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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掙扎一邊被帶走。
崔嘉寶注意到制著劉媽媽的大漢; 他不是崔府的人,孔武有力; 衣著整齊,顯然不是街頭給點錢便能使喚的混混。若說是小廝的話卻也不像; 他眼神堅定,底氣很足,面對崔崇安的時候; 也是客氣有餘,敬意不足。
崔嘉寶雖然有點疑惑,卻知道耽誤之際不是研究此人身份。崔崇安既然說要去稟告父親,那劉媽媽這件事便是十拿九穩的了。她回過神時,發現崔嘉惠的狀態不太好。
崔嘉寶遲疑了片刻,還是沒有靠近她,兩個人名為姐妹,但並沒有那麼親近。這件事跟她也有莫大的關係,崔嘉惠此時未必想見到她。
崔嘉寶想了想,還是選擇去崔語堂那兒,把事情聽聽完整。
小周氏接管家中庶務後,崔嘉寶的身份跟著水漲船高,來撫州以後新添的人更是不知從前,崔嘉寶的日子過的頗為輕鬆。崔語堂似乎對過去忽視了她感到愧疚,平日裡沒少跟著小周氏噓寒問暖,書房等地對她也是不禁的。
崔嘉寶很輕易地便進了書房。崔語堂果然在此,此刻魏叔押著劉媽媽,讓她跪下,崔崇安將書信遞給崔語堂,請他一看。
崔語堂聽到崔嘉寶進門的聲音,抬頭看了一眼,復又低頭。手中的信似乎是看完了,他看著崔嘉寶猶豫了片刻,還是沒趕她出去,而是屏退下人。
最後出門的是崔語堂的左右手,崔嘉寶記得一個叫長生,一個叫長信。
崔語堂叫住了長生,道:“守好門,不要讓閒雜人等靠近。若是大姑娘來了,別讓她進來。”
崔語堂自然清楚崔嘉惠對劉媽媽的感情。大周氏在生完崔嘉惠後沒多久就去世了,劉媽媽本就是大周氏備給崔嘉惠的奶孃,自然擔起了照顧崔嘉惠的責任。
小周氏進門後,崔語堂隔離她們還來不及,小周氏自然不可能承擔起母親的職責。崔嘉惠缺失了最重要的女性長輩,她知道什麼是主僕有別,她不至於把劉媽媽當作母親來對待,但難免要帶上些孺慕之情。
崔嘉惠若是存心維護,事情只會更麻煩。
崔語堂只想眼不見為淨,他才能做到鐵石心腸。
劉媽媽早在崔嘉惠對她視而不見的時候就心生絕望,此刻看見崔語堂在上方看完了那封信,竟不自覺地抖了起來。
信的內容倒也言簡意賅,不過是詳述了崔家後宅的近況,說崔語堂與小周氏隔閡似解,崔嘉惠與崔嘉寶的矛盾再難挑起,自己被趕出了崔府,向張氏詢問接下來應該如何是好。
投信的法子是張氏交代過的,著實隱蔽,雖然前段時間是自亂陣腳,但劉媽媽怎麼也想不通,自己這次已經這般謹慎了,怎麼還是落得這個下場。
崔語堂怒極反笑,問道:“秀芝去世後,我念你照顧大姑娘有功,素來待你不薄,為何要做這樣的事挑我家宅不寧?”
劉媽媽剛要說話,便見長信入門,向崔語堂一彎腰,道:“回老爺,夫人在門外。”
崔語堂怔了怔,道:“還不快請夫人進來。”
若是小周氏覺得,是他刻意叫人將她攔在門外,他又要被隔三差五地冷嘲熱諷一頓了。
小周氏已將崔府內宅看作自己手心之物,從崔崇安押劉媽媽進門起便有人來報,她自然不能放任這件事在她眼皮子低下發生,自己卻一無所知。
小周氏甫一進門便問道:“你在這裡設私庭呢?”
崔語堂知她是在諷刺他越過了她去,徑直處理後宅之事。崔語堂與小周氏有言在先,除了崔崇安和崔嘉惠的事外,一人主外、一人主內,互不干涉。雖說這約都是小周氏單方面提出,但崔語堂理虧,小周氏既已提出,他便沒有不應之理。
崔語堂此刻是叫苦連天,只道:“我萬沒有這個意思,是崇安將人押到我這兒,我看了這信,太過生氣,一時忘了。”
被迫背了黑鍋的崔崇安低下頭,子不言父過,只好眼觀鼻、耳觀心,權作自己不存在罷了。看了信,他本是怒氣橫生,卻被父母這日常官司給弄得輕鬆起來。
崔嘉寶可不像崔崇安,看起了熱鬧。她對崔崇安身邊身份不明的大漢還耿耿於懷,不想讓人看了崔家笑話,狠狠地咳了一聲,看了看大漢。
小周氏這才想起,丫頭婆子來報時還提了這麼個人,她見好就收,也不在外人面前下崔語堂面子,尋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崔語堂將信遞給她,她看過後天生帶翹的嘴角也狠狠地抿了起來。劉媽媽做這件事只怕不是一兩年,也就是說,過去那些年裡,也有她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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