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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兵甲破損不嚴重的，都被收拾。

雲夕公主乘坐金鳥突圍而去，破壞帝國的人也停止了繼續圍剿，除了那些仍然身處敵陣的外，突圍逃走的也沒人攔截理會。

那些置身包圍中的，或者已經投降的，不願意選擇死，那就只能以傭兵的規矩，替破壞帝國做事換命。

宇宙中的傭兵團經常這麼變換，本是家常便飯。

真正漂浮在虛空的屍體卻極少，除非受傷迅速失血太多，否則都會落個爆體而亡的結果。

戰場邊緣外，一顆在宇宙中漂浮的星隕飛過，帶著落在上面的王啟和破壞之刃，越去越遠……

相較於破壞之刃身體被貫穿的重傷，王啟的情況好多了，未中要害，拔出劍時，傷口很快在心氣力量作用下初步癒合，心氣能量層輕鬆維持，根本沒有性命之憂。破壞之刃被貫穿身體，如果不是王啟的心劍減弱劍力，改變了角度，那一劍肯定能要她命。

摟著昏迷狀態，但心氣能量層仍然能夠自行維持的破壞之刃，王啟看著隕石帶他們距離虛空戰場越來越遠，突然笑了起來。

三聯合帝國時，他跟孤遠面對的那場戰鬥比較兇；菲位元帝國的時候，也是生死轉瞬間。但是今天，是真正意義的大混戰。事實證明，他們心之家在這種大混戰中仍然能夠生存，而且並不勉強，那意味著——他們心之家的戰鬥力，屬於一線大帝國優秀傭兵團的層次。

“特萊斯宇宙彗星。多久了？”冷不丁，破壞之刃突然睜眼醒來，第一個問題就讓王啟想笑。

他也很乾脆的笑了起來。

破壞之刃目光冷淡的注視著他，半晌，終於說：“有什麼好笑？”

“只是想起曉曉，當初在唯一帝國的時候，我從昏迷中醒來第一時間觀察的也是巖洞情況，然後問他過去了多久。”王啟笑著，說著，破壞之刃眉目微沉。“這不是很正常嗎？”

“我也覺得很正常。”王啟認可的點頭。

“那你笑什麼？”

“問題是，曉曉覺得很不正常。”王啟笑著，話題突然一轉說：“皇妃現在認識我了？”

“你認識自己嗎？”破壞之刃眼也不眨的，冷冷盯著王啟，他啞然失笑道：“本來認識，被你這麼一問，我懷疑自己不認識了。”

“劍從何來？聽說你脖子上還有一條項鍊——”破壞之刃說著，伸手就要去抓，被王啟一把攔住，反問說：“想看？那得我答應。這樣，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就給你看。”

“你不是知道了嗎？”

“晨欣是全名？晨欣公主，張璇月公主，那不是很奇怪？破壞帝國除了三十六兵王外，其它封王不都是皇族的人嗎？”王啟有點懷疑自己知道的是否老黃曆。

“自己查。”破壞之刃說著，一把揪住鏈子，拽出了那塊吊墜時，她的表情明顯一怔，然後，握著吊墜，輕輕的、輕輕的摩挲著；神情，久久的、久久的失神著……

這吊墜跟蘭王有什麼關係？

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王啟覺得自己此刻比他們更好奇！

“如果我說，這是啟航城變故，城外樹林中幫助一個小女孩得到的任務報酬，你會信嗎？”

“回到一歲時，我會。”破壞之刃自顧揭開弔墜，裡面本可以夾放影卡相片的位置，一片空白。“影片呢？”

“……我真不知道……”王啟還能說什麼？她壓根不信吊墜的來歷，那麼關於項鍊的一切答案她理所當然都不會信。

“師父為了隱藏你的身份當然拿走了……既然要隱藏，他為什麼又讓你帶著這條項鍊。”破壞之刃完全是在自言自語，王啟一個字也接不上。“因為他不能讓你忘記自己是誰，他也不想讓你永遠忘記自己是誰。”

“……我真挺希望自己是你說的那個人，至少看得出，那個人讓你很在意。可惜的是，我不是……”

“劍從何來？”破壞之刃完全無視他的解釋，目光猛然轉到那把劍上。

“奉光帝國奉獻王府小王爺奉珍寶友情贈送，你信嗎？”王啟嘆了口氣，正確說，這把劍可不是小寶贈送，中間還有曲折的故事。“這件事情你可以調查。”

“除非奉獻王府的鑑定師眼睛都瞎了。”破壞之刃的結論簡潔乾脆，王啟無語，如果這麼說，那看來是真的全瞎了……

“這種破爛根本沒資格放進這把劍！”破壞之刃驟然運勁，劍護紋路里的寶石瞬間全碎，運勁讓她的臉色一白。她的傷勢當然沒有痊癒，自然癒合還早呢，王啟倒想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