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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醒來之時,財物都被劫掠一空,就連官文也被人搜走,原本他以為是遇到了山賊劫道。
可當他聽到正陽縣令也叫李滄海時,他立刻意識到,他的遇害絕對不是山賊劫道那麼簡單。
李滄海和狄晴兩人走出閨房時,一直在外面等待的狄英給愣住了。
他好似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暗自驚歎: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晴兒這丫頭竟然也有被人給降服的時候,看來狄家要不了多久就該辦喜事了。
狄英嘴巴都咧到耳朵根去了,他看著兩人的背影,遂決定讓管家抓緊去買紅布,以備隨時成婚之用。
第二十九章冒牌縣令
洛陽驛館,李滄海蒙著面紗,帶著狄晴走了進去。
正陽縣一眾衙役正在懶散的喝酒,打發時間。
李滄海對驛丞說明了來意,讓驛丞請正陽縣令前來一敘,他手中有洛陽府尹之令,驛丞不敢怠慢,急忙去到後堂找人。
片刻之後,一名身著官服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梁大人,下官此番前來是為了上交稅銀,大人為何要將我等軟禁於此?”那男子走到堂前,不卑不亢的說道。
李滄海轉過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
此人長身玉立,相貌堂堂,頗有一番正氣。
“閣下就是正陽縣令?”李滄海問道。
那人也打量起了他,忽然皺眉道:“你不是梁修梁大人,你是何人?”
李滄海淡淡一笑,拍了拍手:“閣下好眼力,我的確不是梁大人,而是梁大人的師爺,只因大人陷入一樁謀殺案,所以我受梁大人所託,前來向大人詢問一些事情。”
那人皺了皺眉,冷笑道:“你既是梁大人的師爺,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李滄海沒有說話,他拿出腰牌遞給那人,那人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了看,這的確是洛陽府的腰牌,確認過之後,他才拱手道:“下官失禮了。”
李滄海收回腰牌,坐到椅子上道:“我想問大人幾件事,希望大人能夠誠實回答。”
那人點了點頭:“師爺但問無妨。”
李滄海稍作沉思,問道:“不知大人是何時考上進士,又是何時上任的?”
那人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下官所有履歷都已上呈吏部,洛陽府應該也有備案,師爺何必多次一問?”
李滄海的眉毛輕輕皺了下,對方看來對他頗有戒心。
“大人捲入兇殺案,我自然要按程式辦事,洛陽府卷宗非府尹不得調取,望大人能夠體諒在下的難處。”李滄海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所有官員履歷皆屬機密,就算是洛陽府尹,想要調取也要經過刺史同意。
那人沉默了會,點頭道:“下官乃幷州人氏,開元十八年中秀才,二十一年中進士,次年被授予正陽縣令之職,下官上任至今不足滿月。”
這番履歷和李滄海所知道的記憶完全相同,此人上任之時應該就是他甦醒之時。
這更加確定,他本體之死絕非山賊所為,很明顯眼前之人對他的經歷極為清楚,這讓李滄海不禁猜測,對方難道對他有過調查不成。
“滄海,你問他這些幹嗎?快些詢問他從族堂拿走了什麼才是!”狄晴認出此人就是當晚那人,小聲對他說道。
李滄海讓她稍安勿躁,點頭道:“大人,請問前夜子時,你在何處?”
“前夜子時下官正與眾衙役帶著稅銀,剛進入洛陽城。”
“胡說!前夜子時,你和衙役分明去了狄府,並藉著查案之名,從狄府族堂拿走了玉龜帶!”狄晴杏目圓睜的嬌吒道。
“下官所說句句屬實,此事眾衙役皆可為證,何況我並不知道有人被殺,又怎會借查案之名前去狄府?”那人蹭的一下從椅子上坐起,反駁道。
李滄海讓兩人都靜下來,他盯著那人,認真地道:“大人,昨夜確實有人看到你們進入狄府族堂,此事狄府眾人也可作證,這又如何講?”
那人愣了片刻,嘆道:“此事,下官聽驛丞提過,下官也是不得其解。”
李滄海目光如炬的盯著他,想要從他的眼中找出破綻,但是此人與他對視竟毫無所懼。
“兇手李二曾說,他有一群同夥在外面接應他,而他的同夥,就是當夜進入狄府的大人,這點有李二的證詞可以作證。”李滄海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頓了頓道:“大人所說與李二證詞完全相反,大人又作何解釋?”
李滄海原本以為他會矢口否認,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