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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繞上男人的心頭。“這等子渾話,我當然是不信的,嬌滴滴的大姑娘哪有這種魄力,神策大將軍哪能站好了讓你捅呀?”
陸雲淓繞過夏末盛開的荼蘼花叢,探出白皙雅緻的半張臉,笑道:“琳琅,我來晚了,這位是?”
雲淓是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不清楚王世敬的底蘊,他在長安城的口碑就是爛到了渣裡,雲淓也絲毫不曉得。王世敬唇紅齒白,穿著綢緞莊最頂級的綾羅綢緞,配著象牙骨扇,一身貴氣,當日在仰賢樓坐在陸彥生最近的位置,按照地位來看,必定是長安城裡地位數一數二的青年貴胄。況且,琳琅與他孤男寡女有說有笑,必定是副好牌面。
琳琅正愁沒人解救,雲淓真是潤物細無聲的喜雨,她一定沒有聽清楚他們的談話,以至於當成是你儂我儂的情話,錯有錯招,索性撮合撮合他們倆,讓自己全身而退。連忙步下石階,牽起雲淓的手往百花亭裡帶,“這位是當朝國舅爺,又是負責御前貢茶的貢官,王公子。”
王世敬的官銜如雷貫耳,雲淓忙頷首曲膝一福。“雲淓見過王公子。”
王世敬起身相迎,雙手托起雲淓的雙臂,雲淓略微一驚,卻沒有像琳琅一般不通人情退避三舍,這點適可而止的嬌羞甚合心意。欣賞漂亮的女子是他的習慣,第一眼就見陸雲淓膚白淨美,眼窩含笑,嘴唇櫻色,飽滿豐盈,雖說比琳琅遜了一些,到底是青翠欲滴的黃花大姑娘,又對他這般可親,沒來由就生了些許好感。琳琅是顆長了刺的紅毛丹,雲淓就是顆入口香甜的荔枝。
“雲淓,真是好名字,又是好相貌。”王世敬一會兒看雲淓,一會兒看琳琅,陸府上的兩姐妹都是姿色上乘的美人,可容貌上一點都不像。
“公子說笑了,雲淓哪裡比得上姐姐絕色。”
王世敬合起骨扇輕輕敲了敲太陽穴,依舊笑道:“原來雲淓比琳琅小了一些,如今不知芳齡幾何?”
琳琅見縫插針,笑顏淡淡如流水。“雲淓,你跟王公子聊著,我去讓廚房備些點心。”
不等王世敬和雲淓答話,琳琅兀自走下石階,往青石甬道上走去,才走了下了一段路,王世敬快步上前奪下琳琅的手腕,陰笑道:“你當塞給我一個陸雲淓就能糊弄我?”琳琅臉色驟變,手腕越掙脫,王世敬箍得越緊。他突然變了個柔和的笑臉。“誰還嫌棄姑娘多,自然是越多越好。”
琳琅只能把話往死裡說,本來就是背水一戰,王世敬看上她便不會輕易放過,唯有讓他討厭才能有機會退出。“國舅爺,雲淓不知道國舅爺那些花名聲,您若是好好與她相處,沒準你們還能佳偶天成。至於琳琅,恐怕沒有這個福分,琳琅自知身份低微,出身更是不堪入耳,侍茶女的身份恐怕是要揹負一輩子了。在大將軍府上那段日子,貼身伺候主子,恐怕國舅爺也希望能娶個清清白白的大家閨秀吧。”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花事了(一)
話已至此,王世敬聽得明明白白,琳琅跟紀忘川早有一手,至於是兩情相悅,還是紀忘川霸王硬上弓,對於結果無濟於事。琳琅自曝其短,就是為了免於他的糾纏,他肩膀抖了抖,咧嘴笑道:“琳琅姑娘這是看輕在下了,這檔子五虛六耗的講究,我一概不論,只要我看上了,總要想辦法一解相思才是。”
琳琅有些慌神,把話說到這份上了,王世敬還是不依不饒,她強裝鎮定。“國舅爺抬愛,琳琅愧不敢當,先行告退。”
王世敬不攔著琳琅的去路,反正他只是逗弄,見她窘迫發急的樣子才讓他歡喜,沒想到她好城府,不驕不躁,連自己不是黃花大閨女的事都敢往外捅,真是天塌下來都不管不顧,橫豎就是不願意嫁給他。
琳琅剛走出百花園垂花門,陸從白從蜿蜒流過百花園的溪水旁步出,溪水迂迴,彎彎繞繞。王世敬飛了個眼色,笑道:“你可聽到那丫頭的話了?”
陸從白頷首一笑,道:“既然情深至此,不惜無媒苟合,那為何拿刀子捅神策大將軍?難不成因愛生恨?那恨從何處來?”
王世敬人面廣,不走正途的人,東南西北的小道訊息來得快,訊息也多,不論真假,他都給琳琅燉上一鍋,就看琳琅當下的反應,他也能猜出點端倪。偏生這琳琅不驕不躁,讓他猜不出她肚子裡的水深。
琳琅如今是陸府千金,與陸從白同氣連枝,她要是行刺神策大將軍,刺殺朝廷命官是死罪,琳琅一人受死,全家連坐,就算以龐大的基業作為疏通的資本,恐怕也會輸掉大半家產。
“我這訊息來路不正,神策大將軍受傷的訊息層出不窮,誰管真假。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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