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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琳琅口執一詞略有擔心,絮絮問詢,絲絲細節都要琢磨,琳琅怕越說越錯,只好佯裝睏乏,裝著裝著便真睡去了。而後兩天琳琅腳踝受傷,紀忘川寸步不離陪伴,連大將軍府都不再回去。
芙儀公主日日守望,新婚不足十日,可見到紀忘川一面的機會居然寥寥兩次。她養尊處優慣了,自小被捧著手心上當成東海夜明珠般呵護。紀忘川不僅沒有再現溫存,反而連大將軍府都未曾回過。
女人天生敏感,尤其是不受寵愛的女人。恰好紀青嵐撥了香芹到震松堂伺奉公主,聽說香芹在大將軍府上做了五年工,不過是個打掃除塵的女婢,留在震松堂清理清理庭院亦可。芙儀這幾日心火很旺,強按著情緒在明間飲茶,半夏兩手虛攏成拳輕輕地給她捶背,她透過半敞開的窗子,看到香芹粗實的模樣架著掃把看了就來氣。
剪秋匆匆跨進高檻,臉色灰青,芙儀見狀擱下茶盞。大將軍連日不回,別說夫妻之禮,就是面都沒有照見過。芙儀耐不住讓剪秋去找蔓羅打聽打聽紀忘川的喜好,卻不料蔓羅故意把話頭往琳琅身上看,說得雲裡霧裡,一派不好直言的樣子,只說琳琅與香芹是手帕交,正巧香芹在震松堂侍奉,得來倒是不費功夫。
剪秋躬身侯在芙儀跟前,說道:“公主猜測不錯,大將軍連日不回家,這長安城裡確實有個狐狸窩。”
芙儀氣得揚手一揮,茶盞噗通脆裂在地,在房內伺候的女婢臉色驚變。剪秋把一眾女婢趕出去,單獨把香芹喊進堂。香芹沒有見過世面,公主雷霆大怒,單薄的嘴唇翹得比天高,跌跌撞撞跪在公主跟前磕頭。“香芹不知哪裡做錯了,還請公主明示!奴婢知錯能改,請公主饒過奴婢這一次。”
芙儀被崇聖帝灌出一身臭毛病,過去在皇宮中死在她手上的宮女不計其數,如今屈尊出宮下嫁,紀忘川還讓她吃這麼大的啞巴虧,是可忍孰不可忍,不殺幾個人見血,她非得氣炸不可。芙儀陰惻惻地笑道:“慌什麼!我問你什麼,你給我好好回答!答對了,答好了,饒你不死!若是答不好,擎等著餵狗!”
正文 第二百五章策反意(一)
香芹慌忙點頭應承,從未見過這陣仗,不曉得哪裡得罪了公主,性命拴在褲腰帶上了,眼淚嘩啦啦流得比飛瀑還猛烈。
芙儀橫眉怒對,說道:“聽說,夫君過去在府上有個相好的,你可知她現在何處?”
香芹與琳琅交情不深,琳琅在府上時,相處尚算和諧,都是做工的女婢互相照應。前幾日才從蔓羅口中得知琳琅回長安城的住處,她當與她八竿子打不著,如今卻不得不把琳琅的住處供出來自保。
芙儀氣得從榻上炸起來,恨不得一口氣衝到永陽坊,把琳琅連人帶宅子一把火給燒成齏粉。“來人!替我殺了那狐狸精!”
剪秋和半夏死命把芙儀拉住,她們跟在芙儀身邊多年,自然瞭解芙儀火爆的個性,暴脾氣來如風,任她撕心裂肺地罵了半個時辰。她冷靜下來,陰鷙地看香芹。
香芹連忙磕頭討饒。“公主明鑑,香芹把知道的一切都供出來了!還請公主網開一面!”
芙儀走到香芹跟前,抬腿就是個窩心腳。“你的確是回答了,但你回答得不好,本公主很生氣,挑斷手筋腳筋,扔出去餵狗!至於你那個手帕交,容我好好想想讓她怎麼死才解氣!”
香芹痛哭哀求,芙儀無動於衷,她破口道:“公主好歹是新婦,這般惡毒不怕被大將軍知道嗎?”
剪秋出主意道:“不過就是個女婢,還要起臉子來了!若有人問起來,就說指了人嫁了。”
芙儀一口惡氣難以舒展,說道:“剪秋、半夏,隨我進宮!”
半夏慌忙問道:“公主這是……要告御狀?”
經半夏這一問才醒過神來,去父皇跟前咋咋呼呼一通哭告,難道她真想斷了紀忘川的前程,要了他的性命?
芙儀氣急敗壞到了頂點,稍稍偷了兩口大氣緩過勁來,細想之下,大婚不足五日,就把駙馬爺給端了,一則摸黑了皇室名聲,她臉上掛不住,二則確實撲心撲肝地喜歡他,那麼玉山標緻的男人,被女人覬覦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芙儀公主問道:“那女的什麼樣兒?”
半夏攙著公主坐下,背後墊了軟枕,說道:“男人喜歡的做不過狐媚樣兒,公主千萬不能放心上,不過就是露水夫妻,大將軍玩膩了就回來了。”
芙儀精明地看了眼嚎啕的香芹,沒好聲氣道:“你說,那賤人什麼樣兒?”
香芹這下犯難了,先頭她如實回答惹得公主動怒,要把她拉出去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