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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著一樣的血,遙想著父輩們當年並肩浴血,不是兄弟卻勝似兄弟的袍澤之情,在兩人的心頭激盪著,要不是深更半夜的,恐怕他們推杯換盞之間早就放聲長笑了。
“這樣飄零在江湖上,宗哥你靠什麼為生呢?”嶽震一直對江湖生涯充滿了好奇。
宗銑可能很少有這樣放懷暢飲的機會,已經有些面酡耳熱。他聽聞此言放下酒杯笑道:“當然是做強盜嘍,哈哈哈···”
看著嶽震嗔目結舌的模樣,他強忍著笑解釋著。
“其實我方才跟你提起的‘鬼殺’不止我一人,它代表了一個鬆散的組織,活動在金軍佔領的偽齊境內,專門刺殺金國的大將和偽齊的漢奸高官。你想,每次行動目標的哪個家裡不是金銀滿地?這些都是掠我大宋失地臣民的血汗錢,我們怎能放過?哥哥我現在可是深藏不露的大富翁哦,要不資助你這個小奸商一把?”
沒有理會他調侃的語氣,嶽震腦子裡正一個勁的犯迷糊呢。也不能怪他,後世傳說岳飛的故事很多,但大多是人為美化後的版本,對這一段真實的歷史背景很少提及。
偽齊?嶽震只是模糊的記得宋朝廷南逃後,金人扶起了一個傀儡政權國號稱‘齊’,至於皇帝是誰疆域怎麼劃分,他一概不知。而這些最常識的問題又不方便亂問,只能透過別人的隻言片語慢慢在心裡積累。
宗銑見他傻愣愣的出神,以為他臉皮薄不好意思開口,拍著胸脯說:“小嶽你不用客氣,支援你們岳家也是支援抗金大業,需要多少儘管開口。”
嶽震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忙擺手,“宗哥不可,這些錢財都是那邊的義士們用命換來的,小弟拿來良心難安。叔伯兄弟都有家小要養活,那些受傷致殘的又沒有朝廷撫卹,那一樣不需要錢?這個話宗哥以後休要再提啦。”
見他面色鄭重絕不是虛假的客套,宗銑心中感動的無話可說,重重的拍了拍他肩頭。
“宗哥,你方才說鬆散的組織是什麼意思?”
“就是夥伴之間相互幫助,幹完一票立刻散夥。”見他還是不甚明白,宗銑仔細的解釋起來。
“在北方失地活躍著很多的抗金隊伍,規模和聲勢比較大的有這麼兩支,一支叫‘紅襖軍’首領是楊應兒,另一支就是王彥大叔的‘八字軍’。他們也是各有特色,楊應兒喜歡帶人喬裝打扮混進城池,夜裡攻擊金人首腦的官宅,而王大叔擅長在路途中伏擊金人。他們一有大的行動必會通知我,我的任務就是趁亂刺殺金人首領。”
嶽震前些日子和晏彪他們閒聊時,說起過這個‘八字軍’,當時還曾暗笑古人真是蠢的可愛,在臉上紋上‘赤心報國誓殺金賊’八個字,那還不讓金軍一抓一個準?。
今天又聽宗銑說起他們,而且讓嶽震不解的是,每當提到王彥這個名字,宗銑的表情古怪還要偷瞥自己兩眼。哎?他覺著這裡面有事情,便問起了宗銑。
聽小嶽問起王彥其人,宗銑不由的一臉尷尬暗怪自己多嘴,支支吾吾的說道:“王大叔和你父親的恩怨由來已久,不是咱們小輩能妄加評論地。小嶽你要是真想知道,等下次見了鵬舉叔一問便知嗎。”
“哦?還有這回事?”嶽震被他挑起了好奇心。心想,北方的義軍首領能和父親有什麼過節?當下就不依不饒的要宗銑說個清楚。
宗銑無奈只好含糊交待說:“鵬舉叔和王大叔當年都是祖父帳下的將官,其實也沒有什麼私人恩怨,說白了就是領兵打仗的理念不同,所以才互相看不慣。加上王大叔那個人詞鋒刻薄,聽我爹說兩人曾多次當眾吵起來,有一次還動手了呢?王大伯被你爹揍了個灰頭土臉。”
“嘿嘿···”嶽震忍不住失笑出聲,笑道:“俺家老爺子出了名的儒將風度,王彥大叔一定是把老爹惹急啦,他們到底因為什麼呢?”
“嗨,這該怎麼說哩?”宗銑撓著頭。“你爹打仗‘勇’字當頭,從不言退縮,善用奇險之兵,常常上演以少勝多的經典戰例,當然傷亡自然要比其他的部隊大。而王大叔善守,從不輕易犯險,所以他的隊伍幾乎很少傷亡。”
說完宗銑攤手用無辜的眼神瞅著嶽震說:“這些是小時候聽俺爹說的。”
嶽震恍然輕笑著點頭沒說什麼,心裡卻是另有一番思緒。前世愛好軍事的他,就曾經有過這樣的疑問,為什麼歷史上的著名將領全是攻擊型的呢?
後來他才慢慢悟出了其中的奧秘。說的難聽點就是古代士兵的命不值錢,所以才有‘一將功成萬骨枯’的說法。即便有個別的防守型將軍出現,部下的命雖說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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