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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嘉宜坐起身子,輕輕按了按隱隱發痛的眉心,重重喘了幾口氣,不解而又汗顏:她為什麼會做那種夢?夢到她嫁給了大哥?
要不得,要不得。
穿衣裳時,韓嘉宜還在思索著方才的夢。她琢磨了一番,心想,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肯定是因為守歲時和大哥談論了關於繼兄弟姐妹能否成親的問題,所以她才會做這樣的怪夢。
他是她兄長,她對他絕對沒有任何怪異心思,也不能有。
對,就是這樣。
緩緩合上雙眼,韓嘉宜調整了情緒,才又慢悠悠洗漱收拾。
等她收拾好來到正房,卻只見了二哥陸顯一人。
“陸伯伯和娘呢?”韓嘉宜停頓了一下,“大哥呢?”
陸顯瞧她一眼:“宮裡朝賀。你今日臉上抹了胭脂?”
“對啊。”韓嘉宜也不否認。昨晚守歲睡得遲,氣色有點差。她乾脆略施脂粉。
“好看。”陸顯讚許地點了點頭。
韓嘉宜只笑了笑。
大年初一,文武百官以及一品誥命夫人需要進宮朝賀。
陸晉在拜會過皇帝之後,被留了下來。
皇帝精神不錯,態度也和善:“晉兒去福壽宮走走,太后最近常唸叨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你。”
陸晉應道:“正要去給太后拜年。”他心想,另一個大約是去了宮外靜養的明月郡主。
今日一品命婦拜見皇后,太后不耐煩人多,只打了個照面,就回了福壽宮,興致不大高。然而一見到外孫,她立刻精神起來:“晉兒過來,過來。”
陸晉如同世間所有普通的晚輩一般,給這個慈愛的老人磕頭拜年。
太后滿臉笑容,她摸出一個紅包塞到外孫手裡:“來來來,給你的。”
知道太后的脾氣,所以陸晉也不推辭,恭恭敬敬道了謝。
太后愈發歡喜:“哀家前幾日聽說寶兒身體稍微好些了,在外面多將養一年半載,就會痊癒,你說是不是?”
陸晉垂眸,想起老太醫的話,心想,痊癒是不大可能了,也就是稍微減輕些疼痛。不過她人在宮外,對她而言,或許不算是一樁壞事。
當然,這種話不能對太后說。是以,他點頭:“是。”
太后笑得越發燦爛:“哀家準備了好幾個紅包,還有一個是給嘉宜的。”
“嘉宜?”陸晉心頭一跳,若無其事問道,“給她做什麼?”
“哀家很喜歡這個小姑娘,不,是澹臺公子。上次她進宮,才同哀家說了一會兒話,你就把她帶走了。後來出了寶兒的事情。哀家也沒再召她進宮。這要過年了,總得給些什麼。”太后說著,又取出一個紅包,“她不是誥命,沒有品級,今日沒進宮吧?你把這個幫哀家帶給她,再問一問,什麼時候有《宋師案》的第四部啊……”
聽太后絮絮講起嘉宜,講起《宋師案》,陸晉心中一片柔軟。他接過太后給的紅包:“我回去就給她。”
他想,一直把她放在心上的人挺多的。
陸晉這一點倒沒想錯,大年初一,在宮裡問起韓嘉宜的,並非只有太后一人。
沈氏有誥命在身,所以一大早就進宮與其他命婦一起參拜皇后。
劉皇后與皇帝同齡,大約是掌管後宮操心勞力,年屆三旬的她雖盛裝華服,卻難掩眉梢眼角的倦意。
皇帝專心政事,出了名的不好美色,後宮妃嬪不多。劉皇后相貌中上,頗有賢名,處理事務,教人挑不出半分差錯。
照例接受了命婦參拜後,劉皇后說些勉勵的話語,揮一揮手,教眾人散了。
沈氏隨著眾人出殿,才行數步,就被叫住。她回頭,看見緩步朝她走來的東平公主,福了福身:“公主有何吩咐?”
東平公主有孕數月,尚未顯懷。相較之前,她稍稍豐潤了一些,更顯得面貌慈善。輕輕一笑,她走上前來,與沈氏並肩而行:“沈夫人,多日不見,令愛是否安康?”
聽她提起嘉宜,沈氏不由地想到那日在崇光寺中,東平公主施以援手一事,她笑了笑:“託公主的福,一切都好。”
東平公主頷首:“那我就放心了。令愛是叫嘉宜對吧?我記得她是個極有靈氣的姑娘。越兒對她也頗為欣賞。”
“公主抬舉她了,小孩子家家,哪有什麼靈氣?”有人誇女兒,沈氏自然歡喜,但少不得要提高警惕,謙虛一二。
東平公主又笑了:“什麼小孩子?今年該及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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