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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不是對瑞王有什麼同情之心,事實上瑞王的倒臺對崔家有百利而無一害; 但昨晚這一場本就讓她生了敬畏之心,儘早這個或真或假的自縊更是讓崔嘉寶感慨上位者的殺伐果斷。
“外面是怎麼說的?”
“都說瑞王起了謀逆之心; 是不忠不孝之徒; 如今畏罪自殺。”
崔嘉寶輕嘆,道:“這話原也沒錯; 只是這風向把的也太快了; 怕是誰在裡面推了一把; 聖上心裡只怕更難受了。”
崔崇安道:“你懷疑睿王在裡面推了一把?”
崔嘉寶搖搖頭,道:“瑞王怎麼好端端突然就反了?這些日子雖……但這個度一直把握的很好; 沒有逼到這份上,一定要有其他事情。聯絡起昨天晚上和今日的情形,只怕是有人在裡面推波助瀾,誘導他走了極端; 又反過來將了他一軍。”
崔崇安心思一轉,道:“莫不是寧王?或者是寧王背後的太子?”
寧王純潔無辜的眼睛在崔嘉寶腦海裡一轉; 她道:“我也不確定,知道的資訊還是太少了; 若真是個謹慎的人,昨晚應當是做不出太挑眼的事的。”
寧王昨晚為皇上擋了一下,這事可是全京城都知道。
崔崇安算一算; 也只剩下兩位平時不怎麼顯眼的皇子了,淑妃所出的景王和莊妃所出的泰王。
崔嘉寶又想到了別處去,問道:“可有說如何處置威遠公府和神武侯府?”
威遠公府是蕭貴妃的孃家,神武侯府也算旗幟鮮明的瑞王黨,昨晚京中調了那麼多叛兵,和這兩家是脫不開的聯絡。
崔崇安神色一黯,道:“昨晚便將人都囚起來了,聽說男子問斬,女子流放,蕭貴妃先前懸樑自盡,就是想給瑞王和威遠公府留得一線生機,可最後還是這個結果。”
他們和這兩家其實沒有多大交情,但到底是勳貴圈子裡的,多少見過幾面。不是什麼愛到心上的知己,也不是什麼恨到骨子裡的仇敵,想想那些鮮衣怒馬的少年公子就要成為無頭孤魂,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閨閣小姐也不知能不能或者到達流放之地,他們心裡到底有些物傷其類。
而這件事最讓崔嘉寶害怕的,是瑞王的突然起兵,他們這些人,沒有一個提前料到了,也沒有人聽到一點風聲。若是再來一次,他們還能確保不被牽扯進去嗎?而以她現在的身份,到底是有很多不方便做的事情,很難做到未雨綢繆。
想來想去,也只能安慰自己,瑞王的事情一出,京中要過上一陣風聲鶴唳的日子,那些有點野心的皇子也會安分下來,閉上門過一段清閒日子。
見兄妹倆都不說話了,小周氏反倒開口提了另一件事,卻是衝崔語堂去的。
“我們該把嘉惠的婚事提上日程了。”
崔嘉寶一愣,朝崔嘉惠看去,見崔嘉惠並無驚訝,只是慢慢低下了頭,紅暈都要漫到耳根。
小周氏看了崔嘉惠一眼,心裡也頗為驚奇。這些年她說不管崔嘉惠,卻不是真的一點都不插手,吃穿用度上毫不虧待,大事上也都把著關,只不像對崔嘉寶一樣事事抓著。不知什麼時候起,崔嘉惠也叫她一聲娘,平素不會太過親暱,卻也沒給她難看過。真讓她驚訝的,卻是崔嘉惠會來找她商量親事。
兒女婚事上,她和崔語堂早就達成了共識,其中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兒女的意願。崔嘉惠既然有心儀的人選,他們就要為她探探虛實。
這麼多年下來,溫瑜之算是崔府的半個子侄輩,夫妻倆對他的人品和才學都極為滿意,雖說家境清貧些,可如今也是正經入了翰林院的人,前途可期。
崔語堂雖然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但也不至於無理取鬧,只想起溫瑜之拒婚的事來,問道:“前頭瑜之拒婚的時候不是說在撫州已有……難道是扯了個幌子?這皇上要是怪罪下來怎麼辦?”
崔嘉惠的頭埋得更低了,她怎麼好意思跟父親說那話裡頭就是拿她做筏子呢,這事知道的不多,崔嘉寶算一個,她連忙看了崔嘉寶一眼,向她求助。
崔嘉寶想著糗她一回,笑盈盈地跟崔語堂道:“這可不是幌子,這可是確有其人。”
崔語堂一愣,就見崔嘉寶衝崔嘉惠努努嘴。
崔語堂險些被氣的仰倒,他想起溫瑜之拒婚這事出來時,他還幫著說了兩句話,說溫瑜之人才上佳,才有姑娘對他情根深種,幫著照看家中老小,而溫瑜之不慕榮華,知恩圖報也實屬難得,兩人算是天作之合。沒想到這是把自己女兒給情根深種、天作之合出去了。
崔語堂一想到以後要面對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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