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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駿雖不是真正的主犯,但依舊犯了包庇和頂替之罪,按法理也是要被打上幾十個板子的。
但沐欽澤能料想到,昭嬌若是知道陸駿這般,定是又要不開心的。
他知道她是個很重義氣的女孩。
在他懷中的昭嬌聽他這麼說反而愣了楞,她沒想到沐欽澤竟然還是會不計前嫌地替她幫助陸駿,心頭湧上一陣暖意。忍不住伸手抱緊了他。
但是……何知府會同意嗎?他那種人?
昭嬌暗中吐了吐舌頭。
不料今日何知府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竟然破天荒地點點頭,默許了。
其實此時何知府心中卻是看得很開的,他想著反正自己也快離開延川了,到最後,沒有必要再那般不近人情。
待到帝姬遇襲的訊息傳到京都,估計他這失職差點鑄成大錯的知府只是當不了了。也不知會被貶謫到哪兒去,他想著,握著扶手的掌心緊了緊,終是長長地嘆一口氣。
……
此時下邊跪著的陸駿似乎也隱隱約約聽到了這邊的談話。
他抬起頭,依舊是那般若無其事冷麵如霜的模樣。接著長長久久地看了沐欽澤一眼。目光便又轉移到他懷中的那個女子身上。
然後他低下身子做了個揖,輕輕地道了聲謝。
昭嬌在沐欽澤懷中靈敏地聽到了他的聲音,連忙掀開紗帳。幾步跳下來,就走到他面前。想對他說些什麼,一時間卻有些開不了口。
陸駿今日穿著石青色的袍子,比起上一次提審清爽俊俏得多,他就這麼站著,默默地等著她開口,和以往的時候一樣。
可是要說什麼呢?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又該從何說起呢?
她低著頭想了想,最後也只是囁嚅著對著他道“你現在沒事了,只要去當河工就好了,苦是苦了些,但是好歹不用受皮肉之苦。”
陸駿點點頭。
昭嬌見他這樣,咬緊了下唇,“我…。我……對不起,我重新給你買一把琴如何?原來那把……”
那把琴應該是修不好了。
“不必了”他似乎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輕聲道“那琴是雁回送的,雁回已去,這琴便同他一起火化吧。”
這是雁回賣藝賺來的琴,花了他半個月的積蓄。
“這,”昭嬌聞言心頭湧上酸澀的感覺,這雁回,雖然是個殘暴之人,但對陸駿真正是沒話說的。
“對不起”她卻聽陸駿又道。“我替雁回同你道歉”
替雁回?
看來陸駿心裡還是有雁回的。
昭嬌被他這麼一說便想到,如今雁回死了,陸駿雖然看起來依舊是沒有什麼表情的模樣,但他心裡應該是很難過的。想來前面他不願再抬頭去看雁回,估計也是接受不了自己從小到大最親近之人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來,才會如此這般。
最不好受的人應該是他。這些事都是因他而起,他也又失去了最好的朋友,但他也是無可奈的。
想著昭嬌眼睛都酸澀起來,又是憐惜又是心疼。陸駿是那樣乾淨又簡單的一個人,但是遇到的事情卻總是這般艱辛。
“小姐不要多心,我的事我自會處理”他見她如此,彷彿窺得人心一般,難得安慰了她一句。接著眼睛看向腳下,又說道,“世子對小姐很好,往後小姐還是不要那般任性了。”
昭嬌沒想到他最後竟然會說這件事,有些羞澀又有些尷尬。
又想到那日自己在客棧裡曾經同他一起喝酒,對他吐露過諸多就連沐欽澤她都沒有吐露過的心思,他還安慰了她,為她拉琴。心裡就更加難受起來。
其實她對他的感情早就已經不僅僅是因為他長得像她父君了。
那日後她是真的將他當成了心裡很重要的朋友。
她出宮後,唯一的朋友。
想想往後陸駿服役,他們若是要見上一面也是困難。
以後應該再沒有人會那樣安安靜靜地聽她傾訴,給她拉好聽的曲子了吧。
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
如果說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執念,雁回的執念是佔有,那麼昭嬌曾經的執念應該就是找尋。
但那她一直找尋的故人早就逝去了,曾經的執念也該放下了。
昭嬌想著,她最後看了一眼他那張神似她父君的臉,低聲道了別,便同沐欽澤回去了。
……
之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