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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說靈兮的母親叫芸娘,然後他說芸娘不是?
可到底不是什麼?
看他那表情,好像也經歷過一場驚心動魄的變故,只可惜,那人被人下了降頭術,她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問到。
想著想著,靈兮竟覺得無比的困頓,她努力想睜開沉重的眼皮,可試了好幾次,都未能睜開眼睛。
哎,我大概是真累了!
靈兮這樣想著,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剛睡著,穆寒清便緊著白色褻衣褻褲朝她走來,他站在靈兮面前,靜靜的凝視靈兮的睡顏,許久之後,才彎腰將靈兮抱起來,與他一同躺在榻上。
穆寒清伸長手臂,輕輕的將靈兮攬入懷中,將他堅毅的下巴放在靈兮的頭上,聞著她頭髮的淡淡清香。
那一刻,像是終於找到了尋了千百年的港灣,穆寒清的心裡一片平和。
睡到酣時,靈兮忽然夢到白日那人慘烈的死狀,害怕得揪住穆寒清的衣領,小聲的用控訴一樣的聲音說:“母親,您為何不帶我走,即便是死,您帶著我,我也是幸福的。”
“你只能在我身邊,除了我,你哪裡都不能去!”穆寒清緊了緊手,將靈兮抱得更緊了些。
許是穆寒清的懷抱太溫暖,靈兮漸漸平靜下來,她像個純真無邪的孩子一樣,抓著穆寒清的衣襟,唇角溢位一抹淡淡的淺笑。
或許,那便是幸福的味道吧?
翌日清晨。
靈兮轉動了幾下眼珠子,掙扎著從舒適的夢中醒來,最先看到的,是她床榻上玉色的床幔,緊接著她意識到自己爬了有穆寒清的床,嚇得推被滾下榻。
可榻上,哪裡還有穆寒清的影子?
不見他,靈兮鬆了一口氣,可那口氣出了之後,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多的失落,這種情緒,靈兮不知如何解釋,只是覺得,一旦碰到穆寒清的事情,她就會變得很不正常。
這時,香芹走進來稟告:“小姐,那玉如側妃帶著各位夫人來給王爺小姐請安,您看這……”
香芹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床榻,有些為難的問。
靈兮眼神一凜,從衣架上取下自己要穿的衣衫,慢條斯理的對香芹說:“告訴他們,王爺傷的不重,已經上朝去了,她們若是執意不走,那就讓她們慢慢等著,我今日沒心情理會她們。”
靈兮梳洗打扮好,再出來時,卻見玉如等人依舊等在外間,見靈兮出來,玉如便走上前來,扶著靈兮將她引到主位上去坐下來,而後才開口道:“王妃,這殿下受了傷,怎麼還早早去上朝了?”
“殿下受的傷不算重,出血看上去有些恐怖,可事實上傷的不重,我給他用了些藥,他覺得頗為受用,今早才執意要去上朝的。”
“殿下真是勤奮!”青禾一臉心疼的說。
靈兮淡然一笑,隨即冷下臉來說:“有人都殺到殿下頭上來了,他再不勤奮些,這偌大的七王府,要如何得以保全?我與殿下雖無夫妻之實,日後我也一定會走,但是各位是要留下來的,為了殿下無後顧之憂,還請和睦相處,殿下家宅和睦,在外拼搏起來,也不至於分心。”
靈兮說完,自己都忍不住佩服她自己,原來她也可以變成一個這樣圓滑的人。
一方面表達了自己的決心,一方面杜絕了大家的敵意,一箭數雕。
得了靈兮的教訓,幾位侍妾皆是一臉尷尬,靈兮不願與她們虛以委蛇,便說:“各位請回吧,我有些乏了。”
“王妃,這王府妾管不下去了,您還是自己來管吧?”其餘人走後,玉如走上前來,拉著靈兮的手哭訴道。
靈兮淡淡的笑了笑問:“怎麼了?”
“自然是貪汙的事情,說不過去了,來找王妃拿主意了呀!”
聽到聲音,靈兮與玉如皆抬頭看向來人,卻見清清夫人去而復返。
清清口不能言,只是看著靈兮桀桀的冷笑,倒是她身邊那小丫鬟,扶著清清進來,陰陽怪氣的開了口。
“是麼?兩位可是找到證據了?”被那小丫鬟詬病,靈兮也不惱,只笑著問。
那丫鬟看了清清一眼,清清點了點頭,那丫鬟便接著說:“證據已經被玉如夫人毀滅……”
“賤婢,你真當本側妃是軟柿子麼?清清你莫要太過分了,雖然你家世顯赫,但你已經嫁到王府,還擺你的那套大小姐的譜,有意思麼?”玉如幽冷的看著清清,眼神含著警告。
清清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一張令牌,那丫鬟便說:“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