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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和環境顯得很是協調。
此時魯一真正舉著一把閃亮的篾刀面對著視窗,散亂的頭髮上還沾滿了木屑,爬滿了紅絲的眼睛盯著面前那根三尺毛竹。
‘唰’白亮的匹練閃動後魯一真已經收回了篾刀。嘿嘿,原來魯師傅是個左撇子,嶽震看的清楚忍不住暗暗驚歎,好快的刀啊!看似完整的竹子已經從中而分,只剩下約半寸沒有劈開,所以還穩穩的立在那裡。
‘唰唰’又是兩刀毛竹依舊紋絲未動,看的嶽震嗔目結舌,心驚不已。還未等他平復下來,魯一真如陀螺一樣圍著毛竹快速的轉動起來,手裡的刀揮舞不停。
看著越轉越快漸漸模糊的身影,‘轟隆’一聲在嶽震腦海裡炸響,他覺得好像全身的血液如奔馬一般流淌起來。
身法!步法!這四個字在嶽震的腦海裡不停的縈繞著,眼前魯一真的身影頓時化作“斷流刀譜”裡的一個個身形,一招招刀法活靈活現、生動逼真。此時嶽震好像又回到那座舍利塔前,回到那最後一畫的意境裡。天地皆虛無,一招招原本生澀的刀法,卻如水銀瀉地般在他的腦海裡融匯貫通;猶如他手中的畫筆一樣靈動自然。
‘咔吧’一聲脆響後,嘩啦啦細若牙籤般的竹絲灑落一地,也驚醒了嶽震。他已經沒有半分的耐性再看下去,轉身飛奔而去。當然也沒有看到魯一真後面的工序,不然肯定要讚歎不止,巧哉!妙哉!。
隱約有一陣涼風吹過,小夥計縮縮脖子,勉強睜開了惺忪的眼睛,看看四周又埋頭睡去。
鄂州城最繁華的街頭,飄過一個少年風馳電掣般的身影。道路兩旁的人們不禁駐足觀望,議論紛紛。
第十節
嶽震此時的心情已經無法顧忌到什麼驚世駭俗了,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找到楊大哥!告訴他我悟到了!悟到了真正的斷流刀法!。
原來這是營門當值的衛兵,看見一個人不管不顧的衝進營房,還未來得及喝止,人卻已跑出了好遠,要不是將官眼神好認出是二公子,士兵們早就開弓放箭了。擔心元帥公子有什麼緊急的事情,他們就分出了一小隊人追了過來。
楊再興哭笑不得的看著這一幕,直到嶽震訕笑著撓頭走過來,忍不住抬手想給他個暴慄。
囈?沒想到卻被這小子輕晃了一下身軀,鬼魅般的躲過了。尤其是嶽震那似曾相識的步法,讓楊再興心頭巨震。
不可能!雖然中印大師對二公子的天份倍加讚歎,他私下估量著怎麼也得一、兩個月,二少或許就能將斷流刀練出個模樣。七天,短短的七天,楊再興不由睜大了眼睛,化掌為刀兜頭向嶽震劈去。
沒想到楊大哥二話不說上來就打,可嶽震覺得自己現在純粹就是本能反應了,想也不想,雙腳微微一側,左手撮成刀形,悄無聲息的點向楊大哥右肋。
幸好楊再興不怎麼確定,招式也不是很快,才來得及曲肘變砍,這才壓迫得嶽震收回了手刀,算是堪堪的化解了這一招而沒有出糗。
閃身後退的楊再興目光炯炯的盯著嶽震,張開雙臂喝道:“取兩柄木刀來!”
待兩人接住兵丁拋來的木刀,楊再興反而穩了下來,左手戟指右手提刀,圍著嶽震打起了轉轉。
再看嶽震木刀貼於臂後,嘴角含笑,顯得信心十足。
圍著二少轉了十幾圈,楊再興的心緒卻已翻騰了(1*6*k*x*s手機站wa^p。1^6^kχs。c○М)千百個來回。既有驚歎佩服,又覺欣慰,最後竟有了一絲嫉妒。想想自己身經何止百戰,大大小小的傷痕數不勝數,刀法勉強算作登堂入室。可面前這個比自己低兩頭的少年,用了短短的七天,竟已經窺得刀法門道,舉手投足間穩如山嶽。嗨!難道我真的老了嗎?決不會,千軍萬馬中我老楊照樣取敵人上將人頭!。
一股在戰場上粹煉而成的霸氣,瞬間便充斥在二人中間。受剛猛的氣機牽引,嶽震也不禁有些色變,臉上凝重了許多,緊緊貼著木刀的手臂慢慢彎曲著護在了胸前。
“呔!”一聲暴喝中,楊再興出手了,依然是兜頭劈來,有若實形的殺氣呼嘯著撕裂了兩人相隔的空間。
嶽震面對這一往無前的刀勢,不敢輕掠其鋒。腦海裡閃過魯一真圍著竹竿的情形靈機一動,不退反而斜進,貼著刮臉的刀氣柔身而上,圍著楊再興轉起來。開始還有些手澀,刀與身形步伐的配合不甚流暢。
楊再興看在眼裡,故意放緩了攻勢給他一個熟悉的過程。
乒乒乓乓,兩把木刀沉悶的撞擊聲中,兩人已交手了十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