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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和魯師傅是何其的相似呀,魯一真面對真實的圖紙,要攻克一道道難題,才能化虛為實。而自己滿腦子的斷流刀法,卻連完整的一招也使不出來。
笨吶!他懊惱的停住了腳步,早想到這些就應該向魯大師請教一番嗎,現在回去?。
嘿嘿,嶽震望著近在眼前的軍營大門和幾個莫明其妙的軍士啞然失笑。人一旦全神貫注投入到一件事情中,對其他的感應反而遲鈍了許多,在旁人眼裡像中了邪一般。明天再去不一樣嗎?
回到家裡,嶽震索性不再去想刀譜的事,溜溜達達去了姐姐的房裡,想找一本閒書看看,來分散分散過於集中的注意力。
哦?老姐不在家,嶽震隨手在桌上翻了起來,怎麼姐姐案頭這麼多的賬冊、賬簿?,他這個人前世裡最怕的就是算賬,剛看了一頁,滿眼密密麻麻的人名、數字立刻讓他頭大眼暈,趕緊丟到了一邊,雖然心裡對老姐的這些賬目有些疑惑,卻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晚上嶽震竟然做了一個香甜的夢,夢到母親坐在輪椅上在院子裡澆花,面龐紅潤彷彿一下子年輕了許多,美的他‘呵呵’傻笑不停。
第二天一大早,嶽震匆匆的洗漱後就離開大營。
‘尋根坊’的小夥計剛剛開啟店門,就迎頭看見了這位公子爺,忙笑呵呵的請進來。
見嶽震沒什麼架子,夥計也放開拘謹倆人攀談起來。漸漸的有顧客上門問價、買東西了,還不見魯一真出來,嶽震不禁有些焦急了。
問清楚作坊的大概佈局,嶽震就要往裡面去找,卻被小夥計慌忙的攔住了。
“不可,不可,師傅他做事時最討厭別人打攪,因為這個我可沒少捱揍。公子爺寬心等著,師傅大功告成自然就出來了。”
嶽震無奈又坐下問道:“外面傳言魯師傅的脾氣很壞,小哥你是不是經常被責罰呢?”
“那有的事!都是那些無聊的人被師傅拒絕後亂嚼舌根。”小夥計氣憤道。
“哦?”嶽震好奇道:“那魯師傅為何有生意不作,要把客人拒之門外?”
小夥計不禁驕傲的挺起胸膛豎起了大拇指,“這就是師傅他老人家令人敬佩之處,整條街上的師傅、夥計只要提起師傅,都要讚一聲,有骨氣,好漢子!”
看見嶽公子不甚明白,小夥計索性開啟了話匣子。
“師傅未開這作坊以前是咱們鄂州數一數二的造船師傅,造出的船又大又結實。當今皇上定都臨安後,那些達官貴人打聽到了師傅的名聲,就屢屢上門來請師傅去做些畫舫、花艇。師傅開始還做一、兩艘,沒想到來尋的人竟越來越多,一時間臨安城以能請到師傅造船為尊貴的象徵。後來師傅的脾氣就越來越壞了,常常喝醉了酒大罵,大好河山被金人佔去,這般臣子不思收復江山,卻夜夜笙歌醉生夢死。最後逼得師傅沒辦法,只好封斧收山再也沒有接過活計。”
嶽震也不禁黯然,想起了那首千古名句‘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再想到隨時會被皇帝迫害的父親,一陣煩悶湧上心頭,竟有要和人打一架的衝動。
不成!我還得抓緊時間練刀,楊大哥說走就走,到那時豈不悔之晚矣。想到這些嶽震坐不住了。起身說:“既然魯師傅不喜人打擾,那小弟這便回去,過些日子再來。”
可總是天不遂人願,回到家的嶽震重新陷入了困境。
‘砰’他又重重的合上刀譜雙手托腮呆呆的發愣,瓶頸!記得前世學畫的時候也曾發生過這樣的情形。嶽震靜下心來梳理著紛亂的記憶,認真回想當時是怎麼渡過那段灰暗的時光,也許會對現在的自己有些幫助。想著想著,導師那慈祥柔美的聲音,在記憶的最深處響起。
“記住我的學生,一個創作者或是學習者,都要走過這一段艱澀的旅程,甚至有的人終其畢生的時間來尋求突破。”
“其實瓶頸就是一層窗戶紙,就象你在茫茫人海中,突然邂逅夢中情人的驚鴻一瞥,感覺是無比的真實,卻又抓不住摸不著。”
“能給與你幫助的只有你自己,信任自己,你就成功了一半。另外的一半,還要靠你用心去尋找、去感觸。或許山間的一縷清風拂過,森林裡搖曳的樹葉就能扇開你心裡的哪一扇窗;抑或是小草上閃亮的露珠滴下,就能震醒你迷惘的心沖刷盡滿天的陰霾;去找吧,孩子,剎那芳華才是最動人的永恆。”
彷彿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召喚著他,嶽震漫步到後山的小溪前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麼,只是覺得應該這樣做,俯身抱起一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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