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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縣令眼神忽然慌了起來,他沒想到李滄海居然將他的行蹤調查的如此細緻。的確,從洛道到幷州,這時間根本來不及上任,而他卻是在中旬就去任職。
他一直覺得自己做的很好,甚至連自己都把自己當成李滄海,可沒想到卻因為如此細微之處,讓別人找到了破綻。
“你究竟是誰?”冒牌縣令眼神微冷,緊盯著他喝道。
李滄海摘下面紗,淡淡地道:“李滄海。”
冒牌縣令直覺眼前一黑,身體不由自主的晃了起來。
李滄海雙手背在身後,緊握雙拳,他知道對方定然不是善人,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突然,冒牌縣令竟然聲淚俱下的朝他跪了下去。
這一舉動頓時讓李滄海有些不解,他皺了皺眉頭,尚未開口說話,就聽冒牌縣令說道。
“少爺,你沒有死?你還活著!我……我是阿緒啊!”
阿緒?李滄海眉頭皺的更緊了些,他忽然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少爺,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康緒啊少爺!”
康緒?李滄海覺得似曾相識,他想了半天之後,才想起印象裡的確有這個人。
此人是李滄海的書童,兩人自幼一起玩耍,說是主僕,其實堪比兄弟。
李滄海頓時恍然,難怪他初見冒牌縣令之時,就覺得有些眼熟。
“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冒充我成了正陽縣令?”李滄海拉起康緒,疑惑地問道。
康緒擦了下眼淚,這才說道:“少爺,你可還記得你去任職時,我回了一次幷州老家。就在我剛回家時,突然收到了一張信箋,信箋內附著一張官文。”
李滄海詫異地摸了摸下巴,問道:“就是正陽縣任職官文?”
康緒點了點頭道:“正是,當時我覺得奇怪,少爺明明前去任職,又怎會把官文寄給我?於是,當日我就快馬加鞭的趕往正陽縣,想知道發生了何事。”
說到這裡,康緒神色有些黯淡,他嘆了口氣道:“還沒等我趕到正陽,就聽到少爺遇害之事。想到有人既然寄官文與我,那寄信之人必定與殺害少爺兇手有所關聯,於是我才做出決定,頂替少爺到正陽縣任職,也好在暗中調查兇手。”
李滄海認真的聽他說完,根據記憶,康緒是個值得信賴之人,他絕對有理由相信他之所說。
但是,同時更多的疑團也隨之出現。
殺人者拿走了官文,卻寄給了自己的書童,難道只是為了讓他冒名頂替這麼簡單?
真正的兇手是誰,這其中又藏有何等秘密?更何況,在此之前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儒生,又有誰會這般算計於他?
原本以為遇到了冒牌縣令,總算解決了原尊遇害真相,沒想到現在又出現了更多的疑團。
使勁揉了揉眉心,李滄海決定先不去想遇害之事。既然這冒牌縣令是自家人,倒也省的許多麻煩。
“阿緒,你老實說,當日進入狄家之人可是你?”李滄海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沉聲問道。
康緒搖了搖頭,神色凝重的道:“少爺,我發誓,我從來沒有進過狄家。”
李滄海身體尚未完全康復,他咳嗽了幾聲,喝了杯水,皺眉道:“你當真與地鼠門毫無關聯?”
康緒神色激動,他叫道:“少爺,我若有半句假話,就讓我天打五雷轟!”
第四十七章翠玉珠釵
李滄海擺了擺手,讓他平靜下心情,說道:“阿緒,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當晚之事,乃我親眼所見,實在是匪夷所思。”
想了片刻,李滄海依舊一頭霧水,他索性不再去想那件事。
“還有,那衙役死前,你可曾發現他有何異樣?”李滄海決定先從眼前之事查起,畢竟衙役之死也是一條人命。
康緒鎖著眉頭,陷入了回憶,他搖頭道:“此人好賭成性,且又嗜酒,但他一路走來卻並無異樣。”沉思了片刻之後,康緒忽然說道:“要說異樣,倒也有一點。他翻牆出去買酒回來時,身上帶著一根翠玉珠釵,說是要送給他媳婦。”
“翠玉珠釵?什麼樣的珠釵?”李滄海不禁有些好奇。
“那珠釵以翠玉雕成,看起來價值不菲,我當時覺得奇怪,牛富貴哪裡有錢買如此貴重之物,但因心情煩悶,也就沒有多問。”
李滄海心思轉動了起來,片刻之後,他忽然想通了某些關鍵,急忙起身往外走去。
康緒見他神色有異,生怕他出現意外,也匆匆跟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