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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語堂道:“多半是那兩位中的一個。”
崔嘉寶也是這樣想的,逼宮這樣的事,別的不說,手上一定要有兵。那兩位風頭正盛,許了什麼承諾,旁人才有可能會信,若是換做那位不聲不響的泰王,只怕大事謀不成先露了行跡。她想來想去,倒覺得是瑞王的可能性大點,睿王最近又是和定安侯府作親,又是和內閣大學士牽扯上關係,路子穩的很,沒有必要劍走偏鋒。
但事已至此,她就算是推對了也沒有用,竟是有些害怕起來,莫不是隻能等著這結果?
因著皇上龍體康健,她才敢讓崔崇安明著和瑞王做些不大不小的對。
若真是瑞王上位……焉知瑞王會不會做個寬宏大量的新君?絕不能坐以待斃!
崔嘉寶打起精神來,分析了一番,道:“我看多半是瑞王的手筆。”
崔語堂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
崔嘉惠聽到這裡也回過味來,帕子揪成一團,放在心口。
崔嘉寶道:“爹,侯府可有能調動的人馬?”
老侯爺手上有印鑑,作為有兵權的侯爺,自然是有一些人馬的,不會多到讓皇上過於忌憚,卻也能在必要的時候起點作用。
崔語堂道:“只怕你祖父不會同意。”
他剛從老侯爺那裡回來,那麼大的動靜,崔敏達不可能沒聽見,現在卻也沒叫人來請,這便是想兩耳不聞窗外事了。
崔嘉寶道:“祖父年紀大了,只怕忘了許多事,三房嫡長女可是睿王未過門的妻子,二房嫡長子、他的嫡長孫可是和瑞王光明正大地對上過。他莫不是要抱著庶子一房龜縮起來過日子?還得旁人給他這個機會。”
這話說的尖刻了些,卻能打醒崔敏達掩耳盜鈴的夢,他只覺得自己雖與睿王結了親,卻沒真正出什麼力,不算上了睿王的船。卻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什麼樣不重要,在別人眼裡是什麼樣才最重要。
崔語堂聽了這話,道:“只怕人手不夠。”
瑞王若真是逼宮,定然是有備而來,他背後還有威遠公府、神武侯府這兩座有兵權的大山,再加上上上下下籠絡的那些人,真不好說。
崔嘉寶道:“我們府上有人把守,只怕其他勳貴人家、或是位置機要些的,門外都有。瑞王這是心裡沒有低,想圍著人做人質。這樣一來,兵力肯定要分散不少,不是全然沒希望。而精兵肯定都在那處,圍著的兵多少要次一些。現在有兩條路,一條是往那處去,一條是去明顯站了另外幾位的那幾家,說服他們一起出力。哥,你想走哪一條?”
小周氏猛然抬頭,她一直安安靜靜地聽著,此刻聽著崔嘉寶讓崔崇安去,卻有些忍不住了。在她看來,外面實在是太危險了,她這分明是讓崔崇安去送死,也不知崔語堂幾人會怎麼想。
崔語堂卻懂了其中的關竅,老侯爺的信物必然要有人送出去,崔崇安的身手是正經打磨出來的,一個人想要出去倒也不算太難。而那人馬要帶起來,沒有崔家的人也能成事,但有個崔家人,更好把握。最重要的就是……
崔嘉寶道:“若是事有不諧,你一定要先脫身,躲得遠遠的,別回來了。”
崔崇安眼睛一瞪,道:“這怎麼行?”
崔語堂卻道:“這是命令。”
崔崇安扁著嘴不說話。
崔嘉寶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若是瑞王真的成事,未必會對女眷動手。好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選一條路吧。”
崔崇安道:“我還是往宮中走吧,我對那幾戶勳貴也不熟悉,萬一走到瑞王的人那去,著了人家的道可就不好了。”
崔語堂點頭,帶上崔崇安便往老侯爺那裡去。
留下母女三人惴惴不安。
還是崔嘉寶先想起來,問道:“崇文、崇武呢?”
小周氏道:“他們年紀輕,你們父親不讓叫,便睡著。”
崔嘉寶想了想,道:“待會還不知道有什麼變故呢,還是叫來吧。大哥給家裡留的幾把突□□也都拿來,藏在身上。”
小周氏臉都白了,道:“他們這是會進來?”
崔嘉寶強顏歡笑,道:“只是有備無患罷了。”
崔嘉惠怕了一陣子,反倒不怕了,率先起身,道:“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阿寶說的對,我先去把大哥給的槍拿來。”
這突□□是崔崇安和許安朗改進的,他們手上自然是有成品,這種事皇上自然也知道。但知道是一回事,明晃晃的用又是一回事,平日裡大家都只將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