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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皇帝彙報，然後那些人都很佩服破壞皇帝處變不驚的從容冷靜。

然而，他們不是破壞皇帝身邊的晨煙露，當然不知道，此刻的情況，本來就在破壞皇帝的預料之中。

風在吹，吹動了破壞皇帝的衣發。

光光升空的時候，他就在看著了，也看見了光光背上的王啟，還有，朝他所在的殿頂方向望過來的晨欣公主。

“一年前，朕從沒有想過會有此刻的情景……比起讓晨欣如此涉險，朕原本更應該殺了王啟，讓她心如死灰，從此安心留在帝國。”破壞皇帝看著升空光光很快被皇宮的巡守隊包圍，又片刻，包圍攔截的飛巡隊數量太多，已經沒辦法看到光光的情況了。

“我本來也以為，陛下會這麼做的。”

“直到此刻，朕仍然以為，這並不是最好的決定。”

“但陛下還是這麼做了。”

“因為你，你讓朕深切體會到，情之所至，無所畏懼之勇。朕與你成婚，而不宣明你身世真相，同樣不是最好的決定。”

“但確是陛下最願意的決定，也是我嘴裡再怎麼說著不能，不行，可心裡卻最感動的決定。”

“所以，眼前不是朕最好的決定，晨欣若有事，朕必然痛苦懊悔一生。但這卻一定是她最願意要的決定。”破壞皇帝說到這裡，又沉聲道：“宇宙之中，能讓朕棄最好的決定不用的人，只有你們，也只會有你們！”

“這一生，只為做陛下的晨煙露而生。若有一日因為愛陛下而變的面目可憎時，不需要陛下動手，只需要陛下一句提醒的話，我若不能自省自改，則自殺以謝陛下厚愛。”

破壞皇帝微微一笑，完全不像開玩笑的道：“你是朕的人，本該為愛朕而活。朕愛的，就是此刻及過去的晨煙露，你若變，則朕心中所愛如同死去，絕不會憐惜空空如也的軀殼。”

晨煙露笑著，幸福而甜蜜，她在破壞皇帝的臂彎裡，如他那樣，眺望著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飛巡獸，即使未必還能看見那裡面奮力廝殺的身影。然而，他們願意，也只能這麼等著，看著，只為最後聽到她平安脫離危險的結果……

不過，那個結果，沒有那麼快等到。

破壞皇帝先等來的，是天牢裡的人抬來的，蘭王蘭卡的屍體。

破壞皇帝沉默的揮手，把悲痛的蘭氏一族的戰士，以及皇宮裡的人全都打發了。

晨煙露翻轉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