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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能感覺出來,皇上是謹慎的人,而且說實話,比較的優柔。
那麼,就是又有了什麼新的情況?被人重新的提起,甚至大大的刺痛打擊?如果是這種情況,不用想就必定是梁啟明的手段。
如果是這樣,那麼又聯想什麼配齊王府侍衛,反倒是想多了。
韓耀庭抬眼看涇陽侯:“侯爺,你繼續說趙永進的事情。”
涇陽侯稍微的遲疑了一下。
韓耀庭笑著道:“高源是自己人,凡事我能知道的,他便能知道……侯爺大約是看見他這樣衝進來,有失沉穩,覺著這麼大的事情他未必撐得住場面?不用擔心,他就是喜歡在我這裡大呼小叫,出去了,你想看他一個笑臉都難。”
高源坐端正了,咳嗽了一聲,轉頭看涇陽侯。
涇陽侯不自然的也咳嗽了一聲,又看了看高源。高源年輕的臉龐果然沉了下去,倒是真的是和平常涇陽侯在外面見到的高源一樣,冷漠淡然。
涇陽侯只好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剛才……說到哪裡了?”
“趙永進的父親見到了你的父親。”韓耀庭笑著提醒。
涇陽侯想起來了,忙道:“對,家父那時候還在郴州別院靜心休養,趙永進的父親進京趕考,到了郴州遇到幾天的大雨,借住在玄西寺,家父因為和寺廟的主持時常下棋,一天偶遇了,趙永進並不是家父侯爺的身份,因此高談闊論,針砭朝政,我父親聽了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反倒很欣賞。”
“後就回去了,大雨停了之後,家父想起來這個人,著人詢問是不是已經上路了,誰知道主持來人說,病倒了,寺廟請了大夫看病,一直都沒好。家父便命人將他父親接到府裡,延醫用藥,照顧了大約一個月,病才好了,當時我便見過。只是當年的科舉到底耽誤了,趙永進的父親便回去了。自此也不知道參加科舉了沒有,橫豎沒見過,也未入仕途。”
高源端起茶碗,掀開了蓋子,一股茶香先飄了出來。未嘗甘露味,先聞聖妙香。這是明前的安溪黃金桂。
他知道王爺剛剛話裡的意思,讓自己稍安勿躁,因為現在涇陽侯說的事情其實比較重要。
但聽到這裡,他也沒聽出來有什麼重要的地方。
喝了口茶,只能耐下心來靜聽。
涇陽侯繼續說著:“家父以為從此再也不會見到此人,從郴州回來了之後,也忘了這件事。六年前丙寅年科舉,趙永進秋闈得中,第二年春闈進京,這才來我府上,說明了身份。當時我並不知道他與衛國公的關係。”
“趙永進取三甲同進士之後,卻居然沒有候缺,而是直接進了大理寺,雖然只是小吏,但也著實屬於手眼通天了。那時候我便猜測,他在京城還有後臺。”
涇陽侯停頓了一會兒,繼續道:“其實我與衛國公也有來往,十幾年前的時候,京城的燕衛所曾經出了一樁貪汙軍餉的案子,當時鬧得挺大的,那時候的皇上命我和衛國公去徹查。就是那時候有了來往,案子之後,兩家也曾密切來往過一段時間,之後因為被人忌諱,說了些難聽的話,我們聽見了也覺著需要避諱避諱,便約束家人,後來的十年間來往也就少了很多。也是因為這個,錢逸陽一直如鯁在喉,與我作對。”
說到這裡涇陽侯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看著杯子沉吟了一會兒道:“當時先帝已經病重,三皇子雖然並未顯露野心,但……”
說到這裡停頓住了,有些遲疑。
韓耀庭知道,這已經說到了關鍵的地方。
涇陽侯有些事情連他的兒子都不知道,尤其是與趙永進的來往,涇陽侯世子鄭卓煜都不清楚,所以之前有人去皇上面前求情,輕饒了錢景亮,鄭卓煜比韓耀庭還稀裡糊塗,拿不準。
韓耀庭慢悠悠的道:“是不是,涇陽侯更早得到了訊息?三皇子有強行奪位之念?還有……錢逸陽帶兵已經南下了?”
高源震了震!
涇陽侯站起來了,看樣子是想跪下。
晉王示意了一下高源,高源忙站起來攙扶住了。
韓耀庭這才慢慢的道:“不管怎麼樣,事情已經過去了,即便是早知道了些,也未必猜得到後面的結果,又是這麼大的事情,遲疑自保也沒什麼,保住自己一大家子人是每個人的選擇。”
涇陽侯老臉通紅,被高源扶著坐下了,嘆氣道:“這件事我確實比別人早知道一些,三皇子異動,就是趙永進告訴我的,還讓我儘快抉擇……又囑咐我,切勿洩露了他的身份。當時我不是很清楚,他怕什麼身份洩露,便和他斷了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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