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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管不住自家男人,這後宮說嘴的人多了小半年的談資。
門外侍婢通傳,半夏躬身問道:“公主,這見是不見?”
芙儀磨了磨牙,恨道:“見,不然顯得我小氣。眼下在我跟前杵著,哪能讓他們這麼舒坦。”
紀忘川在前,琳琅跟在其後跨進震松堂,見到公主屈膝一福。芙儀臉色不佳,強忍著不發作。“夫君要納妾侍,我本不該非議。只是你我大婚尚不足月,如今正是新婚燕爾,還請夫君今夜留下恪守為夫之道,那麼芙儀自然會與旁人好好相處,免得落下囂張跋扈的惡名。”
琳琅心裡一凜,芙儀趁火打劫要紀忘川留下陪她,算作是承認琳琅紀氏女眷的身份讓她留在將軍府上。她只能打落牙齒血吞,尚不待紀忘川開口,屈膝一福識相地退下去。
好似吃了一萬隻綠頭蒼蠅,紀忘川只覺得異常噁心。他何時成了以色侍人的面首?不僅看護不全琳琅,還要聽芙儀差遣。為了他日琳琅在大將軍府上有安生日子可過,他眼下還要韜光養晦,不能與芙儀硬碰。
半夏和剪秋在宮裡混成了人精,看芙儀的眉頭眼尾就知道她的打算,躬身往後退,連帶著把房裡的侍婢都帶了出去。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外人散了,他們才能好好合計。
紀忘川坐在玫瑰圈椅裡不出聲,芙儀心道真是個牛皮燈籠,她堂堂公主為了博取他的好感拉下身段,睜一眼閉一眼讓他納了姨娘,他還一臉冷漠拒人千里。她只好先開口,否則兩人這麼靜坐到天明也不是辦法。“天色晚了,夫君,歸置歸置睡了吧。”
紀忘川起身整了整衣衫,客氣道:“那公主早些就寢,我還有些公文要看,今夜就……”
芙儀不客氣道:“我能不能有容人之量,且看夫君有沒有容我之量。府上多一個人不值當什麼,夫君要享齊人之福,也得讓我能順氣嚥下。”
紀忘川應聲說道:“公主不妨直說。”
芙儀說道:“你我是父皇欽定的婚事,即便同一屋簷下,我是主,她是僕!夫君喜歡清靜,平素獨來獨往,這些我都忍得。但我們是夫妻,每旬陪我三日,拾翠微那裡不得越過次序。”
紀忘川冷笑了下,芙儀蹬鼻子上臉把自己當主子,他倒是尉遲家的下人了,連他的人生自由都被圈禁起來。他七尺血性男兒,如今倒是讓芙儀玩轉掌心了。這尉遲家的朝廷大員,不做也罷!
他懶得搭理,由著她耍公主的威風,臨了只說了句。“公主休息,我在外間看書。”
不管芙儀拿任何眼風扇他,她要他陪,他便按照她的意思陪,兩人一間屋裡待著,外人眼裡就算夫妻和睦吧。他擔心琳琅彎彎繞繞想岔了,可他總有不在府上的時候,表面上打折扣的順從,是為了換得琳琅片刻的太平。只盼望琳琅能明白他的心意,否則他真的比黃連還苦了。
芙儀已經自薦枕蓆,紀忘川巋然不動。震松堂原本就是他的臥房,熟門熟路在書架上找了一本《增廣賢文》,用以打發漫漫長夜。芙儀喊了半夏剪秋伺候就寢,兩人進屋看到寡淡的場面,公主在裡屋乾等著,大將軍在堂屋看書,一晚上估計得虛耗了。
紀忘川頂真的個性,眼裡容不下沙子,他看不上眼的人決不能近身,現下已經是忍到了極致,才能跟芙儀待在同一塊瓦片下。
芙儀招半夏近身,在她耳畔叮囑道:“給我查查那狐媚子的背景,越詳細越好。她那些烏七八糟的往事,我都要一一知道。”
半夏伺候公主摘下丹鳳朝陽足金頭面,清洗妝容,更換寢衣,剪秋端著漱口水侍奉公主清口,一應準備就緒,剪秋灌了湯婆子把寢被焐熱,再把寢被薰香後,兩人向公主告退,隨後跟大將軍面前屈膝一福後離去。
裡屋的三足赤金纏鳳菡萏香爐內點了蘇合香,沉沉疊疊的香味升騰飄渺,一室安寧。芙儀滅了火燭上床獨守空枕,瞥見外堂燃著一豆火光,心裡嫉恨不已。一個大男人守著身子作甚,想獨留清白給那狐媚子不成!
半夏哆哆嗦嗦地靠在廊下守夜,不論公主與大將軍是否同床共枕,好歹她人紮在門口,決計不讓大將軍出門,公主不快活,也不能讓琳琅舒坦。
紀忘川手肘抵著額頭,心思雜亂,崇聖帝亂點鴛鴦譜攪得他不好過,在政務上越發荒淫,輕佻治國,亮響箭召集神策十二營只為了與北地使臣打個賭,上個月還在朝堂上公然鬥蛐蛐,上上個月江南水患,他沒有第一時間撥款賑災,反而大肆祭祀拜天,種種劣行,已是罄竹難書。
震松堂外堂風燈搖曳,紀忘川註定一宿無眠。琳琅在拾翠微安頓好,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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