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伯這麼一講才明白始作俑者竟是小弟。再聯想起小弟一夜之間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嶽小姐一陣驚悚陰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銀屏猛的甩甩頭,難道和尚爺爺會做出危害岳家的事嗎?答案是否定的。耳邊又響起小弟擲地有聲的話語,‘無論何人,如愈對我父不利,愈對岳家不利,神來殺神!魔來弒魔!’。心思轉到這裡,銀屏不禁一陣失笑翹起了嘴角,自己這是怎麼了?小弟長能耐有本事了,當姐姐的卻疑神疑鬼起來,真是好笑。
定下神的銀屏想起姐弟倆下午的情形,心中一動,放手讓他去做吧!他一定能給我,能給岳家帶來無數的驚喜!。
拿定主意後,正好瞥見大中打起了哈欠。銀屏站起身來笑著說:“大家都累了一天早早歇了吧,嘻嘻···大中兄弟快熬不住啦。祿伯您請留步,我們姐弟還有些事想請教您。”
剛站起來的祿伯只好又坐回去,看著幾人起身離去,心裡揣測著小姐留下自己是為了什麼事。
嶽震猜出了幾分姐姐的心思,笑著拍著身邊的石凳道:“老姐坐這邊來,小弟給你斟碗涼茶喝。”
“不了,姐姐也有些困嘍。”銀屏俏皮的彎起了嘴角,“小弟與祿伯說說那個什麼‘中介’吧,軍田的事不用擔心,大中兄弟也能獨當一面了。記得答應姐姐的話噢,只有四個月的時間吶,小弟你可不許偷懶,姐姐休息去嘍。咯咯···”
姐姐休息去啦···嶽震聽出了銀屏話語裡的深意,再想想姐姐嘴角上意味深長的笑意。他頓時明白,千鈞的重擔已經落在了自己的肩上了。
“中介?”祿伯用菸袋撓撓鬢角,不解道:“二少爺,小姐所說中介是何物?”
“噢···”嶽震這才回過神,心中唉嘆著,唉!這叫自作孽不可活呀。本來是些沒影子的搪塞之語,老姐卻當真了,如今對著祿伯這位老行家,要怎麼說才好呢?。
於是嶽震打起精神,把姐弟倆談話的大概意思又復訴了一遍。
那知等他說完‘中介’這一行的基本經營模式,‘噹啷’一聲,祿伯把菸袋丟到了桌上,興奮的抓住嶽震的手臂搖晃道:“太好了!太妙了!二少爺您才思敏捷,真是咱岳家軍的福星啊!。”
“且慢,且慢。”嶽震愣了片刻忙拍著老人的手勸道:“祿伯您別激動,這種行業說起來容易,可要真正做起來,還有許多難題。您慢慢聽,看有什麼好辦法能解決。”
祿伯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不好意思的乾笑說:“是是,老漢猴急嘍,讓二少爺您見笑。”
“那裡,那裡。祿伯您心繫岳家軍上上下下,才會如此急迫。”嶽震說著拿起菸袋,遞到老人手裡接著道:“我呢,說起來慚愧,十幾年來未曾給父親和岳家軍出過一份力。碰到姐姐犯難,情急之下才想出一些荒誕的主意。祿伯您在生意場上闖蕩了多年,大主意還得靠您來拿才對頭。”
“哎,怎能說是荒誕之舉?”祿伯接過菸袋有些不樂意道:“二少爺這個主意,猶如一盞明燈正好解咱們當下的困局。”
嶽震聽他說的這麼肯定,不禁也興奮起來:“真的?!祿伯說來聽聽。”
“二少爺已知咱們現在的處境,老漢就不多說了。”祿伯沉吟著裝起了菸絲,顯然是在心裡斟酌著該怎麼說。
祿伯點燃了菸袋吸了一口,問道:“二少爺可知現在那個行業利潤最豐?”
嶽震反而有些著急了,擺手說:“祿伯您不必這麼生分,二少爺這個稱呼就免了吧,叫我小震便可。老伯您就不要再吊小子胃口啦,快快說出來吧。”
“呵呵,那老漢就失禮了,隨著大夥稱您震少吧。”祿伯慢條斯理的說著湊到他跟前。
“現在市面上交子、會子、銅、鐵錢乃至錢引並行,所以官營的會子務、交子務等等兌換銀錢的買賣都是異常的興隆。”
嶽震不禁一陣陣的頭大,前世裡他就對錢這個東西沒什麼具體的概念,舅舅給多少就花多少。現在猛然一下聽到這麼多亂七八糟錢幣的名稱,還不犯暈?可沒辦法只得耐著性子聽下去,總不能對老人說,自己不知道什麼是交子、會子吧?祿伯非得把自己當作傻子立馬甩手走人。
認真的聽著好大一會,終於在腦子裡整理出來一個大致的脈絡。
原來南宋初期是金融秩序最混亂的一個時期。江南還好一些,有銅錢、荊湖會子及四川交子、鐵錢這幾種貨幣流行。而江北兩淮地區,除了上述的幾種,還有兩淮交子,鐵錢等等六、七種錢幣在市面上通用,堪稱混亂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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