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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所有的事件裡,最讓人感到詭異莫名的無疑就是,憑空出現的屍體了。
族堂內,李滄海和仵作二人圍著屍體仔細檢查著。
仵作是個年紀較大的老頭,看起來頗有些經驗。
“屍體眼瞼沒有紅點,說明不是窒息而死,屍體冰冷異常,無法估算死亡時間,老朽做仵作做了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死法,居然沒有外傷。”
仵作摸著乾枯的鬍鬚,搖頭晃腦的說道。
李滄海點頭道:“死者死亡時間到現在不過一個時辰,屍體卻呈現出冰冷的跡象,這實在匪夷所思。”
仵作詫異地看著他,有些好奇的問道:“一個時辰之內,屍體怎麼會變得如此冰冷?何況如今正值盛夏,這怎麼可能?”
李滄海眉頭緊鎖,他來回在屍體旁邊跺了幾步,忽然道:“既然屍體表面看不出異常,會不會是內傷?仵作大人,勞煩你將屍體解剖一下。”
仵作點頭應下,在幾名衙役的幫助下,將屍體抬到一處柴房,準備解剖。
深更半夜,柴房裡亮著幾盞油燈,昏黃的火苗隨風擺動,使整個柴房顯得詭異莫名。
李滄海和仵作師徒二人站在屍體面前,準備試刀。
李滄海雖在前世學過解剖,但也只是為了刑偵,學了點皮毛。此時,他是作為一名助手前來幫忙。
屍體的姿勢古怪,加上僵硬程度,很難脫其衣服。
當拉下屍體的上衣時,李滄海發現屍體的右肩肩頭,有一條刀痕。
那刀痕自右肩斜劃至胸前,約有兩指長度。
“死者胸前刀痕應是被匕首之類所傷,從傷疤的結疤程度來看,應該有數月之久。”仵作指著傷疤,讓徒弟記錄在案。
“師傅,從死者的衣物裡發現了這個。”仵作徒弟整理著屍體的衣服,從裡面摸出一條掛鏈。
掛鏈以牛筋為繩,上頭綴著一條不知道什麼東西的爪子。
李滄海急忙上前,將掛鏈拿在手中觀察。
破案之道,任何細微末節都可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可是他翻來覆去的看著掛鏈,始終沒有任何發現,似乎這就是個護身符。
“開始吧。”李滄海決定先進行解剖。
仵作拿起小刀,剛要讓他幫忙掰開屍體蜷縮的四肢,沒想到四肢竟忽然軟了下來,此時恰巧又是一陣風吹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嚇傻了三人,還以為死者冤魂索命來了。
好在幾人都是膽大之人,仵作師徒兩人更是經常和屍體打交道,三人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奇怪,這屍體的僵硬狀態怎會突然消失?”李滄海眉頭一皺,急忙讓仵作抓緊驗屍。
仵作點了點頭,一柄半指長的驗屍刀飛快的在屍體上舞動,很快死者的胸膛就被剖開。
看到死者的內臟,三人同時吸了口冷氣。
死者內臟空洞,好像被什麼東西啃噬過一般。更為詭異的是,那些被啃過的內臟外面竟然結著一層冰。
李滄海和老仵作面面相覷,難怪屍體會如此冰冷,原來體內給冰凍了起來。
屍體被剖開之後,從屍體裡面傳出一片冰寒之氣,老仵作趁著化冰之際,快速下刀,將一塊內臟取了出來。
這塊內臟已分不清脾肝,被凍成了拳頭大小,彷彿琥珀一般。不過與琥珀不同,這充滿著令人頭皮發麻的詭異。
就在這時,老仵作手中的冰塊響起一陣輕微的龜裂聲。
一股不詳的預感忽然出現在李滄海腦中,他大叫一聲:“快扔掉!”
老仵作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冰塊啪的一下裂開,從內臟中爬出一隻比指甲蓋大上一圈的白色蟲子。
那蟲子瞬間鑽進老仵作手心,頃刻間,老仵作的左手升起一陣寒冰。
老仵作驚恐地叫了一聲,他只覺得一股冰冷的氣息從手心傳遍全身。
這老仵作也是個心地堅強之人,他心知被那蟲子鑽進體內,自己很難活命,於是抄起小刀狠狠的插在了手心。
一聲痛呼,老仵作的手心頓時被利刃洞穿。
李滄海暗叫佩服,面對生死,老仵作竟能臨危不亂,其下刀之快準狠,猶如神技。
老仵作咬牙忍痛,他拔出利刃,刀尖上正插著那隻白色蟲子。
仵作徒弟急忙撕下一塊布,給他包紮傷口,鑽心之痛讓他右手發顫,噹啷一聲,刀子掉在了地上。
哧……
好似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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