑤抽搭著努力收聲。
郭氏道:“上一次進宮表現還是可以的,跟皇后舉薦了些人,也表示你無私心的,至於皇后怎麼選……想來她也只是做做做樣子而已。現如今選秀已經正式開始了,她也該忙起來了,正好這幾天天氣也涼了下來,該轉季了。今天在國公府的事情也可以作為藉口,今天晚上就吃藥,對外只說受了風寒,休養一個月,把身子養好。”
楚月瑤一聽有些緊張,放下手絹道:“母親,那藥……”
“藥沒問題,給別人先試過,沒問題的。”
楚月瑤到底心裡不安,咬著嘴唇不說話。
郭氏道:“休息一個月,什麼都將養過來了。至於以後的事,也不用太擔心,我尋得是個前朝出宮的老嬤嬤,以前在宮裡就是專門服侍嬪妃頭夜的,這種事也不是沒有過,所以沒有問題。只要你自己不要心虛露馬腳。”
說到這裡郭氏伸手抓住了楚月瑤的手,捏著很重,楚月瑤吃痛的抬頭看她。
郭氏聽著她一字一字的道:“你自己心裡要有數!不能在糊里糊塗下去了,這些天叫你好好想清楚,你可想了?今後如何處,該有數了?不要總把死、死的放在嘴邊,你以為這事就你一個死了就算了?告訴你,要死全府都得陪著你死!府裡頭幾百條人命,一個都活不了!你若是還不清醒,為娘都不知道你是聰明的還是糊塗的了!”
每說一句話,手必更加用力一些,到最後一個字說出來,楚月瑤已經痛的滿眼都是淚,拼命的點頭:“女兒知道了,知道了……”
郭氏盯了她一會兒,才鬆開了手。
楚月瑤兩隻手互相的揉著,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抬眼看郭氏。
“自己想清楚,這一個月的時間,天天想,時時想,一直到你自己覺著自己頭腦清明的很了,非常清楚自己今後該怎麼做了,然後找我,跟我說你打算怎麼做。”郭氏看著她冷冷的道:“想不清楚就找我說,或者一個月之後仍舊沒有跟我說什麼,都沒有好果子吃。”
楚月瑤不停的點著頭,眼淚也不停的流著。
楚恪寧猜想的不錯,錢安綺雖然是吃了大虧的,但國公府確實只能忍了,非但沒有多說一個字,過了幾天反倒是以大姑娘的名義,給那天去赴宴的姑娘們寫了封信,大意就是賠禮道歉,姑娘們玩的太開心了所以開了些不合適的玩笑,讓大家受驚了,等等的。隨著信的還有些小禮物,或者款式別緻的金銀錁子,或者手絹絹帛什麼的。
而錢安綺生辰的當天晚上,楚月瑤就‘病了’,病情還非常的嚴重,連夜便請了大夫,幾天的延醫用藥,又說並不見好,反而愈發重了。後來將沈御醫請來了,看了之後開了藥,依然是臥床吃藥。
“說是受了很重的風寒,這些天都是醫藥不斷的。”香豆這會兒正跟楚恪寧說著,見姑娘手裡拿著書看,好像沒聽自己的話,便湊近了一點,低聲道:“奇怪的是,鳴香這段時間人影不見,就像是平白消失了一樣。二姑娘那邊的人都偷著稱奇呢。”
楚恪寧將書放下了,看了看她一張好奇心旺盛的小臉,好笑的伸出手指頭點了點她的額頭:“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消失了,必然是服侍生病的二姑娘,不大出來而已。”又問道:“鳴香媽總不會消失了吧?”
香豆點頭:“當然啊,鳴香媽這段時間忙得腳不沾地的,倒是晚上再也沒撈著回家去住,天天日夜不分的守在姑娘房裡呢。”
楚恪寧端著茶杯慢慢喝了一口,想了想道:“再沒聽到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付媽媽說了好些,奴婢聽著都沒特別的,只昨天出了樁好笑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誰著急忙慌的出了岔子,居然一口氣請了兩個大夫過來。”
楚恪寧手一頓,抬眼看她:“兩個大夫?”
香豆點頭:“是啊,還都請到了內院,付媽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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