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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優先——”王啟背貼昏暗走道的牆壁,以儘可能讓出空間容她們透過。
“不必,你先走。”那女人並不領情,雪亮的眸光盯的王啟臉上的笑容都險些不能維持,如果不是他臉皮夠厚,定力夠強,這時候一定落荒而逃。
“那我就不客氣了。”王啟繼續前行,但暗暗將感知注意力一大半放在背後的女人身上,另一部分則放在拐角處人數未知的那些人身上。
經過拐角處的時候他目不斜視,裝作毫不好奇拐角通道里的情況,直到走進燈光照亮的大街,他才暗暗長鬆了口氣。
昏暗的走道里,在王啟離開後,拐角處魚貫走出一大串人,個個斗篷覆體。
先前厲喝過王啟的那個女人,發現跟王啟錯身而過的女人望著通往大街的路口的目光久久沒有收回,便道:“團長,穩妥起見,請讓我料理了他。”
“要殺,剛才就已經殺了。你跟著他,這個人身上或許有屬於我們帝國的東西。查查他的底細。”
“是!”
黑暗中,領命的女人疾奔追王啟而去,在衝出大街的時候,覆體的斗篷猛然拽掉,虛空翻轉,再套到身上時已經變成件墨綠色的斗篷……
走上燈光照亮的大街彷彿進入另一個夜的世界,隨處可見在路邊三五成群閒聊的人群;還有些隻身行走的傭兵,不知目的地是哪家酒館客店又或者是賭場。
這些都是正春風得意的傭兵們,不是剛完成賺錢的委託,就是剛受到委託,別的時候通常不會如此奢侈揮霍。
而那些靠坐路邊,建築物角落,連客店都住不起的傭兵們才是這個行業的基層。
看見這些人裡大多有些年紀,很多連兵器戰裝都不齊全,王啟不由想起孤傭村的那些熟悉面孔……過去就聽他們說過,如果傭兵工會一段時間接不到什麼委託,所屬的傭兵團就得自己想辦法,想不到辦法就會斷糧,斷糧了——整個團的人一塊睡大街就成了必然。
還只能睡大街,因為還得在傭兵集中的熱鬧大街上等待被僱傭。
這些看起來可憐,但王啟記得聽那些孤傭村裡的退役傭兵們聊起來的時候,分明是快樂的回憶。
“王啟啊,你現在還不懂。一群可以彼此寄託生命的重要同伴們哪怕一起捱餓,心裡也暖和;如果只有自己一個人,哪怕天天在最貴的客店吃最貴的大餐,心裡也冷清。只要沒餓死熬過去了,回過頭那就是珍貴的幸福回憶。”
王啟看著路邊那些蓬頭垢面,不知道多久沒洗澡,蹲在那彼此沒有交談,大約餓的沒力氣說話的情形,心裡暗想:‘老頭子們胡說八道!都慘成這樣了還幸福個毛線!’
王啟一晚上同時招呼二十多桌遠遊試煉區各色工會的人,東奔西走,儘管成功應付下來,打聽到了更多有價值的資訊,但忙乎到凌晨的時候他也快累垮了。
酒喝了多少他是不記得了,就記得扣嗓子吐出來就有二十回。
回到客店躺下來的時候王啟扯著衣領嘀咕道:“這麼掙錢真沒勁。”
脫了外衣,王啟又小心的揭開緊緊粘在面板上,伸縮性極強的布,乍一看像慣常穿的貼身防護衣,但在揭起來時卻看見下面有排列分佈不規則的根根倒刺!
這是什麼東西?不得扎進面板裡麼?自虐狂?
每一根針隨著軟衣揭起來的時候,清楚可以看見從面板、肉裡出來的、帶著血跡的銀針。
這些針果然都扎進了王啟身體!
脫下長滿倒刺的軟衣,王啟痛的一陣輕哼,喘了半晌的涼氣,看著軟衣上沾血的倒刺止不住嘀咕:“也不知道吹牛老頭的自虐練功法怎麼想出來的!簡直沒人性!”
抱怨歸抱怨,王啟仍舊如往常那樣清洗軟甲,洗了個澡後又用火焰消毒銀針,冷卻後如脫下來時那樣又穿上。
王啟自幼在孤傭村跟著各色退役僱傭兵練習基礎,學習本事,因為那些傭兵練習心氣的方式有很多種,個個都吹牛皮說自己當年如何如何厲害,因此他嘗試過很多種修煉心氣力量的辦法,但最後還是覺得吹牛老頭的辦法最靠譜。
於是自行拼湊結合出一種自覺良好的方式,後來跟吹牛老頭學的最多,有一天那吹牛老頭神秘兮兮的傳了王啟這種練功的辦法,自稱是威震宇宙、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神秘奧妙到極點的神技!
這些形容詞王啟當時就自動過濾了,開始懷疑吹牛老頭是坑他自虐受罪,見到吹牛老頭身上也穿這樣的軟衣修煉才信,試了一段時間發現修煉心氣力量的速度真的快了很多,也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