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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蘭卡得知的真相，不是那樣。

對於晨欣公主來說，她和破壞皇帝從來只把無聊的感情這幾個字當作口頭禪說說而已，他們生而愛父母，兄妹之間感情融洽，後來更是相依為命，對於晨欣公主來說，從小確定的未婚夫蘭若水，更是一生唯一的愛侶。

她不會覺得感情很無聊，也不會去質疑生命為何需要感情。

“……先帝若無情，徐笑天何以會入帝都。”

“這是結果論。”蘭卡並不認可的否定。

晨欣公主不想爭辯這個問題，原本感情的東西就不該以理智的標準去評價，如果那麼評價，兩個角度得出來的結果都只有四個字：荒謬絕倫。

更重要的是，這並不是蘭卡真正想說的。

“無聊的感情，從來是妨礙利益最大化的多餘存在，本王對此，深信不疑，然而本王知道，你並非這麼想。”蘭卡說著，緩緩轉身，眺望走道那頭的昏暗。“蘭若水，你當然也如晨欣公主一樣，並不贊同本王的想法。”

昏暗中，王啟已經站了好一會，該聽到的，他都聽到了。

他走出昏暗，穿著青色披袍的身影清晰可見的時候，開口了。“我認為感情是種力量，是單純的利益權衡所不具備的力量。從感情中得到負能量的話，只有破壞性，毀滅性；但是，從感情中得到正能量，那麼就能保護自己和重要的人，戰勝毀滅者。”

“所以，本王今日，是因為僅僅從中得到負能量？”蘭卡笑了，他竟然喜歡王啟的這種觀點，因為這很好的解釋了他的困惑。

“蘭王若追尋理智之道，就應該回蘭王府。”王啟當然知道蘭卡為何感嘆，破壞皇帝給了他最後的機會，他本來應該毫不猶豫的答應，因為從權衡利弊的角度來說，絕對應該那麼選擇。

可是，他還站在這裡。

“所以本王以為，無聊的感情，不過讓人愚蠢。”蘭卡緩緩拔出佩劍——蘭氏四劍中的紅夜。“若如你所說，那麼，何以本王從感情中所得為負能量，而你，所得為正能量？”

“因為你強求不可得。”藍青色的止水劍，在王啟心劍力量作用下，緩緩出鞘，豎立懸浮在他面前，七十二把能量光劍，從頭頂上方，環繞至他身體周圍，還在他離地懸浮的腳下地面，鋪了一層，形成完全防護的光劍陣。

“當年斯瑞特時的你，對晨欣公主又算何等心情？你若非蘭若水，莫非便沒有求之心？”蘭卡不太以為然。

“……如果哄皇妃高興，我當然會說，從第一眼認識她，我就深深的愛上她，而且確定無疑，這輩子必然只愛她。”王啟沒有看晨欣公主，因為無法分身，蘭卡的劍已在手，他人已處於氣離境界，離地懸浮。

“真話又如何？”蘭卡同樣戒備著，這時候的他們，看起來是在交談，但如果誰發現了機會，必然會毫不猶豫的發動攻擊。

“真話是：當年斯瑞特的相見，決定了她必然是我記憶中永不磨滅的一道美麗身影，求之心固然有，然而，那不是必須求得的佔有慾。爭取追求我一定會做，但若求不得，其心不在我，那麼，我會在恰當的努力爭取之後，選擇罷休。仍然不會忘卻她的美麗，然而，勢必還會為另一個能打動我的身影動心。”

蘭卡沉默有頃，目光裡閃過認可的稱讚之色。“本王以為，你這套感情為力量，以及正負能量之說，可以作為一種解答。然而，若強求而不得是負之所在，那麼，宇宙中有多少在感情中獲得正能量的人，就該有多少獲得負能量之人，如此刻的你我。正因為如此，本王多年來從感情中得到的負能量太多，積累至今日，已然能主宰本王之行。此時此刻，本王只想跟你，有最後一場以生死為句號的對決。”

“蘭卡別痴心妄想了，你今日沒有任何機會。他若不支，我必然出手。”牢房裡的晨欣公主，並沒有成全他們來一場不受干擾的絕對打算。

而王啟，也笑了。“坦白說，你的提議非常讓人心動。然而，這種綁著一條胳膊跟人生死拼鬥的事情，細想太傻。所以我認為，我只有竭盡全力贏了你，才能促成一場無人干擾的生死對決。”

“哼——可惜，本王不會成全。”蘭卡的紅夜上，凝聚起黑色的邪劍劍氣。

這場對決，是王啟設想過很多次的。

但任何設想，都沒有想過是在今天這種，天牢裡的環境。

坦白說，這種地形對於他們雙方，都存在不利的影響，毫無疑問，誰能夠充分創造並利用對對方的不利影響，那麼，誰的勝算就更大。而要做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