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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永康是第一個,燕玉是第二個。究竟是誰躲在暗處要對付本宮?”
靜如說道:“也許是邵文淑。她一早就擺開陣勢與您有嫌隙,之前的嫁禍一事便是她刻意籌劃。邵文淑意圖收買趙御醫給您下藥,誰知趙御醫剛正不阿,於是慘遭迫害。當日您問起趙御醫時,邵文淑不是言之鑿鑿的說趙御醫回鄉了麼。”
琳琅聽著心驚膽戰,“若真是邵文淑所為,那此事算是了結,倘若不是,那麼這宮裡這灘死水當真是深不見底,恐怕不會就此罷休。”
靜如口乾舌燥,出生孃胎頭一遭見到落水鬼,且死相慘不忍睹,心中後怕得緊。可她還要強撐著,說道:“歷來宮中妃嬪爭鬥,皆是因為皇上薄情,寵妃過多,自然雨露不均。可咱們的皇上專寵您一人,旁的妃嬪不過是各個家族勢力的擺設,連君恩露水都沒見過,怎麼會有人自不量力來算計您呢?”
琳琅回到了蓬萊殿,尉遲珩夜裡批閱完奏章正巧與琳琅在宮門後遇上。即便在泛著紅暈的八角琉璃宮燈襯托下,琳琅的臉還是蒼白無疑,他快步上前探了探琳琅的額溫,不燙反涼,好像在冰天雪地裡泡了個冷水澡。尉遲珩緊張地看琳琅,側顏問靜如,“怎麼回事?天都黑了,帶著你家主子滿宮跑,要是出了岔子,朕要不要砍了你的頭?”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悅目色(一)
琳琅攥著尉遲珩溫熱的手心,整個人好像被焐熱了些,回過神來,說道:“您別怪責靜如,她膽子小。”
靜如連連頷首認錯,眼眶溫熱,不回嘴。
尉遲珩收斂了怒容,牽著琳琅進了殿,“那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主僕二人,丟了魂似的。”
琳琅進殿喝了口熱茶,緩過氣來,“鳳陽閣外不遠處有口水井,兩個時辰前撈了個人上來。”
尉遲珩乍然一聽,握住琳琅的手,“是人還是屍?”
琳琅無奈又惋惜,道:“活著時候是人,眼下死了,只能叫屍了。”
尉遲珩瞬間便平復下來,後宮爭鬥無日無之,保不齊又是上一代尉遲雲霆手上爭寵之下的冤魂。“宮裡死個人是尋常事,歷朝歷代不明所以就一命嗚呼的人不在少數,在後宮中早就習以為常。出了這檔子事,你逃開還來不及,怎麼還上前去湊個熱鬧?若是嚇壞了小皇子,可就得不償失了。”
琳琅頓了頓,而後道:“我請慎刑司仵作初驗了下,屍身估摸死了月餘,而且極有可能是御醫局的人。”
此言一出猶如五雷轟頂,尉遲珩警醒過來,月前枉死並拋屍水井的御醫,他大抵有了七八分的推測。“御醫局?此事你不必掛懷,我會處置,在我的後宮豈容此等汙穢之事發生。”
繡衣司是查案的行家裡手,慎刑司的仵作尚未呈上驗屍報告,鄒明已經潛入陳屍房驗明瞭正身。水中泡發的死屍正是趙永康無疑,死亡時間已超過一個月,一切都在尉遲珩落毒案之前。
尉遲珩擰著眉,聽鄒明報告驗屍情況。他心裡已經有了些大致的脈絡,要想徹查趙永康一看,當時在宮中的妃嬪都要查問,那麼首當其衝之人便是邵文淑。只是邵文淑如今已經發配回豆大點的封地,已經削了邵元衝的兵權,若是在因為趙永康一事把邵文淑帶回長安調查,恐怕會讓邵元衝心懷怨懟。尉遲珩有削藩歸攏軍權之志,邵元衝為了救回愛女,自願率先奉上軍權解甲歸田,全天下的節度使都在看邵元衝的樣板,此時宜靜不宜動。
尉遲珩讓鄒明暗中監視護國公謝玄齡,至於趙永康一事暫時交由宮闈局查探,趙永康生前見過什麼人,辦過什麼事,都要查個鉅細無遺。他大抵清楚,此事十有八九與邵文淑脫不了干係,但是人走茶涼,眼下不是追究她的時候,唯有盡一盡人事。
他託著沉重的額頭,回憶起這段驚心動魄的日子,輾轉在皇位上,雖然不必行軍打仗,卻比行軍打仗更加兇險萬分,人心隔肚皮,廟堂上各個都是忠君之事,國之肱骨,私底下安的什麼心他要推測萬千。
為了怕後宮紛爭起風雲,他表面上疏遠琳琅,卻還是讓她置身陷阱。後宮立妃三人,其餘招容、昭儀之流都是低等女官,居然都能泛起暗湧,這是讓他始料不及的。如今邵文淑已除去,只盼著後宮能夠風平浪靜,讓他安心處理前朝收歸軍權之事。
黃昏落雨更添涼,蓬萊殿燒起了炭火盆取暖。琳琅穿了一身纏枝花貢緞雲裳,配了月白點綴碎花繡裙,端坐在書房中抄寫佛經,蠅頭小楷工整秀麗,一筆一劃抄寫著超度亡魂的佛經。
靜如端了燕窩進來,琳琅頭也不抬,讓她擱在一旁。靜如不忍心她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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