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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的從裡屋出來,穿過碧紗櫥到了堂屋,寫了個方子給韓耀庭道:“轉季了,早晚涼了些,老王妃還是要注意新增衣物,不用著急一下子加太多,但是晚上出去轉園子什麼的,還是需要多穿一件。這個方子是溫補的,多吃幾劑無礙的,即便好了也可以多吃兩天,鞏固預防。”
韓耀庭點頭,拿了方子轉身叫丫鬟去命人抓藥。
又對楚恪寧道:“你今天也受驚了,針灸就免了,還是趕緊回去,喝點熱水吃點藥,早點休息吧。”
楚恪寧忙道:“我沒事啊,來都來了自然要繼續針灸,再說現在斷了那之前的幾次針灸就算是白做了。”她看韓耀庭看著自己還想說話,忙笑著道:“我沒事,真的沒事。”
韓耀庭其實當然也有點捨不得她馬上就走,但是覺著她臉色實在難看,還想勸勸的,但是聽她最後一句顯然很堅持,只好笑了道:“那好吧。”
正好他也有話想囑咐。
於是依然在堂屋這邊的榻上,他躺下了,楚恪寧拿著針灸包開啟了,雖然外面沾了土,不過裡面是密封乾淨的,又洗了手,過來針灸。
“外面傳的,在國公府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嗎?”韓耀庭問。
楚恪寧一窘道:“我哪兒知道外面怎麼傳的……如果只是說蟲子和錢安綺落水的事,那是真的。”
韓耀庭扭頭看她,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的樣子:“你怎麼什麼都不怕?”
“我怕啊,那蟲子我也很厭惡啊,尤其是蠶蛹,但是當時的情形你沒看見,錢安綺就是故意取笑我們的,我要是也嚇得尖叫亂跳的,豈不是正給她耍了?我也是硬著頭皮端過去的。”楚恪寧道。
這話愈發把韓耀庭逗得笑,忍不住的伸手捂肚子。
楚恪寧忙叫他別亂動。
“為什麼這麼大張旗鼓的整你?是國公府跟你們府有什麼恩怨,還是僅僅那位三姑娘跟你有什麼不對付?”韓耀庭笑完了又問。
楚恪寧忙道:“不是府裡有什麼恩怨,只是錢安綺那個傢伙……喜歡尋釁滋事,討厭的很。”
韓耀庭輕笑:“想來是那姑娘的問題,大姑娘實非尋事的人,反而還願意息事寧人。”過了一會兒道:“榮國公那脾氣倒是傳給了女兒,一家子都不會說話,得罪的人還少了?”
楚恪寧點頭:“這倒是,在國公府的時候我還有點不安心,另一個被整的姑娘說,錢安綺一次就得罪了三個人,弄得那麼不好看,那兩個姑娘的府上想來跟國公府不會在有好臉色。”
“哪兩個府?”
“襄陽伯府和涇陽侯府。”
韓耀庭臉上的笑意一下沒了,沉吟了起來。
“怎麼了?榮國公跟你……”楚恪寧說了一半又覺著自己說的唐突,這種事情人家怎麼跟自己說?忙道:“沒,沒事,你覺著怎麼樣?這段時間心口還會隱隱有痛感嗎?”
韓耀庭搖了搖頭:“不疼。”看著她笑道:“沒什麼不能說的,這事知道的人也不少。我父王當年進京,就是榮國公力勸的,也是他保證說沒事,當年誰都知道榮國公是力保三皇子登基為帝的,在新皇面前說話很有分量,我父王才信了……”
楚恪寧吃了一驚。她只知道榮國公府跟晉王府有仇,可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這件事。
“當年我父王也是滿心的疑慮,進京奔喪很有可能就是送上門,新皇想要扣謀反的罪名太容易了。但若不進京,那必然是直接被冠以謀反,問題是誰要謀反了?左右為難,榮國公奉命去封地勸父王進京的,說只要進京表明了絕無謀反之意,新皇會相信的。父王也是必須有所選擇,才進京的。想不到……”
韓耀庭停頓了好久,才繼續道:“要說有仇,是我的仇。榮國公那時候還就只是個伯爵而已,新皇登基站對了方位,又拿住我父親有功,這才越過了侯爵直接封了國公。”
楚恪寧囁嚅了一會兒,道:“對不起,我不該提這件事。”
第29章 表白
韓耀庭看向了她,笑了笑:“沒事啊,我原本也想和你說些呢,你們家老太太前幾天來了,果然是給皇上跑腿的。這事你該知道,心裡有個數,免得蒙在了鼓裡在府裡有什麼行差就錯的,再被你家那位老太太尋釁罰你去跪祠堂。”
楚恪寧愕然:“王爺怎麼什麼都知道呀?”
韓耀庭好笑:“這有什麼難的?大長公主常常罰不聽話的大小姐去祠堂跪著,外面的人都知道。大姑娘來我們這裡幾回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也知道了,串起來想想就知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