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人不計較,你卻要自持身份。”
琳琅悻悻然垂首不語。
王世敬陡然一驚,說道:“紀兄言重了,我與琳琅那丫頭開個玩笑罷了,不至於如此上臉。”
紀忘川肅然以待。“是在下管教不力,琳琅尊卑不分。”
陸白羽連忙安撫琳琅。“將軍似乎小題大做了些。”
“琳琅與國舅爺同桌而坐,本就是僭越,應該受禮禁言。”紀忘川橫眉冷言,“王兄,在下府中有事,先行告退,敗興之處,下次必定請罪。”
王世敬欲挽留,但是紀忘川大步流星走出翠攏亭外,回身朝亭內貴客們拱了拱手,琳琅跟在紀忘川身後快步走出翠攏亭。
陸白羽心裡很不是滋味,琳琅成了別人的家奴,自己一直當眼珠子呵護的琳琅,在紀忘川面前任他隨意呼喝,她都逆來順受。陸白羽滿滿灌了一杯酒落肚,眼神死死盯著琳琅遠去的背影。以前天天都可以見面,如今想見上一面,要翻越崇山峻嶺。
王世敬與陸白羽比肩而坐,說道:“陸兄,心裡不好受?”
陸白羽瞟了眼王世敬,一向與王世敬水火不容,可自從琳琅入了將軍府,王世敬多次主動交好,他亦放下成見。他那些跟王世敬在聚寶齋攀比淘物件生出來的嫌隙,早就因紀忘川橫刀奪愛而填平。
王世敬再是囂張跋扈,可他們之間的競爭價高者得,況且聚寶齋那些終究是死物,哪像紀忘川手中的至尊至寶,紀忘川搶了他的琳琅,他恨不得把紀忘川捏碎成齏粉兌酒飲下。陸白羽猶豫片刻,終決定據實以告。“王兄,你閱女無數,你看琳琅還能回來嗎?”
王世敬咂了口酒,問道:“為兄且問你,琳琅在你府上多年,你們可曾燕好?”
陸白羽嚥了口唾沫,他一直喜歡琳琅,卻從來不敢褻瀆,偶爾摸個小手,都能讓他心跳半宿。“不曾越雷池一步。”
王世敬悵然惋惜道:“陸兄啊,不是我說,這就是你不對了。既然喜歡,又是你府上的丫鬟,有什麼理由不先下手為強,嚐嚐雨露春水的溫情。你這一塊完璧,生生送了別人。”
陸白羽不敢往下想,琳琅的處境不是以他一己之力能挽回。“難道紀忘川他敢?”
“人家正三品懷化大將軍,位高權重,琳琅入了將軍府,要是大將軍喜歡,難道還能全身而退。”王世敬見陸白羽眉心擰巴,又加重了三分火候。“再者,我看這琳琅心裡不見得沒有紀忘川,你看那聲‘老爺’,叫得銷魂入骨,我要是個紀忘川,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陸白羽緊張地手腕一顫,打翻了桌上的酒杯,抬頭見肖國忠言笑晏晏。王世敬說道:“肖兄是自己人,也是過來人。”
陸白羽說道:“還望王兄指一條明路。”
王世敬的指節微握,篤篤叩著桌面,陰笑道:“先下手為強。”
王世敬煽風點火好把式,把陸白羽的體內的無名火完全激發出來,一扇竄得老高,都快燒到頭頂心上了。
花瑩瑩是風月場上的一把好手,看客人的眉頭眼尾那是刻在骨子裡的技能,她一瞅跟前的三位大人有事商議,朝王世敬曲膝一福,稱了想要去散散步的藉口。王世敬就是看重花瑩瑩知情識趣這一點,摸了把花瑩瑩的翹臀,讓她別走遠。
三人聚頭,王世敬率先說道:“娘兒們這種東西,別看成事前三貞九烈尋死覓活要保清白,可終究是誰佔了身子跟誰過日子。陸兄,不就是個將軍府的丫鬟,先生米煮成熟飯,只要琳琅鐵了心跟你,你上將軍府登門送禮折個腰,不能把你怎麼樣。”
“可……”陸白羽心裡始終過不去那道坎。“別看琳琅怯怯弱弱的樣子,其實性子很烈。”
王世敬搭著陸白羽的肩膀,教唆道:“很烈?能有多烈,只要給她懷個小子,保管百鍊鋼也成繞指柔。”
陸白羽脆弱的道德防線被王世敬徹底擊潰,與虎謀皮。“紀忘川每天像門神似的守著將軍府,怎麼才有機會?”
肖國忠笑嘻嘻地插話道:“昨日下朝後,聽驃騎大將軍說起,東南沿海倭寇來犯,懷化大將軍不日將離開京畿赴東南沿海抗倭。這一走,還不知道何時能夠回來。”
王世敬看陸白羽露出一絲狡黠,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兒,快及弱冠之年,還不通男歡女愛的妙處。“這就是機會,陸兄可要好好把握,早著先機吶。”
陸白羽面泛潮紅,王世敬有教唆之嫌,可自己心裡又何嘗不是這般盤算,只是被王世敬勸掇出口,自己正好半推半就地上馬。
王世敬邪笑不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