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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夫人卻更是沾都不能沾的。
宋安歌捂著被打的左臉,抬頭看著宋夫人,眼裡是懼意和一絲絲的恨意。
宋夫人很不滿意,又是一巴掌,徑直往廳內走,宋安歌狼狽極了,卻不敢不跟。
宋夫人垂眼,道:“我對你很不滿意,雖說我在你哥哥身上花的心力多了些,但你倆到底是一母同胞,你怎麼會蠢笨至此?”
宋安歌自發地跪在下首,不說話。
宋夫人繼續道:“送你去書院,是指望著你學出點美名來,將來婚嫁之事也不用我太過操心,還能讓你爹多喜歡你一點。周家、崔家、董家,哪一個是可以輕易得罪的?你非要去踩。要只是小女兒家的口角,不牽扯到你爹的官事,雖說對你失望,也就隨你去了。可你偏偏要下手,手段還粗糙至極,輕易便被人捉住小辮子。脖子上頂個腦子盡全是擺設嗎?”
宋安歌心火在燒,不禁反駁道:“我這不是都跟您學的嗎?您以為我不知道家中那幾位姨娘為什麼狀況頻出?明明是您教的,下手要狠辣。”
宋夫人大怒,本來還拿在手中細細把玩的杯子摔在了宋安歌膝邊,濺起的碎渣劃傷了她的面板。若是往日,宋安歌早就狠狠發作了,但面對著宋夫人,她硬是一聲不吭,強忍著。
宋夫人道:“這話也是你可以說的?若不是我……若不是我,你和你哥哥哪還有活路?你指望著你爹還能像現在一樣,把你捧在掌心上捧得不知天高地厚?你也不看看,你不過是得罪了幾個人,他便冷落你了。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們兄妹!”
宋安歌抿嘴不語。
宋夫人的語氣又緩了下來,到底是身上掉下的一塊肉,這氣出完了,自然要好好安撫。她又道:“行了,不過是說你兩句,別擺出那幅表情,這件事看起來嚴重,其實捱過這一段時間就好。京中有缺位,你爹正謀劃著調回的事,自然是不敢得罪人。若真的調回了,從白鷺書院退學算什麼,你可是要進京的人。京中貴人多的很,我們入那國子監,以後再嫁個貴人便是。”
作者有話要說: 突如其來的鬼畜,有人站寶寧嗎
第38章 芳辰
薛明澤出行的那天; 天上下著濛濛細雨,街上的行人都少,城門更是無一人相送。穿著斗笠蓑衣,最後看一眼這撫州城; 他便發號施令:“走。”
一行人便御馬前行。
這白鷺書院於崔嘉寶一群人來說,一下便空了許多。薛明澤不聲不響地離開了; 只有山長和他深入談過。宋永寧讓宋安歌退了學; 還帶著她到崔府、董府登門道歉。這事在書院裡傳開,宋安歌的名聲算是毀了; 就連她哥哥宋英範也受了牽連; 到底不能把人往絕路上逼; 兩家也不再施壓。不知道宋安歌有沒有在背後做什麼,沙秀秀也從書院離開; 崔嘉寶再沒聽過她的訊息。
崔崇安至今不敢相信,薛明澤就這麼一聲不吭地離開了,雖然留下了一封書信,但對他來說; 與沒有是一樣的。溫瑜之也不能接受,甚至憤恨於他和崔崇安的待遇竟是一模一樣; 向來笑著看人的眼也氣惱地瞪著,直呼薛明澤不講情義。
提前知道了的崔嘉寶默默閉上了嘴; 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倒讓崔崇安驚訝了一番。他知道崔嘉寶和薛明澤親厚,還擔心她會傷心; 現在這樣雖然有些沒精打采,但比想象中好多了。
兩人斥責了薛明澤一番,最後又默默無言,終歸他去的是那種地方,心裡總是有說不出的擔憂。崔崇安還好些,他是世家公子,年歲也小些,頗有些不知人間疾苦的意味。
溫瑜之和薛明澤相交多年,自然知道薛明澤的家世看起來花團錦簇,內裡卻是一副空架子,甚至於還有人從中作梗,巴不得他們一家人無法出頭。
直接從戎,是一個無奈的選擇,也是一個最好的選擇。都說天高皇帝遠,諒那些人的手再長,也伸不到那邊關去,指不定要比他走科舉出身還安全些。
這樣一想,溫瑜之反倒安慰到了自己,他也會盡快出人頭地,不會落後那一聲不吭的混小子半步。
他童生試已過,今年的鄉試也有十成把握能過,但引而不發,便是為了在三年後的鄉試中取得更亮眼的成績。他對自己的才學十分了解,堅信自己能走到殿試一關,但影響殿試的因素太多,他身後沒有強硬的後臺,能做的,便是為自己添點噱頭。
假若他在鄉試中瞭解元,又於會試中了會元,長得一副風流面孔,做的一手錦繡文章,題名之人心念一動,興許就送他一個連中三元的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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