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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耀庭皺眉對高源道:“這群人裡有以前你們一處玩的嗎?你盯著點,別叫錢景亮又和這幫人混到一處了。”
高源忙道:“是。”一頓又道:“不過應該不會了,錢將軍如今不同往日,那些人已經是夠不著他了。而且以前的那些人,基本上不剩幾個了,剩下的那幾個也都是邊上的,當時就不算是關係很好。”
鄭卓煜也忙道:“皇上請放心,別說皇上擔心,我們也擔心。其實挺早的,大約景亮回來沒幾天,這群人就有找的,我父親擔心,叫我過來問問。景亮說他已經打發了,我問了管家,也確實是打發了的,之後也沒見景亮和這群人來往。”
韓耀庭點頭道:“你們亦不要排擠他,多和他來往。”
高源和鄭卓煜全都答應:“是。”
高源又道:“皇上其實不用擔心,錢將軍是心裡有數的人,不然也不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這一句話韓耀庭倒是贊同。
錢景亮從屋裡出來看了看天,其實天色尚早,天都沒有黑透。還沒等他一口氣嘆出來,就被橫空多出來的一隻手給抓住了,哈哈哈的笑:“在這兒呢!在這兒呢!”
定睛一看是薛天成,以前雖然不經常一處玩,但也是很熟悉的人。錢景亮驚訝的道:“哎,你小子怎麼來了?”
薛天成抓著他不放:“我說爵爺,您封了爵之後大約的就不認識人了?我們幾個求見幾回了,貴門房都不讓我們進來!”
他說話的時候,又過來了三四個人,一看全都是以前一處玩的,當然,這幾個人基本上是給跑腿傳話,跟在後面唯唯諾諾的幾個。
這裡面也就薛天成當時算是有點身份,能說得上話。
那幾個人過來了,也不敢如薛天成這樣的嘻嘻哈哈對錢景亮親熱的拉手拉腳,只在周圍笑,起鬨,贊同薛天成提出來的,今天一定要跟新郎官多喝幾杯的提議。
錢景亮突然被拉住,其實懵了一下,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這些人顯然是想趁著今天自己成親,進來混個賓客,以後便能堂而皇之的上門了。而這些人想和自己走動起來拉上關係,無非就是借點體面,甚至要點好處罷了。
錢景亮又不傻,跟這些人還來往什麼?
他這兩年的起伏是很大,但他並不糊塗。他的大伯、大哥、侄子全都被斬,一家被流放,流放途中死了好幾個人,這些對他來說,都是痛徹心扉的痛,必然是痛一輩子的事情。
但是,這並不表示錢景亮就會恨造成這種局面的人。
他的大伯榮國公,對他是親大伯,將他看成親生兒子的親大伯,但是對別人,卻是惡人。因為大伯帶兵南下,因此造成了先皇的帝位被搶,先皇流落民間。老晉王被困死京城,晉王爺被質三年。
而大伯保得昏君是什麼樣的皇帝,這已經有四年的時間來證明了。
三年之內換了三位皇上,誰是昏君誰是明君,也許現在下結論尚早,但起碼能看得出來端倪。
何況,昏君在位的時候殺戮前太子的人,前太子登基之後再殺昏君的人,這就是迴圈,也是成王敗寇,自古改朝換代的定律。
這種事情原本就沒有誰對誰錯,任何一個不同的人都會得出不同的對錯結果,錢景亮不會去追究到底怎麼是對,怎麼是錯。因為他知道,沒有結果。
他心裡也很明白,這就是天命,而自家榮國公府的敗落,預示著別人的崛起,這種崛起對其他的人未必是壞事。
對自己,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錢景亮現在其實也看不清楚,但這又有什麼重要的?起碼他現在比以前心裡清明瞭、有數了,自己今後要做什麼,自己很清楚。
也許失去了很多,有些失去的叫他痛徹心扉到暫時無法自拔,但他也得到了不少,比如說,在威海衛打仗的那段時間,錢景亮就有種從未感覺過的自信、勇氣。
這會兒,看了看周圍的這群人,錢景亮示意薛天成放開他的胳膊,笑著道:“各位,吃酒可以,請去前院。那邊有人招呼,我就不奉陪了。”
說著拱拱手,不再搭理那些人,大搖大擺的往後院走去了。
那些人呆若木雞,過了一會兒少不得低聲的罵兩句,幾個人都是悻悻然。雖然今天混進來了,厚著臉皮拉住了涇陽侯世子爺說笑了一陣,又厚著臉皮拉住了新郎官,但是,依然沒有人理他們。
錢景亮來到了新房這邊,剛進院門就看見門口立的婆子福身行禮,喜滋滋的要進去稟報,錢景亮慌忙的擺手制止住了,然後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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