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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將軍乃左金吾衛上將,皇甫坤。”中年男子臉色鐵青,他掃了眼李滄海,冷冷地道:“你又是何人?”
“回將軍,我乃洛陽府師爺,奉梁大人之命前來調查兇案而來。”李滄海微微欠身說道。
正在此時,梁修帶著小五與一班衙役趕來。
一進門梁修就看到皇甫坤,他頓時有些愕然:“皇甫將軍,你怎麼會在這裡?”
皇甫坤陰沉著臉,臉上掛著無盡悲傷,他閉上眼睛指了指不遠處的屍體,眼角流出一行淚水。
梁修一看那屍體,心中咯噔一下,那屍體不是別人,正是皇甫坤的兒子,皇甫惟。
梁修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他急忙拉著李滄海問道:“滄海,這是怎麼回事?”
李滄海眉頭緊鎖的搖了搖頭,他將事情經過對梁修敘述了一遍,沉思道:“死者的死法與衙役極為相似,這絕對不是偶然。”
梁修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今年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接二連三的發生命案?滄海,本官現在可全指望你了,你定要找出真兇啊!”
李滄海揉了揉眉心,他點頭道:“大人放心,此事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話是這樣說,可從哪裡查起,卻是讓他感到有些為難了。
那邊皇甫坤撂下了話,在沒有查清愛子被害真相之前,任何人不得離開積香樓,誰敢離開就打斷誰的腿。
此人性格魯莽暴躁,他說要打斷腿,就絕不會只動一根指頭,向來是說到做到。
“小子,聽說你很會查案?”皇甫坤搬了張椅子坐在門口,盯著李滄海說道。
“將軍過獎了,在下只是略盡綿薄之力罷了。”李滄海淡淡地問道。
皇甫坤哼了一聲,他耷拉著臉,道:“本將軍也不和你廢話,你認為他們誰是兇手?”
“沒有真憑實據,我無法做出判斷。”李滄海神色平靜的回道。
皇甫坤冷冷地看著他,低喝道:“如何不能做出判斷?”
“令郎身上無傷,體內無毒,沒有任何人為殘害跡象。”李滄海老老實實的回道。
皇甫坤突然拍了下座椅,怒道:“沒有殘害跡象?難道惟兒是被惡鬼殺了不成!”
梁修急忙說道:“將軍暫且息怒,其實令郎死法和另外一名衙役的死法頗為相似,此事滄海一直在查,給他一點時間,他一定能夠找出兇手。”
洛陽府尹一般皆由皇室之人掌管,只因這任皇室成員時常外出,這才將洛陽府尹之位暫交於他。但論起威嚴,他自然不能和戍衛洛陽城的皇甫坤相提並論。
皇甫坤冷冷地哼了一聲,伸出一根指頭道:“本將軍給你一天時間,到時你要是不能找到兇手,本將軍就用你的血來祭奠吾兒!”
“這……皇甫將軍,這一天時間會不會太過於倉促了點?”梁修擔心時間緊迫,想要替李滄海多爭取一點時間,於是小心翼翼地說道。
“一天時間你們還嫌多?那就半天好了。”皇甫坤擰著眉頭,聲音冰冷的說道。
李滄海眉頭微皺了幾下,心中暗道,此人如此暴躁,說不定他會真的殺了自己。
“一天就一天,不過,我要求便宜行事。”
皇甫坤這次沒有拒絕他的要求,反而給他配了兩名近衛做幫手。
李滄海先詢問了下幾名公子哥,根據他們所說,將現場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案發之時,正值‘賽詩’進行的如火如荼,數十名青年才俊紛紛各展所學,而皇甫惟所在的位置則在軟榻附近。
據眾人描述,皇甫惟之前並沒有任何異樣,直到死前那一刻,他還在思考詩詞。
就在眾人準備上交紙箋時,皇甫惟突然發瘋似的衝到了軟榻處,接著他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僅僅一瞬間,他的表情就凝固了起來,屍體則變成了詭異的姿勢。
李滄海再次觀察了下現場,現場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散落的各色紙箋,根本找到有用的線索。
第三十七章所謂伊人
隨便找了個臺階坐了下來,李滄海陷入了沉思。
先是地鼠門之人,再是正陽縣衙役,現在是將軍之子,如果他們的死因不是同樣的離奇,很難將他們聯絡在一起。
地鼠門人之死,現在可以確定是家僕所為,目的是為了貪圖所謂‘寶藏’,那衙役和皇甫惟又是為何而死?又是被誰所害的呢?
李滄海隱約覺得,這背後似乎有隻大手,在推動這些事情的發展。但每當他細想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