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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姐有說什麼嗎?”
崔崇安腰板不自覺地直了起來,低聲道:“哪有什麼好說的。”
剛看到董明月趴在地上; 額角帶血的時候,他著實被嚇了一跳; 傻乎乎去探鼻息的樣子暫且不提,見她氣息還溫熱; 連忙將她背起。崔崇安身量在同齡人中雖高,身子骨卻還還未完全長開,身體不算強健; 碰上只比他小上一兩歲的董明月,背起來著實吃力。
也許是太搖搖晃晃了,前頭還昏著的董明月居然醒了。她昏著的時候臉色蒼白,看起來也像個文文弱弱的大家閨秀,這一醒來,就算頭上的傷口還見著血,也擋不住她那一股子糙漢子氣息。
崔崇安被她調戲地都想把她放下了,好在路上碰到董成濟,才讓他成功脫身。他回頭不經意地看了她一眼,見她唇無血色,似是看到他了,眼睛又閃閃發亮,扯了個大大的笑容。
崔嘉寶見崔崇安說了這一句便發起呆來,心中無奈,伸手去戳他,他才晃神,微笑地像個沒事人一樣,問道:“怎麼了?”
崔嘉寶笑他:“想起明月姐了?”
崔崇安嘆氣,道:“你就不能勸勸她?”
他倒沒想到他會有和妹妹談論這種事的一天,這一天還出乎意料地早。
崔嘉寶也有些發愁,男女之事,還是要兩情相悅來的好,否則的話,看看他們的父母便知。
可董明月曾與她說過:“我既然喜歡他,便努力讓他了解我,若是瞭解我後仍不喜歡我,我又不會強逼著他娶我,你且放心,也讓他放心。以後的事便以後再說,若是試都不試,那我與他便註定不可能,我怎麼能甘心?”
董明月向來有分寸,崔崇安雖然偶爾想起有些頭疼,但卻從未真正困擾過他。崔嘉寶怎麼想,都覺得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只玩笑道:“明月姐最是固執,不撞南牆不回頭,若是哪一天撞了南牆,怕是你想喚她回頭都回不得的。”
崔崇安嘀咕了句:“定有人想喚她的,可不應當是我。你哥哥我對妻子著實沒有太大要求,但想來想去也該是個又溫柔又害羞的姑娘,會用細細的聲音說話,笑起來臉上有一個梨渦。”
崔嘉寶翻了一個白眼。
崔崇安氣得在她頭上一點,道:“好的不學,學嘉惠這幅樣子做什麼!”
崔嘉寶樂出聲,道:“姐姐聽了定要擰你腰間軟肉。”
***
杖儀庭這回速度快得很,沒過兩天便抓到了人。
看著站在跟前瑟瑟發抖的人,崔嘉寶心情有些複雜。董明月就乾脆多了,她頭上還捆著繃帶,身上也有不少傷,看見罪魁禍首自然不會好聲好氣,她走到沙秀秀跟前,問道:“你是自己交代,還是讓我逼問?”
崔嘉寶還記得那個在馬上飛揚豔麗的女子,似乎在不經意間,她便被磋磨成現在這幅怯懦又晦暗的模樣。
沙秀秀眼圈都紅了,她看了看在場的人,帶著點哭腔道:“有、有人逼我,我也不想這樣做的,可她說如果我不做,就要斷了我家的生意。我爹如果知道是因為我,他會打死我的。”
董明月卻不為所動,問道:“你怕你爹會打死你,就來害我們?”
沙秀秀猛地搖起頭來,哭道:“我看過那山坡了,並不陡峭,自己也試了一回兒,確認不會太嚴重才去做的。她只是看不慣你們,若是你們能摔這一回兒,她就解氣了。”
沙秀秀捲起袖子,白皙豐腴的手臂上有幾道沙石刮出的痕跡,對比鮮明,讓人暗恨那傷痕壞了那一身好肌膚。
崔嘉寶冷眼瞧著,董成濟、崔崇安、薛明澤都在一旁,只有她那傻哥哥臉上露出微微動容的模樣。董成濟眼裡只有自家妹妹,沙秀秀便是說出朵花來,他也不為所動,只等著董明月決定。薛明澤側耳聽著,面上卻分毫不露。
沙秀秀話說到這裡,周寧便跟著問道:“她到底是誰?”
沙秀秀一個瑟縮,似乎極為害怕的樣子,喃喃道:“我不能說,她要知道是我說的,我就完了。”
說到這裡,沙秀秀竟然跪了下來,看著崔嘉寶無助地流淚,道:“我知錯了,要我如何賠罪都是應當的。將你們推下去的時候,我心裡害怕得很,一直內疚不安,好在最後你們都沒事,不然我只能拿命去還。”
沙秀秀雖然不肯吐露那人名,但在眾人心中已經極為明顯了,崔嘉惠追問道:“是不是宋安歌?”
宋安歌和崔嘉惠最合不來,崔嘉惠幾次讓她失了臉面,她也好幾次害崔嘉惠出糗,兩人是水火不容,崔嘉惠對她睚眥必報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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