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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什麼話都沒能答上來。
似是受不了她這副要死不活磨磨蹭蹭的樣子,那宮人又暗中推了她一把,這次的力道大了許多,竟把她推得也恢復了幾分清醒。
“回稟……娘娘,奴婢剛剛不小心打溼了宮裝,一時間沒什麼衣服換,才換了這身素衣。”薔薇低著頭,斂了眉眼的樣子象個老太婆,滄桑佝僂,水桶的重量把她那兩條瘦胳膊拉得又直又僵,桶上的鐵提樑也把她那雙手勒得暴起了青筋。
“婢女的宮裝只有那一套嗎?打溼了不能換別的嗎?若是旁人都像你一樣打溼了宮裝便可以隨心地換上自己的便衣,那還要宮規何用?!”席昱若灼灼逼人,上位者的氣勢十足。
她能看出薔薇的不容易,但卻是沒有表現出來一點先讓她放下手中水桶的意思。
薔薇被席昱若這一連串的發問給堵得啞口無言,她該怎麼說,自己如今作為一個無主之人,在這五年裡已經受盡了欺凌,不管尋常宮人有幾身宮裝可換洗,她卻是實實在在的只有這一套宮裝。
平日裡這明粹宮裡渺無人煙,根本不會來人,所以,縱是偶爾被人碰見她穿成這個樣子,那些人也只會頗為嫌棄的撇撇嘴,懶得主動來搭理她。
誰知道今日,竟招來了皇后娘娘的注意,剛剛被那宮人接二連三的推搡,薔薇的大腦如今已經恢復了幾分清明。
眼前之人和她家娘娘不僅僅是容貌相同,就連聲音也是相似得緊,唯獨只有眼睛的顏色不同,可……旁人不知也就罷了,薔薇卻是十分清楚她家娘娘當年離開前可是廢了一雙眼睛的,所以,這一切的一切跡象都表明,這皇后娘娘十有八九便是她家娘娘。
心裡雖已經有了幾分篤定,但薔薇卻是不敢再抬頭看那鳳輦上的人一眼。
只一味埋著頭,任憑眼睛重得抬不起來,長長的的睫羽上掛著來源不明沉重的幾滴珠水,薔薇眨了幾次,那淚水竟有了晃悠悠跌落下來的傾向,視線迷迷濛濛的,透過依稀水氣,映出一張她表情恍恍惚惚的臉。
“為何不說話?”席昱若再次問道,難得的是面對薔薇這般磨磨蹭蹭的表現,她的語氣裡竟然還是聽不到任何不耐煩的意味。
“娘娘,她是宮中的老人了,奴婢之前倒是見過她幾次,也算是對她有幾分瞭解,她好像就是真的只有這一套宮裝。”旁邊的宮人很有眼力見,看著薔薇答不上席昱若的話,見不得氣氛如此尷尬,上前替薔薇答了話。
“哦?那怎麼會只有一套宮裝?這不是和宮規不符嗎?”席昱若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似是有些不滿。
“回稟娘娘,這……明粹宮裡只有她一人,內務府所管事務繁雜,許是無暇顧及給疏忽了。”那宮人也是個人精,在心底思襯了一番才緩緩說道,一番話說得是圓潤至極。
“哦,”席昱若心中瞭然,這宮中的生存規則她又怎會不懂,如今的薔薇失去了主子的庇佑,在這宮中可謂是無依無靠,人人皆可欺凌,內務府又怎會把她一個雜使丫頭的衣食住行放在心上,思襯了會兒,才繼續道,“本宮看她也是可憐得緊,尋兒,你安排一下,以後讓她來關雎宮做活吧。至於明粹宮這邊,到底是璦熙的宮殿,沒準哪一日璦熙就又住了回來,只讓她一個雜使婢女來看管也是不妥,這樣,你去內務府說一聲,讓那總管再指派幾個人專門負責看管打理明粹宮。”
“奴婢遵命。”尋兒乖巧地向著席昱若福了個禮算是應了這樁差事。
眼看著插曲已經結束,席昱若話說完後又倚在鳳輦裡闔上了眼睛,尋兒才無聲的朝著眾人招了招手,示意鳳輦重新起駕。
作者有話要說: 困死~晚安~
☆、閒談
閒談
三日後。
正午; 太陽一動不動地高懸在當頂; 照耀著一切; 連關雎宮外的那些樹,也好像懶洋洋像個人似的不動地垂下了枝條。
大地上萬物都燙了金似的,在原來各種顏色的表層; 濃濃地染上了一抹橙黃,並且反射出道道炫目的光輝。 驕陽的兩道光柱穿過房間,宛如兩條透明的金帶; 內中閃耀著星星點點的塵埃。
萬里碧空中飄浮著朵朵白雲。這些自雲,有的幾片連在一起,像海洋裡翻滾著的銀色浪花,有的幾層重疊著; 像層巒疊蟑的遠山; 有時在一片銀灰的大雲層上,又飄浮著朵朵大小不一、形狀不同的雲朵兒,就像島嶼礁石上怒放的海石花。
席昱若正在殿裡給粉寶兒喂著食,聽得宮人的稟報,說是皇上往關雎宮裡來了; 她也沒刻意起身去迎,自顧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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