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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地走到尉遲雲霆跟前,拍了拍尉遲雲霆的腦門。“皇上,您的春秋大夢該醒醒了,您的皇位來得不光彩。我是逆賊,那您又是什麼?弒父奪位的混賬廢物!除了吃喝玩樂,您還懂什麼?這江山已經被您敗落成如此凋敝不堪的模樣,臣這是為了大江國社稷千秋萬代,不得已替您分憂罷了。來人,崇聖帝年老體弱,還不快扶他下去,到怡然堂中頤養天年去吧。由於崇聖帝身染惡疾,不便與人相處,王皇后與芙儀公主驚愕過度,送去嫣華宮靜養。”
筵席上的眾人敢怒不敢言,嫣華宮是皇上縱情取樂之處,邵元衝把王皇后和芙儀公主軟禁在嫣華宮的目的昭然若揭,此番下場,不過是淪為了邵元衝的私寵,母女共侍一夫,當真是世間最汙穢之事。
芙儀公主聞言苦痛難忍,跑到尉遲珩跟前,指著他破口大罵。“紀忘川,是本公主有眼無珠,居然下嫁給你這種人渣!你既然有心與人勾結顛覆朝堂,為何還要娶我?”
尉遲珩凌然看她,目光只是倏然一瞥,“娶你,並非我的意願。”
芙儀公主絕望地環顧四周,所有人都在恥笑她,恥笑她即將淪為最下作的玩物,她無依無靠,尉遲珩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她服下軟來,雙膝跪在地上。“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叔叔?你若真是芙儀的叔叔,求求你救救芙儀吧。芙儀有錯,芙儀不該嫉恨算計陸琳琅,更不該與陸從白勾結,如今雖則斯人離去,但芙儀並未對她痛下殺手,你們重逢尚可期呀。叔叔,芙儀千錯萬錯,念在一脈相承的份上,救救芙儀吧。叔叔,放父皇、母后還有芙儀一條生路吧。”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懷心絕(一)
尉遲珩保持一貫清明,邵元衝對他已有忌憚,此時更不能橫生枝節。他一腳甩開芙儀,無情道:“帶下去吧。”
紀青嵐張皇四顧,邵元衝自信乃至自負的嘴臉逗得她發笑。她苦心孤詣多年,卻無意之中為他人做了嫁衣裳。她側過臉看尉遲珩,嗤笑道:“老爺,這尉遲家的天下算是亡故了,我為紀氏一門報仇雪恨了!太子也好,皇帝也罷,還不是眼睜睜看著江山易主,空嗟嘆錯付了吧。”
邵元衝雄踞整個御筵高臺之上,看眾人臉色如蠟,他心中喜悅,只是尉遲珩真實身份被揭穿,斬草務必除根。
陳維烈見風使舵,拱手長揖,“尉遲雲霆倒行逆施,橫行霸道,導致民不聊生,社稷凋敝,亟需聖主明君重掌天下,還老百姓一個海清河晏的天下。”
禮部尚書肖廣潮、門下侍郎肖國忠起身敬言,而後牽起了一大片朝臣獻言,言中都是請邵元衝繼承大統之意。倒是擁兵自重的各地節度使、以及謝玄齡尚未表態。
邵元衝一步步邁向龍椅,登基大典需要國師占卜天時地利人和之時,但沾一沾龍椅過過癮頭也未嘗不可。
大步將至龍椅跟前,突然想起筵席之上尚有隱患未除,所謂除惡務盡,他豈容尉遲珩再掀起波瀾,翻臉道:“眾將聽令,我大江國依法治國,尉遲珩顛亂綱常,有違天理,法度不容,扣押下去大理寺。”
尉遲珩鎮定自若道:“邵都督,過河拆橋可不好。”
神策軍撕去右臂上的袖管,露出邵元衝親信軍隊的繡章,邵元衝自負笑道:“宮城內的神策軍早已被我的親信取而代之,如今你的神策軍正在宮城外傻愣著呢,我的精銳雄師已將長安城外圍得水洩不通。宮城內外都是我的部下,神策軍不過是在夾縫中求存,早早投降吧。尉遲珩,你便隨著你那荒淫無道的哥哥,一同向我俯首稱臣便是了。”
尉遲珩嘴角喊著縷縷笑意,倒是讓對手看著心驚。“邵都督果真是心思細密,雲珩拜服。”
邵元衝與龍椅只有一步之遙,他大咧咧地邁上一步,空氣都凝固在那一刻,卻有一柄利刀割裂空氣的縫隙,直插進邵元衝的腳背上。邵元衝駭然驚呼,無懼刀以破風之速穿透他的腳背,把它釘在龍椅踏板上。“尉遲珩,你這是要造反?”
邵元衝親信來不及舉劍,卻被幕天席地的黑幕所掩蓋,恍然間,所有人都失明瞭一般,再度復明時,無數身著黑衣的精銳之師如鐵杵般林立在御花園中。
尉遲珩笑了,隱忍了一整夜,終於輪到他笑看眾生了。“邵元衝,此言差矣。這是尉遲的天下,在我面前,你不配用‘造反’二字。”
黑衣軍隊右臂上繡著雅緻的鸞鳥圖樣,行速如風,已然控制住了全場,邵元衝惶惑不已,驚呼道:“哪裡來得鬼魅妖孽?”
尉遲珩拿出一塊拼接而成的龍脈藏寶圖,“大江國數百年,一直有一個秘而不宣的傳說。傳說尉遲皇室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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