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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如瞌睡了一夜,好不容易趴在躺椅上靠了會子,醒來不見琳琅,往門口一張望,臊得她面紅耳赤不敢出門,生怕驚擾了小兩口的好時光。
琳琅被吻得血氣上湧,暈頭轉向地拽著他的衣襟,無比地依戀他,可還是掙扎著推開他。“夫君,今日上朝,可別耽誤了時辰。”
紀忘川笑笑摸了摸嘴巴,好似吃了蜜窩心兒甜,一想到離開琳琅去上朝,臉色即可愁雲密佈。大將軍府儼然成了狩獵場,芙儀磨刀霍霍,擎等著他走了以後收拾琳琅。他一百個不安心,在震松堂枯坐了一夜,給芙儀留足了面子,只是芙儀若是執意要動琳琅,就別怪他面子裡子都不要了。紀忘川愁苦道:“眼下真是沒有辦法,讓你一人在拾翠微我真是心都栓到嗓子眼兒了,只盼著朝堂上速去速回。”
正文 第二百十章如冷暖(二)
琳琅明白他的擔憂,確實有的放矢,可話到嘴邊還是得勸慰他。“夫君,快去吧。你越是緊張我,公主便越是嫉恨,索性你讓我自生自滅了,她也眼不見為淨,許是過陣子也不記得我了。”
他捧著琳琅的臉,又啄了一會兒。“快想死我了。”
琳琅連推帶搡,時辰不等人,看了看天色,一步三回頭跨出月洞門上朝去了。
紀忘川前腳剛走,靜如後腳跟出來,說是要去打水讓琳琅洗臉,琳琅瞅她曖昧的臉色,肯定是瞧得真真的,既懊喪又羞惱,這紀忘川太不分場合了逮著就是一通親熱,也怪自己不夠把持,被他隨意挑逗下就上鉤了,靜如站堂屋一望就真真切切不帶遮攔的。
說話間燕玉從耳房閃出來,端了淨水盆,笑色古怪,敢情她也躲在旁邊看得一眼不錯,琳琅從臉頰紅到了腳後跟。琳琅跺了跺腳,羞臊不已。“你們可是都看見了?”
燕玉假正經道:“沒看見大將軍來過呀。”
琳琅捂著臉往堂屋裡走,說道:“罷了罷了,我也是沒臉了,坐實了狐媚子啊。”
燕玉勸道:“夫妻情熱難耐,親兩口怎麼著。”
靜如笑了笑,戳著燕玉揶揄道:“你不是沒看見麼?”
燕玉一時語塞,琳琅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抄了一整夜經文,肚子翻騰了底朝天,問道:“燕玉,趕緊上飯是正緊,可真餓死我了。”
燕玉笑道:“得令,小祖宗。”
三人笑笑鬧鬧,日子也不是十分難過。用了五色細米羹,看日頭該去靜安堂請早安,靜如為琳琅梳了墮馬髻,換了一身品竹色暗紋琵琶襟上裳,配撒花百褶裙,清爽婉約,卻不失為碧玉雕成。靜如和燕玉心道,琳琅一派低調,照舊掩蓋不住周身的氣度,芙儀公主若拋開身份和繁複堆金砌銀的做派,恐怕連給琳琅提鞋都不入眼。
琳琅讓燕玉在拾翠微等著,她帶著靜如隨行請安便可,帶的侍婢多怕讓人扯話頭,總說姨娘身份低微,往來呼奴引婢的派頭倒是不小。
靜安堂布置肅靜典雅,一草一木皆是靜默風致,在院內走動,每隔三五步可見一個原石燈籠,雕刻成敦厚的小僧彌樣子,想來紀青嵐應該是一心向佛之人。向佛之人大抵總歸是向善的,若非向善,那便是心中有過不去的坎,只有青燈香火聊以安慰。
老夫人做完早課正用早飯,蔓羅通傳後,紀青嵐讓琳琅進屋子說話。她態度謙和,不似昨日拒人千里,想來早課與佛交心,沉澱下心緒。“用飯了麼?”
琳琅略有些拘謹,站在一旁頷首。“在院子裡用過了。”
紀青嵐睨視她一眼,她一身低調的打扮,自持身份,不喧賓奪主。初陽的晨輝照在她身後,通身映透著融融暖光,看她在晨光中微笑,彷彿這一日便是風和日麗,我見猶憐的好姑娘,怪不得紀忘川的心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甘心在她這一棵樹上吊死。
她擱下竹著,回頭看蔓羅,讓她給琳琅只張杌子,待琳琅入座,她便語重心長道:“入了將軍府,都是一家子,在我這兒松泛些吧。府上已經由不得我做主,畢竟公主廟大佛大,要想安生過日子,頂頂重要就是別得罪公主。想來你是個通透的姑娘,我看著也喜歡,往後沒別的事兒,也不必往靜安堂費力氣討好了。我年紀大,也看得透,不在乎這些虛虛繞繞的心思。”
“謝謝老夫人關心,琳琅自幼孤苦,承蒙老夫人關愛,對琳琅說的這些話,琳琅都記在心裡,感念不已。”靜如拿出一隻四尺見方的木雕錦盒,雙手遞給紀青嵐隨侍蔓羅,笑道,“琳琅嘴拙,對老夫人拳拳之心不知表達,抄了五十遍《無量壽經》,權當為老夫人添福添壽。”
靜如從旁附和道:“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