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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今夜大快人心地揭露尉遲雲霆大逆不道的醜事。
尉遲雲霆雷霆震怒,大手一揚,卻無人出來呼應。大太監左右一望,洋洋灑灑鋪了三十八桌的筵席旁,沒有駐守的侍從。
大食、身毒、吐蕃等朝賀的使臣交頭接耳,冷眼旁觀尉遲雲霆與紀青嵐對峙。尉遲雲霆瞪著紀忘川,“紀忘川,身為朕的正二品神策大將軍,御宴之上,豈容潑婦在此撒野!”
紀忘川躬身作揖,“皇上,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母讓子死子不得不死,如此兩難之舉,恐怕臣無法抉擇,還請皇上發落便好。”
王皇后扯了扯尉遲雲霆的盤龍袖口,“皇上,看一看皇孫才是最緊要之事,孫兒哭得這般撕心裂肺,怕是身上有痛楚。”
尉遲雲霆斂了斂怒氣,指著紀青嵐道:“休要胡攪蠻纏,快讓朕來看一看。”
紀青嵐舉起襁褓,目空一切,呼喝道:“皇上,您的皇孫不如讓世人看個清楚明白!蒼天之下,豈容妖孽橫生!”
襁褓褪盡之下,裸露出孩童的真容,兩隻手掌大小的身軀,頭大如鬥,四肢精瘦,活像只退了毛的潑猴,最讓人咋舌的是孩童身下長著雌雄難辨的兩幅器官。
如驚墮在塵囂上的冰雹,砸在人眼中,不禁譁然一片。崇聖帝嚇得癱倒在花梨木包金鑲玉龍椅上,顫抖著手,“這是何妖物?妖物!……來人,把這妖婆子拖下去打死!”
邵元衝浮起譏諷的笑意,沒想到紀忘川居然連親生孩兒都算計上了,成大事不拘小節,便是冷漠絕情至此!
尉遲雲霆呼呼喝喝,再也不能容忍眼中堵著這妖孽,“神策軍!朕的神策軍何在!還不快拿下妖婆子!”
王皇后左顧右盼,卻一人出來聽崇聖帝發號施令,她斂容正襟。“紀老夫人這是何意?隨便找了個妖物來擾亂朝宴,難道你紀氏一門想造反不成?”
紀青嵐笑道:“皇后,你且看清楚這個嬰孩,眉眼之間是不是與皇上有幾分相似?”
王皇后扼住內心的恐懼,硬撐起皇后的體面,“胡言亂語!成國公,拿下那妖婆子!”
成國公霍然起身,卻被鄰桌的邵元衝推搪住,邵元衝攔下成國公,說道:“芙儀公主誕下麟兒,本是皇室的家務事,奈何生下畸胎,茲事體大,不得不讓人生疑?難道是有違天道人倫,上天用以警示我大江國子民,國有妖患,必遭天譴!”
此言一出,滿座驚懼,私底下議論紛紛。紀青嵐撫掌大笑,說道:“這位大人言之有理,大江國尉遲皇室百年,為何獨獨現在生出此等怪胎?尉遲雲霆你倒行逆施,連這個天都看不過眼,非要以此來揭露你殺父奪位的劣跡!”
尉遲雲霆再也坐不住了,揮袖震怒,“眾卿何在?神策軍何在?還不快替朕拿下這妖言惑眾之徒!”
尉遲雲霆扣押陸氏一門,妄圖鯨吞陸氏萬貫家財,宰相陳維烈之女陳其玫牽連至深。陳維烈面色公允,紀青嵐有備而來,在大宴上大放厥詞,神策軍卻像憑空消失一般,局勢悄然發生變化,此時不宜貿然站隊,只好起身長揖道:“皇上,芙儀公主與神策大將軍之子,為何是如此畸胎,令人惶恐不安。臣建議,讓太醫院判徹查原委。”
紀青嵐側目而視,抱著雌雄難辨的嬰孩在眾外使面前繞行一圈,而後又走到陳維烈面前,說道:“陳大人,要想知道原委,何必請太醫院判徹查。賤妾既然能走到這大宴之上,自然要將真相和盤托出。”
尉遲雲霆按捺不住憤怒,芙儀所出的怪異孩子落人眼前,好似無形中煽他耳光,讓他顏面無存。他跟前大太監奪步上前,從紀青嵐手中搶過怪胎,忙不迭用襁褓裹住嬰孩裸露的肢體。
王皇后蹙眉不已,攥著絞痛的胸口,眼前彷彿醞釀無邊的血色。好好的壽宴,怎麼就變成了這幅光景。
尉遲雲霆環視御筵,眾卿萌現嗤笑的嘴臉,竟然無一人聽令於他。大江國素信鬼神之說,眾人見到畸胎猶如見到催命鬼符,神策軍遲遲無人接應,必定是已經歸屬他人。在朝堂上打滾都是聰明人,沒有萬全應對之策,誰都不敢率先表態。
紀青嵐鬼神邪說,不僅無人阻止,反而如入無人之境,所有人都在等待她口中那個真相原委。她笑得張狂,隱忍二十多年,第一次笑得那麼肆意痛快。“芙儀公主和神策大將軍大婚之後誕下妖物,那是因為觸怒神明,有違天道人倫!”她一字一頓,從蒼白的牙齒縫中吐出來,“叔侄亂倫,至親苟合,天地難容!哈哈哈哈……”
這句驚天詭譎之語在群臣中炸開了鍋,尉遲雲霆和王皇后面面相覷,耳膜被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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