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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潤潤,好似山間清泉般朗澈,但好像又帶了一些誘惑,溫柔沁人。時不時還拋磚引玉問她幾個問題。
許是他太溫柔太溫柔了,在這樣靜謐又舒適的氛圍裡,很快地,昭嬌就墜入酣夢之中。
可她這番睡下,並沒多少安穩,而是做了一夜的噩夢。
都說日間有所思夜便有所夢,估摸著是沐欽澤睡前給她講故事講多了,她夢中竟然又回到了她被告知要與他訂婚那天的場景。
那天司禮的太監拿著聖旨來通傳的時候,她就驚訝得口不能合。
帝姬嫁世子,這可是下嫁啊……她苦著臉想。
原本她還期許著,自己也許會被許配給什麼鄰國的皇子,或者朝中重臣之子。可是……可是這定遠侯世子,身份既不尊貴,在朝廷裡也沒有什麼顯赫的權勢。只是區區一個大周邊境延川的世子罷了。
這可真真算是什麼事兒啊!
所以從那時起,她就對自己的婚事抱有很強烈的逆反心理。
後來還發生了一件更為更加雪上加霜的事。
她在宮內最最厭惡的死對頭暄陽帝姬,在她出嫁的前一天,竟然惡狠狠地跑來她面前譏諷道“你可知為何沐欽澤要娶你麼?皇姐我今日便告訴你,他最初求娶之人其實是我。但皆因我不願嫁與他。母皇才換你嫁他來作為彌補。”
說著還鄙夷地幽幽一笑“不然你以為你能比我先出閣去?你這庶出的下賤東西。”
昭嬌和暄陽素來因為小時候的恩怨情仇不合已久,結果在這婚事上,她竟然撿了暄陽不要的駙馬。
氣的她當時就一整天都食難下嚥。
……
正在她咬牙切齒的時候,暄陽那張可恨的臉不受控制地扭曲起來,夢境中的畫面一轉,竟然又浮現了她父君死時的景象。
男人面如枯槁地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看起來好像睡著了一般,但是任她怎麼呼喊,卻再也沒有給她絲毫的回應。
而她又變回了九歲時候的模樣,整個人小小的,穿著一身素白的喪服,可憐巴巴地站在父君的床前。
眼珠兒不要錢似得從眼眶中湧出。
很快地她就被服侍的宮女和太監抱了下去。她的身子還不斷掙扎著“我不要走!我要父君!我要父君!”
……那痛意,不論何時想起都刻骨錐心。
她在夢境中掙扎著,恍若案板上被人勾住了尾巴的銀魚。痛苦,糾纏,難離夢魘。
忽然卻感到背部一熱,似乎有人輕輕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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